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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她真的还活着 (第1/2页)
178她真的还活着 当众人闻讯赶到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璼殩璨伤 八王爷商慕炎坐在书桌旁边,一只脚架在边上的凳子上,大红的袍角被撩开,红色的裤管高高卷起。 而他,正低垂着眉眼,白璧纤长的大手慢条斯文地给自己大腿上缠上绷带。 在他旁边的地上,殷红的血迹簇簇团团,如同妖娆的蔷薇,绽放出妖娆的靡色。 显然受伤不浅玷。 众人愕然。 这个时辰新郎官不在新房里面,跑来书房,还一屋子的酒气,一地上的鲜血,这…怎么回事? 景帝微皱了眉心“这是发生了什么?挠” 最先进来发现商慕炎受伤的那两个侍卫闻言,正欲上前禀告,商慕炎眼梢轻斜,淡扫了两人一眼,两人立即一惊,没有动。 商慕炎又缓缓抬起眼,似乎才意识到一屋子的人一般,微微一怔,却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景帝再次沉声开了口“老八,这到底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商慕炎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儿臣喝高了,自己伤了自己。” 喝高?自己伤自己? 众人错愕。 这样的事也能发生? 景帝怔了怔,似乎也没有想到是这样,微微敛了眸光,再次睇向他。 商慕展和商慕仁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林子墨眸光轻转,瞥向桌案上的酒壶,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掠开,眸色微沉,不知心中所想。 最先到现场的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轻轻抿起唇边。 眼前又浮现出他们方才进来时的情景。 书房的大门洞开,屋内酒气熏天、血腥弥漫,男人跌倒在地上,一枚女人的发簪深深刺在他的大腿上,鲜血滴滴嗒嗒往下淌。 而男人的样子… 平素冠玉一般的脸色涨得暗红,眸子里亦是猩红得如同暗夜的鬼魅,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剑眉紧锁,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和折磨,而滴血的凤眸中目光迷离溃散,又似神智不清明。 他们大骇,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而更让他们吓住的是,接下来男人的举措。 男人握住原本就深插在腿上的发簪,蓦地用力一按,让其更深的刺入自己的大腿,更让人心悸的是,他甚至还握着簪尾让簪子在rou里摇搅了一下。 男人扬起头闷哼,眉宇之间尽是痛色。 他们惊惧。 男人大汗淋漓,他们目瞪口呆。 他。。。他在自残! 这是他们当时唯一的认知。 喝醉酒了,然后发酒疯,然后自残? 他们两人吓坏了,就杵在原地,一时忘了动,忘了反应,甚至连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都忘了。 直到男人脸上的潮红慢慢散去,眸中的血丝慢慢转淡,似乎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他朝他们两人伸手“扶本王起来!” 声音沙哑破碎得如同锯木一般,他们两人惊惧,这才缓过神来,慌忙上前将他扶坐到椅子上。 见男人伤口的鲜血汩汩往出冒,他们两人急死了,便也顾不上请示,一人出去取药箱,一人赶紧去前厅禀告。 再过来,就是现在这样。 发簪已经被拔出,不知去向,男人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包扎着伤口。 “老八,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可以这样胡闹?” 景帝声音略沉,明显表现出不悦。 商慕炎没有吭声,只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又低垂下眉眼,兀自捣腾着自己的伤口。 众人一惊。 这态度。 景帝亦是黑了脸,薄唇紧紧抿着,沉默了一会儿,凤眸凌厉扫过众人“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行礼,鱼贯而出。 顷刻,书房里面就只剩下父子二人。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还是景帝低低一叹,先出了声“老八,你太让朕失望了。” 失望? 商慕炎眉眼未抬,再次斜了斜唇角。 谁让谁失望? 这些年到底谁让谁失望? 见他不响,景帝又睇了他一眼,冷哼“朕就不明白了,白嫣堂堂一个镇国公的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品行有品行,要身份有身份,哪一点配不上你八王爷,让你大婚当夜,弃下新娘、红盖不揭、合卺不喝、独自一人跑到书房来发疯,又是酗酒,又是自残的?” “所以父皇就在儿臣的酒里面做手脚?” 商慕炎抬起眼,望定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帝王。 景帝一怔“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商慕炎低低笑了起来“父皇钦赐的美酒琼浆里面有合欢散,不是吗?” 合欢散? 景帝再次一震。 春。药合欢散? 怎么可能? “你做什么瞎说?” “瞎说?”商慕炎唇角一勾“那酒坛子还在那里,里面的酒虽然已被儿臣喝光,但是,几滴总归是有残剩的,父皇可让太医一检。” 景帝脸色一变,商慕炎轻轻一笑,又继续道“儿臣都已经娶了白嫣为妃,父皇又何必做出如此下作之举?是为了讨好镇国公吗?” 他一边说,一边笑睨着他,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冷嘲。 “混账!” 景帝厉喝出声。 “朕贵为天子,用得着讨好谁吗?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朕会去做吗?在你的眼里,你的父皇就是这样不堪?” 景帝脸色铁青,胸口急速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商慕炎收回目光,轻垂了眼帘,心中却只剩冷笑。 不堪? 这些年不堪的事你做得还少吗? 见商慕炎不吭声,景帝强自敛了敛胸口激荡的怒意,沉声道:“所以,你就用伤害自己来抑制合欢散的药力?” “是!” 商慕炎抬眸,回得干脆。 景帝怔了怔,须臾,瞳孔又冷冷一凝“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朕赐的酒水里面下药?” 商慕炎没有接话,只轻凝了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片刻之后,眸光轻转,侧首看向桌案上横陈的酒坛,眉心微微一拧。 不是这个男人。 那是谁? ******** 新房内,红烛过半 白嫣再次攥紧了自己喜袍的袖边,微微抬了眼眸,透过红盖婆娑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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