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_第190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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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回 (第2/3页)

每天打家务官司,沈从兴一天到晚犯浑,皇帝还是要用这些人。只要能办事,能完成任务,并且绝对忠诚,其余都是细枝末节。

    “好一把九五之尊的宝座,不知染了多少人血!”明兰轻声道。

    顾廷烨摇摇头,也叹了口气,继续道“咱们离去的那段日子里,皇后和几位小皇子忽染了急症…”

    明兰怀疑:“急症?”

    顾廷烨道:“也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有人投毒。总之,那会儿王府里人心惶惶,段刘二位兄弟,虽能抵御强敌擒杀刺,却对内帷之事束手无策。于是,邹夫人只好亲自入王府照料,那会儿,她已身怀六甲。”

    “后来,皇后娘娘和几位小皇子都好了,可邹夫人却…?”明兰颤着声音。

    顾廷烨面露惋惜色“待沈兄赶回去时,只见了邹夫人最后一面。”

    “…难怪,皇后娘娘那般抬举邹姨娘。”

    “沈兄大病一场,险些也跟着去了。”顾廷烨低声道“自邹夫人故去之后,沈兄行事愈发没有章法了。”

    两人沉默许久,明兰忽笑了一声“这世上之事,就是这么有趣。倘若当初皇后娘娘没能好转,那么如今邹家之忧,便成了沈家之忧。这位邹夫人,倒的的确确是一心为了夫家。”

    顾廷烨默了会儿,缓缓道:“公孙先生与我说,你是他生平仅见的明白女子。”——现实往往就是这么丑陋和无奈。

    明兰苦涩道:“有些事情越是明白,心头便越是荒凉。”

    顾廷烨看了她一会儿,道:“旁人的事说完了,现下来说说我们的事罢。”

    明兰漠然道:“好。不知侯爷打算从何说起。”

    “就从齐国公府那日的寿宴说起。”

    明兰按捺下心慌,只听顾廷烨道“那日回来后,我时常不快。你一直猜测,以为是因着齐家那两个孩儿的名字罢?”

    对上男人黝黑深沉的眸子,明兰无可抵赖的点点头。

    “你素来聪明,遇事不乱,在这件事上为何会如此?”顾廷烨静静道“心虚而已。”

    明兰辩无可辩,垂首坐着。

    顾廷烨道“你甚至没有多问小禄子几句,你可知后来怎样?那日,我在门房等的不耐烦,便往里多走了几步,听见了你和齐衡说的话。”

    明兰心头一阵乱跳,张口欲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廷烨细细梭巡她的神情,淡淡道:“瞧,你又心虚了。童年伙伴,就是说上两句又如何,况且…”他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好话。”

    “那你究竟在气我什么?”

    这句话明兰纳闷了许久,既不是因为名字,也不是因为她和齐衡说话,那么,这个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你从不曾用那般口气与我说过话。”顾廷烨平静道“你端庄守礼,便是对着太夫人也不曾失过半分礼数。除了齐衡,你从来不曾跟任何人那种口气说过话。”

    明兰犹记得自己骂了齐衡两句很不好听的,难道这个男人在嫉妒这个?她不禁错愕道,脱口而出“为何不能?我,我又不靠他过日子…”

    “因为你需要靠我过日子,所以才对我礼敬有嘉么?”

    明兰慌道“不,不是…”急得涨红了脸“侯爷这是断章取义!”

    顾廷烨满目深沉,倏然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躯在屋里走了一圈,停在明兰面前“齐衡那小子对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便是他真为孩儿取了你的名字,那又如何?旁人心里怎么想,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我在乎的,是你心里怎么想。你…是否…”

    下面的话,他自己也难以启齿。可笑他勇悍半生,竟此时怯了阵。

    “没有。我知道侯爷想问什么,这句话我已问过自己许多遍了。”明兰抬头看了会儿窗外,似是凝神思索了片刻,又道“…没有,我从来未对齐衡有过男女之情。”

    “这般肯定?”过了片刻,顾廷烨才道。

    明兰淡然道:“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与齐衡绝难成姻缘,既然如此,何必还啰嗦许多。我不是话本子里的那柔情多意的小姐,我断不会叫不该之事发生的。”

    顾廷烨冷笑道:“夫人倒明智。枉费齐衡一番痴心,倘叫他听见这番话…”

    “我之前对他说过更难听的话。”明兰直截了当。

    顾廷烨怒目过去,明兰坦白直视,两人对视片刻,顾廷烨挪开目光,

    明兰昂首道:“就因为有人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他么?哼!天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这番话她闷在肚里十几年,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索性都说了出来。

    “我六岁没了生母,家中姊妹,太太宠爱五jiejie,父亲喜欢四jiejie,若非祖母垂怜,我还不知会怎样。似我这样的,何尝能有半点行差踏错!”

    明兰越说越气,霍然站起,直立在窗前“平宁郡主连盛家嫡出的女儿都看不上,何况我!齐衡明知如此,还想要我如何?与他花前月下互诉衷情,还是私相授受?等到他日他另娶名门淑女,而我暗自伤怀,感痛一生?!”

    ——别做梦了!她绝不会为了不值得的缘分和人伤心的!

    顾廷烨默了半响,才道:“早先,我就听说齐衡与郡主为婚娶之事吵过许多次了。”

    “那又如何?”明兰尖利的反问“在登州时,老太太带我去乡间避暑,我见过用来沉塘的笼子,见过被族里祠堂关起来的女子。齐衡若真有本事,就别叫我担惊受怕,顺当的把我娶过去。倘若不成,他还非把事情闹出来,一个‘私相授受’就能要了我的命!”

    说到后来,她一抹面颊,竟湿了一片。

    顾廷烨被她眼中深深的沉痛惊住了。

    明兰蓄着泪水,一字一句道:“顾侯爷,这世上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不能男子付出多少情义,也叫女子回报一般。你可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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