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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你就是一变.态 (第2/2页)
人无数,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各种表象不过是龙行浅滩、韬光养晦,准备厚积薄发而已。 父亲说,此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重情重义,嫁他为妃,是她福气,只要一心一意,向他爱他,他日,他睥睨天下之时,身边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父亲说,皇帝亲政多年、早已不是当初刚刚登基时的新帝,打压旧臣在所难免,所以,他借救这个男人于暴室之名,告老还乡、淡出政事,一来遂了皇帝心愿,二来,为她的将来搏了一个重彩在手。 他会感激父亲的。 他以后会还她一个更光鲜的位子。 他会对她好的。 好吗? 她问自己。 的确是极好的。 锦衣玉食、温柔体贴,大婚到现在,他连一句重话都未跟她说过。 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 少了夫妻之实吗? 不,不仅仅如此! 直到方才三四个人将他的手指掰开,让他放下那个女子的腕时,她猛然明白过来,是少了什么。 手指顺着他的眉宇往下,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来到他薄削的唇边。 或许是还在发热的缘故,他的唇guntang,烫得她轻轻描绘在上的指腹有些颤抖。 心神一动,她忽然想,如果被这样的唇吻着…脸上一热,她低头,倾身凑了过去…。 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肆无忌惮地萦入鼻尖,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心魂俱颤。 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却蓦地发现,男人陡然睁开了眼睛。 她惊呼一声,直起身子。 腕却是蓦地被男人握住。 她心尖一抖,小脸瞬间就红了个通透。 还以为是男人的情不自禁,可男人接下来的话却将她的一颗心打进了冰冷的谷底。 “苏月呢?” 他问。 一边问,他一边抬手抚上额头,微微晃了一下,似是在极力回忆什么。 蓦地,他突然眸光一敛,翻身坐起,也不等白嫣做出反应,就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 “爷…” 白嫣也连忙起身,取了衣架上的袍子,刚想提醒他,太医嘱咐,以防包扎好的伤口裂开,要躺着静养,一个回头,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这般急切。 白嫣怔怔垂眸,看向手中的袍子,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看向床榻边上的踏板上。 果然,那个男人竟是匆忙得鞋子都没有穿。 ******* 暴雨初歇的夜,很凉爽。 一缕朦胧的月影爬过云层,清辉浅淡迷离。 商慕炎走得极快,穿过抄手游廊,穿过水榭亭台,直直往倚月苑走。 他记得苏月是跟他一起回来的,那她人呢? 他记得她问,能一个人回来吗? 难道…将他送回来以后,她又走了? 不! 心中急切,脚下的步子愈发加快了几许。 刚走到倚月苑的院子,就看到里面烛火摇曳,他心中一喜,径直推开厢房的门。 没有人。 连婢女春红柳绿都不在。 他这才想起,曾经他交代过,无论苏月在是不在,这间厢房,夜里都必须留一盏灯。 真的走了吗? 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他有些颓然地转身,出了院子,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如同火烧火燎一般疼痛起来。 痛着,却犹自忍着痛,他缓缓走进幽幽夜色中。 漫无目的,疼痛更甚。 走在长长的游廊上,一颗心空荡得厉害。 “爷。” 一声轻唤来至身后。 商慕炎顿住脚步,回头。 是张安。 张安蹙了蹙眉,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因为身上打了很多绷带,所以寝衣是半敞着的,头发蓬乱、面容消瘦、更让人震惊的是,竟然是赤足。 方才他跟在后面走了很久,他几乎都怀疑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商慕炎吗? “你怎么来了?”商慕炎微微凝了眉。 朝堂上关于真假张安的事刚刚平息,这个时候,这样出入八王府并不好。 “属下专门过来给侧王妃道谢!” “给她道谢?”商慕炎敛眉,疑惑地看向张安。 “嗯!”张安点头。 ******** 抄手游廊的另一头,女子手中端着一枚托盘,托盘上一个青瓷碗,碗中还冒着热气。 脚下走得太急,也没有来得及看路,在游廊拐弯的地方,就蓦地撞到一人的身上。 “哐当”一声,手中托盘跌落在地上,两人都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女子看着四碎的碗屑和尽数泼光的药汁,欲哭无泪。 那可是她熬了几个时辰的成果。 走在身后的张安不明所以,伸手将踉跄后退了两步的男人扶住,正准备开口数落对方两句,却见眼前人影一晃,男人已上前将女子抱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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