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是无效信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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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5/5页)

  很明显的与以往不同。

    “你干什么?”宁遥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

    “…怪莫怪样。”

    “没有吧。”说完就转身走上楼梯,反而让宁遥更加觉得疑惑——有没有搞错,和那神经病居然只说了六句话?只有六句话?这也太古怪了吧?

    在教室里听到王子杨已经忍不住用各种途径向大家泄露着她自己的好消息,好比向人询问着情人节哪里有特别套餐,当旁人嘲笑她“这么早就想过情人节了啊”的时候,又抖出一句“陈谧他考虑周到嘛”

    就这样,快速的制造出一个话题。

    宁遥想,那就是自己最熟悉的王子杨了。以往的时候,自己一定会在心里大大的骂她不要脸。但是,这些曾经被寄养的无数的憎恶的心情,没有了可以再去扶植,哺育它们的养料。

    都在一个弹指间化为了灰烬。从她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样的场景,像是消磨不了的符咒,不断的再现,现。

    彩色的画面。黑白的画面。

    有声音的画面,没有声音却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画面。

    特写的镜头。远镜头。

    偏绿的胶片。老式电影的胶片。

    全都只放映一个画面——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那。

    在一起试试吧。

    那么多的外在事件在自己之外发生,虽然内因还长在自己的心脏上,可它洒出去的种子,开的花朵,结的果实,却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以无限的温柔和美好,覆盖了别人的生命。

    宁遥趴在桌子上,仿佛打瞌睡的样子,还是满满的红了眼眶。

    因为下午跑去体育仓库时,宁遥心里的句子几乎可以写满整整一墙壁。

    只是当手里握着粉笔后,奔腾流窜在周身的每一句嘈杂的话,都无法从皮肤下破土而出,传递到笔尖上去。

    百无聊赖的拨着墙角的草,或者盘算一下还有多久就要上课。

    侧过头去的时候,发现朝这里走来的萧逸祺,宁遥甚至微笑起来,冲他招招手。男生步履一滞,还是走了进来。

    “…你又在干什么?”

    “拔草啊。”说着向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成果。

    “…拔草?”显然极不搭调的词。

    “你今天特别凶!”宁遥控诉。

    “…我没有。”

    “有!我立刻就感觉到了!”

    “…”“看吧,果然,都会用省略号了。”

    “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恩?”“你这个人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宁遥看出他句意里的鄙夷,坐直了些:“这话怎么说呢?”

    “谢怡是在这里写了王子杨的坏话吧?”

    “…没错。”替同班同学打抱不平来了?

    “你报复了她哦?”“报复了谁?”

    “谢怡啊。”

    “哦…对。”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真有毛病啊?你未免有时候也太两面三刀了。”

    宁遥笑起来:“好严重的用词。”

    “说错了么?你自己也写过类似的话吧。”

    “可我没有人身攻击哦。”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恩恩,接着说…”

    “…我都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心的,什么时候是伪装的。听说你骂谢怡骂的挺狠的,谁都看得出你那么维护自己的朋友…可你本身不就是两面派吗?”

    “你有没有想搞清楚过我?”

    “…就是挺好奇…之前还稍微觉得能明白点。结果有不明白了。”

    “之前?稍微明白了点什么?”

    “之前感觉你不过是朋友吵架,发个牢sao而已。后来感觉又不是那么简单。”

    萧逸祺挑着一边坐下来:“你是不是一直盘算着设计王子杨?”

    宁遥笑的更深了:“这话怎么说呀。”

    “骄傲拼搏…背地里捣个鬼,或者欺骗她一下什么的。”

    “这些啊。早就做过了。”

    在男生又惊又怒的眼神里,宁遥松开手里的杂草,摸了摸鼻子。

    早就做过了。

    背地里捣个鬼。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想,该怎么将陈谧和她联在一起。结果便有了周六自己和他冗长的对话。

    欺骗她。不让她知道周六曾经发生过的,自己失控的悲伤。

    这么做的原因,也许最直接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那天,被王子杨发现了自己一直以来对她隐瞒的秘密的厌恶吧。

    疑惑是更早以前,早的早已忘记了原因时间地点,只级的人物,她们两人站在同一个世界的不痛空间。之间的关联拖的太久,以至于早已忘记了最初为什么会反复无常。

    那些她曾经给与过对方的好与坏,只是觉得应当这样去补偿,而原因仿佛已经在岁月中成了模糊的一部分。当会议从雷声中苏醒,才反应出这样疲倦的。

    然后,就要做许许多多去弥补回来。

    萧逸祺很想把宁遥甩在这里起身离开,却看见女生不断用手擦着自己的脸。

    “…喂!你手脏的呀!满脸花了。”

    “恩?啊?”宁遥才发现“我就是觉得脸上痒。”

    “痒?过敏?”萧逸祺凑近去看。

    一条爬虫一般的泪水渍,沿着宁遥的脸,从泥污上直接流下来。

    男生被震的背脊一挺。

    “脸上特别痒。”

    “…那是你哭了。”

    宁遥第一个放映就是低头抬手擦…接着听见萧逸祺以他那略略凌驾在冷冽空气上的声音说:

    “是另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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