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血_第十九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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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 (第6/6页)

哇我的地耶!

    三碗下肚就不发愁!

    我的酒哇我的酒,

    喝一篓哇喝一篓,

    酒哇酒哇娘儿们耶哎!

    搂住你就不撒手!

    一碗我就直了眼神儿,

    二碗我就晃着走,

    三碗我头朝地来脚朝天,

    皇帝的爷爷是我舅!(重复三)

    皇帝的爷爷是我舅喂!

    594、春日。日景。关家大院。善耕房中。善耕、四妹。仇占伍入。

    善耕:占伍回来了。

    占伍坐下:回来了。

    善耕:打听得咋样?

    占伍:打听明白了,要我看还真是门好亲事。

    595、春日。日景。四棵松淑芬家中。涂凤山、豁子两人对饮。两个小匪立在门外。淑芬端菜倒酒。

    涂凤山将一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豁子,这是十条黄鱼儿,是兄弟我送你的。

    豁子:涂爷,跟兄弟不用这个,兄弟毕竟过去是你的手下。

    涂凤山:时过境迁了。现在涂爷是光杆一人,落水之狗,谁见谁打,打得我是东躲西藏,这滋味儿叫兄弟我难受哇。

    豁子:涂爷,你别泄气,还有兄弟我在,帮不上涂爷大忙儿,要是保着涂爷过个安生日子的能耐还是有的。

    涂凤山:豁子,涂爷我倒不是泄气,只是觉着世道真他妈变了,除了豁子你,其余的哪有什么好人?一律他妈狗眼看人低。想当初我涂凤山风光的时候,这些人绕着我转,一口一个涂爷地叫,就像一群孙子似的。

    豁子:这就叫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涂爷,你说吧,今儿个找兄弟什么事儿,只要我豁子能办到的,您就尽管吱声。

    涂凤山: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你也知道,涂爷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可现在弄得是仇人多,朋友少,靠山山崩,靠树树倒,这功夫我才明白,人就得干自儿个的,谁也别靠。有山你靠山,没山就得独立。所以兄弟我打算弄几条枪,再拉起伙儿人来,还得干!不干,非被这些人逼死不可。

    豁子:涂爷,你是让我帮你买枪?

    涂凤山:能行就行,不能行就不行,涂爷我不为难你。

    豁子:涂爷,这事儿可不是兄弟我推,你在茂杨口那会儿你也知道,三爷贩枪都是亲自取,亲自卖,把的特严,兄弟实在弄不出来。

    涂凤山:这我当然知道,我是说,兄弟能不能从别的地方给我通融几支来?

    豁子:涂爷,你这不是想要兄弟的命吧?俗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是从别场儿弄几条枪来给涂爷您,柳三爷不卸了我才怪呢。

    涂凤山:豁子,明白。好,这事儿就当没提过。没事,兄弟要是不为兄弟着想还叫兄弟吗?来,喝酒!喝!(涂凤山举杯与豁子同饮)

    豁子将金子推回:涂爷,一是这事兄弟我办不了,二是能办了咱俩谁跟谁?我也不能要涂爷的金子。

    涂凤山:豁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涂爷了?是不是寻思涂爷现在成了要饭的人了?是不是嫌恶这些黄的少了?涂爷说了,这是给你豁子的就是给你豁子的,与买不买枪,办不办事儿没关系!

    豁子:这…爷,兄弟眼下不能帮涂爷,心里已经是老大的过意不去了,你看,这…涂凤山:揣着,谁叫你我是兄弟了。兄弟者,左手右手也;能分你我吗?拿着,等哪天涂爷手头紧的时候,你再帮我!

    豁子:那小弟就从命了。(揣起金子)涂爷,时候不早了,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涂凤山:等等,别急。淑芬!拿大碗来,我和豁子兄弟干一个。

    淑芬应,拿着两只大碗放在桌上,将酒倒满。

    涂凤山端起一碗:豁子兄弟,涂爷我今儿个谢谢兄弟,俗话说的好,危难之时见真情,生死关头看朋友。这话一点儿也不错。涂凤山这时候是见谁谁拧腚的时候,给豁子兄弟捎个信儿,兄弟就来了。凤山万分感动,啥都不说了,一碗墨见不着底儿,一碗酒见底儿了!兄弟你这颗心是一碗酒,这是君子之心!君子之交!涂爷我谢谢你!自古道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真金不怕火炼。以后咱兄弟走着瞧,豁子兄弟若不嫌弃我涂凤山,今天咱俩就义结金兰,八拜为交,结成生死弟兄,豁子兄弟你说话,成还是不成!

    豁子:成啊!能和涂爷结为兄弟,是我豁子的福份。成!

    涂凤山:好,咱就这碗酒歃血为盟,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亲兄弟,左右手,同生同死永不分离。

    涂凤山放下酒碗,掏出匕首血刺破手指,豁子刺破手指。向酒中滴血。

    二人同举碗:干!干!

    涂凤山:二弟,咱俩已结为兄弟,这就是一棵树上的两支杈,一棵秧上的两个瓜,从今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的事儿也就是你的事儿。我的长辈是你的长辈,你的长辈也是我的长辈,没说的。可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父母兄弟姐妹都没有,就这么一个淑芬,跟着我死心塌地的。你跟我不一样,你还有老爹活得好好儿的。这好哇!二弟,你要是觉得你爹在山上住不惯,你就送这儿来,淑芬就是他大儿媳妇,好好侍侯他,让他在这儿享几年清福。你看如何?

    豁子:大哥,你说的话是对,可我爹下不了山,出不了山门。

    涂凤山:咋出不了山门?

    豁子:打我爹上了茂物口,就随涂爷出来一次,去了徐家屯。可那回柳三爷不知道。现在我爹被养在山上,整日好吃好喝,没事就抽大烟,和几个弟兄们耍耍钱,就是不让他下山。本来大哥你走后,我是接了你的职的,管着山门和山下的一些事儿。可三爷不放心,又让老阚坐了山门。啥也不干,其实就是为了看着我,怕我把我爹放出去。

    涂凤山思索地: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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