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客_第十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九章 (第9/10页)


    “可恶!”文昌突然大叫。

    两老人吃了一惊,但仍往下说:“我那侄孙女被迫在月初带小弟远走他方,到夔州府云县避祸去了,目下方能太平无事了。”

    “那姓言的老狗是何来路?”

    “乃是府城之霸,人称他为绵城之虎,与蜀王府有交情,所以不怕一个退职的参政。”

    “他住在那儿?”

    “东门外江畔,批把门巷和望江楼之间,在码头附近,他有一座当铺,和两处货行,有十八条大船,专跑成都重庆两府。在城内,更有五座乐局,四间绸缎庄。”

    文昌举步便走,走了三五步,扭头沉声说:“请转告施大人放心,言老狗在这几天中,必受天谴,报应临头。”

    说完,拔腿狂奔。两个老人张目结舌,莫名其妙。

    成都,也叫绵城,城中街道整齐,白石路面令人耳目一新。城郊,风景如画,如果没有花树玲珑点缀便不算是成都的子民,城外大江环绕,城内二江穿城,城内外交通,陵上共有七桥、市桥等等。水上,四通八达,城内外皆可行舟是一座四周有百里乎畴的水城,这儿的花木如锦,最著名是山茶,石砂落雪海棠花,桐花、芙蓉、旗节花,千叶刺的榆,长乐花茶麻花等等,而木成的织锦缎更为天下知名,九壁天下锦无双。

    商业区在东门和东门外,是水防码头的所在地。

    望江楼,在东门城外,这儿是水陆码头的繁华区中心,是识别亲友的好地方,也是唐朝名妓薛涛的故居,楼下有浣笺亭,薛涛井。粉红色只可写八行的小笺,便是这位名妓所造的名贵产品薛涛笺。其实,薛涛笺不一定是粉红色的,当时称为薛涛十色笺,特别光匀十分名贵。

    从望江楼往左走,有吟诗房,什锦房,浣笺亭,再过去便是枇杷门巷。绵城之虎言康的府第,便在距望江房不远处,背城面江,占地约有三里方圆,府第连云,亭合花树遍地其间。大门外,是一座高大的阁门,高挂起一块大扁,大书“云阳郡言”这说明他是古云阳郡三姓之一,三姓是,委、言、幸都是怪姓。

    文昌怒火上冲,他自己可以忍受别人所加给他的污蔑,却无法忍受任何人加在施姑娘身上的侮辱。施姑娘在他的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绵城之虎是什么东西?岂有此理!这家伙真是不想活了。

    施姑娘到五云阳避祸,必定是到白头山炼狱谷找方小娟去了,他倒是放心了,决定先杀绵城之虎言康再说。

    他气冲冲地进入北门,想从皇城的东西转出东大街,岂知他在气头上,不想问路,赶错了。

    通过十来条大街,前面街道已尽,一条小河流水很长,桥上行人廖落,河对岸,柳树成荫,一丛丛修竹迎面摇晃,三五只小舟优闲的上下漂浮,浆声伊哑。

    他也不找人问问,走上了木桥。

    蓦地,对岸街角传出几声怒吼,桥上的行人全部惊疑地吼声传来处看去。

    他不管别人的事,已是近午时分,天空中阴沉沉地,象要下雨,必须先寻客店安身,然后再行找绵城之虎算帐的大计。

    街口涌出十余个青布包头的大汉,狂风似的追着一个吊客眉迷糊眼的中年人。中年人足下凌乱,口角有血迹,显然已受伤不轻,吃力的奔上桥头,追的人已经快要接近身后,吼声刺耳:“要活的,别让他跳河,淹死了太便宜了他。”

    中年人拼全力向前急行,后面的人抓了空,不等中年人行出三步,追得人突然腾身飞扑抱住了中年人的双足,贴地扑倒。

    “唉…”中年人大叫,向前扑倒。

    两个人全倒了,后面人一拥而上。

    真巧,中年人的肩膀十分接近文昌的左足旁,拥上的人必须绕过文昌,方可抢入,奔得最快的家伙不愿绕,一把抓住文昌向外推,一面大吼“滚开!龟儿子。”

    文昌正在火头上,来很好,信手一把抓住来人凌空她出,飞越扶拦向河里掉“扑过”

    暴响声中水花飞溅,好汉落水。

    后面的人大吃一惊,有人大叫:“贼党来了!上!抓住他。老二,快下去救老七。”

    叫声中,四个人同向前扑,气势汹汹;象是恶狗枪骨,文昌一声狂笑,喝声“来得好”!双掌疾伸“分花拂柳”左右猛拨,然后,左行拳,发如电闪,右插花,回宫右手。

    “卡勒勒”一阵暴响,木扶栏左右俱被击断,四人撞倒了扶拦“扑过过”接二连三往河里掉“唉哟哟,惊叫声呼起,四个人不堪一击。

    一不做二不休,文昌当众扑出,一名大汉首当其冲,居然反应很快,左掌上拔,右掌来一招行天炮,迎攻文吕的脸门,因为文昌个儿太高,所以仰攻。

    文昌右足切入,闪电似的扣住大汉的右手脉门,用两分劲反扭,大汉“唉”一声狂叫,大旋身向后转,脑袋向下俯,屁股向上翘。

    “滚”文昌大吼,飞走一脚,踢住大汉的屁股蛋。大汉“平”一声向前行,撞倒了一名同伴,两人抱在一起跌倒,鬼叫连天。

    十四个人一照面,五个落水,两个往地下爬,另外七个人脸色大变,扭头便跑,有人叫:“叫黄师付来捉贼,快…”

    确是快,眨眼间便逃回对岸,文昌扭头扶起中年人,夹住问他:“老兄支持得住吗?”

    中年人的吊客眉挂得更低更难看,脸色青灰,虚弱的说“兄弟,你快走吧,等会他们…别连…连累了你,我还挺…挺得住。”

    “他们是些什么人?”文昌问。

    “绵城药局的伙计,言大爷的爪牙。”

    文昌心中大喜,问:“他们为何打你?”

    “贱内重病在身,吃该店的药,前后花了几百两银子,已经罗致俱尽,贱内的病一无起色。方才至药局肯求帐房先生方便,岂知…”

    文昌夹着往回定,一面说:“忍着点,咱们从长计议,尊驾的住宅在何处?走!”

    这人自称姓王名守,是一名船伙计,家住东南角城根下,本来该由对岸向左走,但追急了只好过桥逃命。文昌夹着人沿河往左走,从另一座桥直趋王守的住宅。

    这是一栋贫苦民的木屋,肮脏凌乱。王守的妻子患的是胸满腹涨,下身水肿,一求便知是营养不良,水肿加上脚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