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花落的声音_第二章三生石上路听不见花落的声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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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三生石上路听不见花落的声音 (第3/9页)

有快乐,悲伤也不是很多,可是偏偏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

    阿瑟大大咧咧的点了支烟,把脚下的一个空啤酒罐儿往远处踢,空旷的夜里,啤酒罐儿落地的声音传出好远。

    “要是能有如果就好了,不管对谁,说不定都是件好事儿。”阿瑟仰着脸看向天空。

    我转脸看阿瑟,笑:“为什么还不结婚?你们家可是三代单传,奶奶说了,你要是不给他生个重孙,她上天入地都不放过你。”

    阿瑟的喉结动了一下,依旧仰着脸看天:“女人?孩子?儿子?为什么非得有这些?”

    奶奶的生日过的热热闹闹,阿瑟和小麦定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生日蛋糕的模样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麻将牌,当打开蛋糕盒子的一瞬间,奶奶兴奋了:“哦?真是我孙子,踅摸我想什么来着,真是,为嘛不搞个幺鸡上面,那小鸡儿花里胡哨的,瞅着好看…”

    奶奶就喜欢麻将,阿瑟嘿嘿笑着,觉得淘了奶奶的欢心,还没等阿瑟反应过来,奶奶的拐杖就抡了过来,老太太的脸儿沉着呢。

    奶奶绷着脸儿,用手指头戳着阿瑟的脑袋:“你能给我安生点儿不?你啥时候给我生个重孙子?”

    阿瑟耷拉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晚上在大排档吃烧烤,小诺用非常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阿瑟足足有一分钟,把阿瑟看的心里直发毛。阿瑟皱着眉头把手里的酒杯掼到桌子上:“哎,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好不好?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就是长的帅了点儿吗?”

    小诺左右看看,往桌子上凑了一下,放低声音:“阿瑟,咱们名人不说暗话,都这么熟了,你跟我们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什么的?要不就是没有生育能力…”

    我一口酒就喷了出来,没有人想到小诺会这么说,小麦咧着嘴跟着嘿嘿傻笑,我终于明白小麦家后院的树袋熊为什么叫阿莫了。

    “呀!”阿瑟大叫一声,就差没有把桌子掀翻了,周围吃烧烤的人都疑惑的看向站起来的阿瑟,阿瑟扁扁嘴,突然坏笑了一下,拿着一根儿筷子,指点着幸灾乐祸的我们:“好啊,小诺,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回轮到小诺“呀”了,站起来横着竖着非要跟阿瑟决斗,阿瑟流氓的笑笑:“都不是我说你们女的,专能挑事儿。”

    剪荦荦在迪厅跟人打架,听小由说,剪荦荦用科罗娜的瓶子砸了一个男人的脑袋,那个男人当时就被打的昏死了,还被急救车送到了医院,剪荦荦被带到了派出所,我和小由去到的时候,老远就听到剪荦荦大喊大叫的声音。

    剪荦荦大喊大叫的嚷嚷声音中,我只记住了一句话,剪荦荦声嘶力竭的说:“我又不是出来卖的。”

    小由没有什么表情坐在走廊中,我找不出恰当的话来说,剪荦荦既不是小由的亲人,也不是小由的好朋友,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当你感觉孤独的时候,依靠会变得比任何一种人际关系都重要。

    剪荦荦拎着衣服气冲冲的推门出来,脸上的妆都花了,冷漠的看向我和小由:“走了!”

    走出派出所,除了剪荦荦恨恨的嘟囔声音,谁都没说话,剪荦荦突然站住,叉着腰站在我和小由面前:“说!你俩是不是瞧我不起?”

    小由错过剪荦荦身边,小声说了句:“回家吧。”

    剪荦荦眨巴眨巴眼睛,扁着嘴,眼泪流了下来,转身跟在小由的身后,呜呜咽咽的走了一路。

    阿瑟走后的那个秋天,似乎比往年更加的萧瑟,澳洲却正在临近着夏天,我发现阿瑟奶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每当秋天的时候,奶奶比以往更加喜欢晒太阳,而且一晒就是一下午。

    我去看奶奶的时候,奶奶正坐在楼下的花坛边儿上,拄着拐杖,一边微微颤着身体,一边用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拐杖的头儿,看向小区宽阔地儿的孩子。那些孩子正在跳街舞,有的孩子还围着花头巾,曲子很激烈,孩子们的身体节奏也很快,很动感。

    我慢慢坐到奶奶身边,笑:“奶奶,好看吗?”

    “啥好看呐?”奶奶咧着嘴笑了:“这跳的啥抽筋儿舞?浑身乱抖,跟得了老年帕金森症似的,你瞅我,你瞅我这手,这不跳舞不也抖的挺好的吗?”

    奶奶松开拐杖的手自觉不自觉的抖了好一会儿,奶奶对着太阳打了可喷嚏,有些象自言自语:“人老喽,我身上都有一股子老太太味儿了,怎么洗澡都洗不掉,我踅摸着晒晒太阳去去这股子味儿。”

    我用手挡住眼睛,看向秋后还有些刺眼的太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奶奶顿着拐杖,接着自言自语:“真想看见瑟这孩子成个家,给我生个重孙子,刚出生的孩子味儿好闻,多干净啊?瑟这孩子小时候身上就香香的,像是抹了雪花膏,我老了,将就着活着,自己个儿都能闻到那股子发霉的味儿…”

    孩子有孩子的味道,女孩儿有女孩儿的味道,女人有女人的味道,原来人老了,是最后一种发霉的味道。

    我感觉心里涩涩的,岔开话题:“奶奶,你为什么不跟阿瑟一起到澳洲啊,那儿空气可好了,听说天很蓝的,花花草草的…”

    “他爷爷的时候,就喜欢喝黄酒,他爷爷走的早,是福气啊,这些年来,我可没短了他黄酒,时不时也得给少点儿纸钱去,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边的人要是都走光了,孤孤单单就他一人儿在下面搁着,就说到那边给他烧外国钱啥的,要是这小鬼阎王再不认外国钱,老头子得受多少窝囊气去?”奶奶对着太阳又打了一个喷嚏。

    隔天,我和阿瑟在MSN上碰上,我说:“阿瑟,奶奶说你小时候身上香香的,象抹了雪花膏。”

    阿瑟打出得意的表情:“那是,我现在身上还是香香的,你要不要跨洋过海过来闻闻?”

    我说:“你知道奶奶为什么不跟你们去澳洲吗?”

    阿瑟打出无奈的表情:“故土难离呗,落叶归根。”

    我回过去:“奶奶说,爷爷喜欢喝黄酒,你爷爷在的日子也好,没在的日子也好,奶奶从来没短了爷爷的黄酒,奶奶说要是真的跟了你们走,到了澳洲要是给爷爷烧外国纸钱,怕阎王小鬼不认外国钱,爷爷会在那边受窝囊气。”

    阿瑟好久都没有回复我,我只看见MSN下面始终显示着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信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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