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鸽子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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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秀月替我致意。”他叹口气。

    开明一怔。

    邵令侃是聪明人,马上问:“你不知道她住在灰点?”

    许开明笑“都来了。”

    “可不是,全世界华人设施最齐备的西方都会,也数是这里了。”

    开明与他握手,只见那边媚眼一五一十抛向邵令侃,小小投资,即大量回报,这才是生意眼。

    开明向他道别,回到停车场,只觉脚步有点浮。

    他把车子驶到灰点,看着浩瀚的太平洋,直到黄昏。

    他知道她与他看着同一个海。

    车子里电话响了。

    “开明,”是他母亲“孩子们找你。”

    许开明如大梦初醒,驾车回家。

    接着一段日子,开明为新办公室奔走,转瞬三个月过去,子贵趁寒假过来看孩子们。

    “住什么地方?”开明问她。

    “秀月处。”

    开明低下头,姐妹俩己和好如初。

    “你没去过她家?”

    “我没同她联络。”

    “来,我带你去参观。”

    车子驶进西南海旁大道,再转入幽静内街,停在一座大宅前。

    子贵说:“两亩半地,主宅仍在装修,她与管家住堡人宿舍,那里也有四个房间。”

    开明不语,这当然不干山本或是吴日良的事,这是另外一笔帐。

    子贵看开明一眼“当地有本好事的英文杂志做过调查,列出温埠头二十名豪宅,秀月这间是第三名。”

    开明说:“奇怪,每个城市都有这种三八的刊物。”

    子贵笑答:“天下乌鸦一样黑。”

    秀月站在大门口等他们,怯生生,天气已经相当寒冷,她却没披大衣,只穿灰色凯丝咪毛衣与紧身裤,双臂抱在胸前,瑟缩不已。

    子贵笑道:“快进屋去。”

    “在那边。”

    堡人宿舍一如一般花园洋房大小。

    避家端出下午茶来。

    许开明站得远远,看着秀月,她头发束脑后,脸上没有化妆,容颜异常秀丽,但正如邵令侃所说,异性为她着迷,却还不为她的美貌,多年不见,她娇慵如昔。

    只听得她抱怨:“买不到好蛋糕,均太甜太甜,甜得发苦。”

    半晌开明说:“邵令侃问候你。”

    秀月嗤一声笑“他像不像邵富荣?一个印子印出来,本来小生意也毋须如此庸俗,他家最特别。”

    许开明这才知道邵令侃决定退下去的原因,再纠缠也没有希望,知难而退是明智之举。

    子贵这时发觉秀月胸前有一条极细的白金项链,坠子是一颗晶光灿烂的硕大心型金钢钻,她诧异问:“这是谁的心?”

    秀月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笑答:“某人。”

    子贵纳罕“一颗心交给别人悬在半空,不难过吗?”

    秀月马上说:“当然不是真心。”

    子贵哗哈一声笑出来。

    用完茶点,子贵改变主意,决定到许家下榻,方便接近孩子。

    她到卧室去拨电话。

    秀月忽然问:“那日在人工湖畔,你为何不上来招呼?”

    开明蓦然抬起头“你知道我在身后?”

    秀月点点头。

    “我等你叫我。”

    秀月却说:“我却等你过来。”

    两个人都无可奈何地笑了。

    秀月问开明:“你为何不多走一步?”

    开明坦诚地答:“我没有信心。”

    秀月不语。

    开明也问:“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

    秀月长长叹息“回头看?要是我打算与两个孩子共同分摊你的时间,我会回头看,要是我有把握主持一头家,我也会回头看,要是我愿意洗心革面,我更会回头看。”

    开明知道这是她真心话。

    秀月笑了“我可以奉献什么?我不学无术,身无长处,我不敢回头看你。”

    子贵出来了“在说什么?”

    秀月伸一个懒腰“在说我除了睡懒觉喝老酒什么都不会。”

    子贵惊讶“有那样的事吗,也许你会的。我们都不会,才能有如此享受。”

    秀月不再言语,她听得出子贵语气中讽刺之意。

    子贵拎起行李,对开明说:“我与妈说好了,”她仍管许太太叫妈“她说房间片刻即可准备好。”

    秀月随即道:“希望你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她送他们到门口。

    开明说:“回去吧,外头冷。”

    秀月披上一件灰蓝色丝绒大衣“我散散步。”

    “这件外套不够暖。”

    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飘起零星的雪花,那点点飞絮沾在秀月头发上,更衬得她皎洁的面孔如图画中人,外衣的确不够厚,她却不理那很多,对开明说:“回去吧,孩子们在等。”

    她却朝草地另一端走过去。

    风吹过来,大衣鼓动,无限动人。

    开明看着她朝亭子走过去。

    子贵响号催他了。

    开明上车,看到子贵正在戴绒线手套“天转凉了,孩子们够冬衣没有?那可是要穿滑雪装的。”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却越来越不相似,根本是南辕北辙两个人,可是怎么能怪子贵呢,她是个母亲,原应琐碎唠叨,不然谁来照顾孩子生活细节。

    车子驶出私家路,尚看到秀月一点点大的身型站在远处朝他们招手,这时,地上已积有薄薄一层白霜。

    子贵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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