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_第二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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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第8/16页)

个话题。”

    “那你觉得,我若请和和来做我的伴娘,她会愿意吗?”

    郑谐直视着前方:“再换个话题。”

    杨蔚琪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还真是挺同情你的。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压抑的人,你的人生乐趣一定很少。”

    他俩也一路无言。

    到杨蔚琪家时,她终于打破沉默说:“刚才算我错了好吧,你不要一直板着脸了,笑一笑。”

    郑谐冲着她勉强勾了勾唇角:“我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你居然也会承认自己心情不好?我还以为你的情绪一直是直线。”

    他俩在车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杨蔚琪又说:“我最近也觉得很恍惚,总是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停车场?”郑谐想了片刻回答。

    “还有相亲。就像一部小说的开头。可是小说都是很曲折的,而我们这么顺利,顺利得不可思议,就像做梦似的。”

    “你最近加班太多,没休息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可能吧。”

    第二天杨蔚琪与一位杂志专栏编辑有约。她一直为她们提供女性权益方面的法律咨询服务,与那贺姓编辑私交也不错。

    “大周末的不陪你未婚夫,却来跟我一起加班,你也敬业太过了吧。”

    “我要出差一周,怕误了你的专栏。”

    贺编辑一听她出差的地方,倒吸一口气:“那个地儿,气候糟,人难搞。而且你快结婚了,去那边一趟能把你皮肤折腾得几周也养不回来。你老板一向挺照顾你的不是?”

    “我自己要求的。那地方贴近自然,城市气息少,有些事情可以想的更清楚些。”

    “我听说女人容易犯婚前恐惧症,原来你也不例外。”

    杨蔚琪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餐巾,领口里的项链滑出来,露出挂在链子上的戒指。

    “唔,好漂亮的钻石。他一定很喜欢你。”

    “你怎么不说他爱我呢?或者说,他很有钱?”杨蔚琪轻声地说。

    “口误口误。”对方耸耸肩。

    杨蔚琪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次你说,男人都有红白玫瑰情结。其实这两天我在想,不是的。有些男人就像小王子,如果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朵玫瑰花,那么别的玫瑰,无论什么颜色什么品种,也不过是其他一万朵玫瑰中的某一朵而已。”

    “快要结婚的人了,别胡思乱想。你搞法律的人,不是最应该重视证据的吗?钻戒是定金,结婚证是产权,你一样东西已经手,另一样也马上要得到,还在意别的做什么?”

    “大概我最近有点职业倦怠吧。”

    “好啦。以前你说,你最欣赏的男人的三类品质,勇气,责任,亲情,郑先生恰好都具备了。其实真没几个女人能像你这么幸运地遇上自己最欣赏的那一型。”

    “是啊,怎么会这样幸运。”

    “我的好朋友说,对男人嘛,不要太较真,只要不是原则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贺编辑说“谈正事谈正事。你这个样子,让我这种没行情的人情何以堪。”

    郑谐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但看在别人眼中却是更加的规律而机械。白天他流水线作业一般开会谈判签合约,效率太高导致他经常无事可做,他一没事做,下属就心惊rou跳。他的感冒又一直好不彻底,咳嗽缠绵不愈,大多数的饭局也不参加,所以他更闲。

    杨蔚琪出差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快一周了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他想找她时却总找不到人,但也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只要习惯了就好。

    他与和和彻底谈僵的那天晚上之后,就再没与她联系过。

    或许也算不上闹僵,和和只是说了一些她以前从来没说过的话而已,即使当时她和他都有点激动,但那些话的字里行间,后来他回想一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对于和和,他的确太自以为是了。就像他一直自诩为和和的保护神,结果可能给过她最大伤害的恰恰是他自己,而多年来他却毫不知情。

    他不伤心,他的心脏一向都很强壮。只是在他真正听到和和说,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种负累时,他还是觉得心脏空落落的,好像那里被人剜掉一大块。

    其实,那地方本来就已经生出一颗肿瘤,尽管他视而不见,但一直在慢慢地滋长着,成为一处隐患,如今被生生地一刀切掉,反而好,很解脱。

    晚上又有人约他去聚会。那群狐友每有聚会都喊他,但他三回里总有两回不去,已成常态,所以一旦应允,大家反而吃惊。

    冬日聚会无非就是先打球再打牌。牌室一面墙上开着电视,静了音,只有图像闪忽。

    郑谐坐的位置恰好正对着电视,他一边向外丢着牌,一边瞅着荧光屏。就这么一心二用地走着神,仍是连赢两局,有人怒了:“没天理了,关掉关掉。”

    大家定睛一瞧那电视,虽然静了音,节目下面却有字幕的。那让郑谐边打牌边看得专注的节目,是一出情感谈话类节目,儿女亲情,家长里短,此时一位优雅女子正抹着泪,控诉自己为男友多年来付出的感情被践踏。

    旁边有人去摸郑谐的额头:“太可怕了,这人脑子烧坏了,现在居然开始看这种东西。”

    郑谐敏捷地躲开他的手。另有人说:“这是婚前恐惧症的另类表现。”

    因为郑谐已经很久没跟他们小聚,大家索性把晚宴当作他的单身告别派对第一场,招呼了一大群人吃饭,还找了弹月琴唱小曲儿的姑娘和会变魔术的小伙儿助兴。

    郑谐被灌了一些酒。因为他已戒酒多时,又病未痊愈,喝得还算节制,倒是那些人,个个东倒西歪。

    席上有几张不太熟的面孔,朋友的朋友,以前或许也见过,但不曾相交。当那群人纷纷趴的趴,溜的溜时,除了郑谐,只有另一个他看着面生的年轻男子还直直地坐着。

    刚才吃饭前有人介绍过,穆格,朋友的朋友。他的另一重身份是杨蔚琪的老板。朋友给他介绍郑谐时打趣说:“这是你员工家属。”

    此时他端起酒杯,朝郑谐举一下:“郑先生,敬你与蔚琪白头谐老。”语气淡淡的不见热情。

    郑谐没加推辞,将杯中酒一口喝掉。

    晚上郑谐给杨蔚琪打电话。他发现为什么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了,原来她连续几天晚上都没给他打电话。

    “工作不顺利吗?怎么去这么久?”

    “还好吧。这里环境挺好的,我权当放假。”

    “穷乡僻壤的,又是冬天,哪有什么好玩的?”

    “山上积雪,湖面结冰,非常漂亮。大家都在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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