使坏好情郎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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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头,快步进屋。

    “我会照顾你们母子…”

    碰!木们甩上,挽翠以背用力顶住门板,两行热泪滚滚落下。

    照顾他们母子?呵,这是她听到最大的笑话!没有屋子,他们母子即将流离失所,是他不让他们生存下去啊!

    “挽翠,你让我进去,我跟你说…”

    他拼命推门,她拼命顶住,最后乾脆放下大宝,用力抹去泪水,抄起了大门闩,霍地一声打开木门。

    “挽…”楚镜平收势不住,跌了进来,身上马上挨了一记棍棒。

    “出去,谁也不准踏进我骆挽翠的屋子!”

    这么凶?他奋力攫住大木棒,喝道:“你做什么?我被你打死了!”

    “我就是打死你这个大jianian商!出去!出去!”她握紧木棒,还想再打人。

    “你不讲理…”

    “你要赶走我们母子,我不用跟坏人讲理!”

    “我没有要赶你们,我还会帮你们盖新屋!”他也抓住木棒,四只手僵持不下,直视她倔强通红的眼睛。

    挽翠奋力扯动木棒,气势惊人:“盖新屋做什么!让人家笑话我,说你楚大爷养我吗?”

    “别人不会笑你,我准备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楚镜平的眼神认真。

    她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双手再无力量。

    名分?她是带了一个小娃儿的被休弃妇,还能奢求什么正式的名分?她不敢相信英俊盎有的他,竟然会看上她,她不信…可是他的神情真挚,深邃黑眸总是彷佛有话…她心脏狂跳,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的注视。

    他沉稳地笑道:“等酒坊和宅子盖好之后,我请你当管家,月俸二十两银子,够你买珠花、裁衣裳…”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名分”!挽翠觉得被戏弄了,也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她恼恨地抢回棒子,又打了下去。

    “我骆挽翠靠着洗衣刺绣,一样可以养活大宝,不必你楚大爷施舍名分!”

    “你知道我四处行商,没空管惠文城的产业,我需要一个管家…”

    “你敢夺我家的祖产,我恭祝你事业失败,回去管你的老家!”她恶狠狠地再敲下去。

    “你打人又咒人?”楚镜平举臂闪躲。唉!才说要给她当管家,她就这么激动,幸亏没说要娶她,否则这间破屋的屋顶都给掀了。

    “你还不走,不信我戳死你!”挽翠一棍当关,表情绷得死紧,硬是把他“戳”到了门外。

    “娘!娘!”虽然见惯娘亲张牙舞爪对付坏蛋的模样,但大宝还是被她的神情吓到,害怕地拉着她的裙摆。

    “大宝,进去,看娘教训坏人!”

    “爹!爹!”爹不是坏人,爹对大卖很好,他不要娘打爹啊!

    “他不是你爹啦!”挽翠气得狂吼。“哇哇!”大宝不会说话抗议,干脆一屁股坐倒在地,放声大哭。

    “大宝?”挽翠被他凄厉的哭声揪痛了心,慌忙丢下大门闩,转身抱起心爱的儿子,柔声拍抚道:“大宝好乖,大宝不哭。”

    她脸颊轻抵在他的头上,缓缓摩拿他柔软的细发,右手一下子拍背,一下子摸头,嘴里轻声劝哄,脸上是极其疼惜与不舍的表情。

    这女人竟然在瞬间变了一张脸!楚镜平觉得不可思议,却也难以自她那温婉柔情的怜爱神情上移开视线,就是这个神情深深吸引了他呀!

    而大宝也在娘亲的温情下,由哇哇大哭变成吸着鼻涕啜泣。

    挽翠在口袋掏了老半天,楚镜平马上识趣地递过一条帕子。

    她瞪他一眼,拿过帕子,轻柔地拭去大宝额头的汗水,又帮他抹去眼泪、擦掉垂挂的鼻涕,仍是柔声道:“乖大宝,不哭了喔!是坏人不好,坏人欺负我们,吓到娘的心肝大宝了。”

    “呜呜!”是娘吓到大宝了。

    “我对你们好,你怎么老说我是坏人?”楚镜平出声抗议,他不能让她教坏小孩。

    “你还不是坏人吗?”挽翠斜睨他一眼,冷冷地道:“从你第一次讨水喝,你就想买骆家这块地了,你故意向我示好,又故意疼大宝,你这个jianian商,做事都是有目的、有企图的!”

    “如果我要买地,你哥哥才是地主,我何必向你示好?”

    挽翠一愣,咬牙切齿地道:“那也是你逼我们心甘情愿搬走的手段!”

    “何必这么麻烦?”楚镜平双手抱胸,悠哉地道:“我楚大爷有的是钱,拿几两银子就把你们打发掉了。”

    “为富不仁!”挽翠骂了一声,又道:“你居心叵测!”

    “是啦!我就是居心叵测!”被她猜对目的,他笑得牙齿更白了。

    “哼!”她不想去猜他的心思,拾起大门闩,抱着大宝就往屋里去。

    “这样吧,我暂时不和你哥哥签约了,等到你愿意当我的管家,我再买下这块地,到时候咱们再一起讨论盖屋子的事…”

    碰!薄薄的木板门差点摔到楚镜平的鼻梁上,他不敢再往前,恐怕她又一棍打来。

    咚!这是卡上门闩的声音,他被关在门外了。

    “呃…挽翠,你洗好的衣服呢?我要拿回去向陆大娘交差呀。”

    门后有了一些声响,木板门稍微打开,扔出一个扎好的大包袱,随即又碰地关上。

    “那我明天再来喽。”明天大概气消了吗?

    “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来!”

    这女人火气太盛,远比他想像中的还难处理。他知道她对男人有戒心,不可能会马上答应嫁给他,所以他有一套按部就班的计画,打算循循善诱、日久生情,让她抛开过去的阴影,心悦诚服地投到他的怀抱中。

    偏偏骆家兄弟来搅乱一切,看来他得从长计议、改变策略了。

    土地一定要买,妻子一定要娶,唉!真是棘手,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何必费这么多心思娶老婆?难道只为了她那温柔的一瞥?

    经商讲究成本利益,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好货,获利无限大,恐怕他要投入更多心血了。

    捡起大包袱,他看见洗衣盆中一堆尚未清洗完毕的衣服,而自己的衣裳则捡放在另外一个小桶,并没有混洗在其他客人衣物和客栈的床单巾子之间。

    嘿!他展露一抹得意的微笑,回头望了那扇薄门板,跃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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