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_第二百二十三章何以自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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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何以自欺 (第3/3页)

她微微地笑着,唇角微颤,闭起眼睛轻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不带任何旖旎遐思,只是想这样静静地吻他,再感觉一次他唇上的柔软,也许,也许…以后就再也吻不到了。

    一双眼眸无声开启,比墨还要黑的眸子倒映着天色,有丝丝的沉重痛楚之色透出。

    那双唇如花瓣一般轻柔,眷恋地亲吻着他唇上的每一个角落,如此温柔,如此缱绻,缱绻到让人心痛。

    他的眼前忽然就起了雾色,蓦然收紧了双臂,不顾一切地噙住了她的唇,圈住她后背的双臂几乎将她的背骨折断。

    她几乎没有迟疑地,重重地回吮住他的唇舌,紧闭的眼睫被水汽泅湿。

    他腰间一个用力,便将她反身压在身下,一只手飞速解去她身上的衣衫。

    牙齿磕着牙齿,嘴唇磨着嘴唇,很快便有血腥之气混着酒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用力地索取,索取,索取…

    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将她吃得丁点不剩,将她与自己融合在一处。

    她默默地抱着他的背,默默地承受着,任由他作主导,将自己带到九霄或者地狱。

    明明热烈到绚烂,感受到的却只有nongnong的的悲伤。

    这种悲伤,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更不该以这样的方式体现。

    衣物尽数被褪去,她还未及准备好,他便已沉下身子。

    有一股尖锐的疼痛感自下面传来,她没有流露出半分,只是更紧地抱住他,回应他的所有给予。

    这样的他,从未有过。

    仿佛怕她在下一刻便消失,仿佛过了今晚有什么就会改变,他是如此迫切地占有着她。

    他的眸子紧紧地凝着她的脸,一刻都不曾离开,眸中是浓烈到绝处的情感。

    汗水自他身上滴下,与她的结合在一处,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她受不了他眼中的痛,蓦然抬高身子吻住他的唇,不忍心看到他如此悲伤,也不愿让他看到她的。

    他的动作越发激烈,完全不若他往日的优雅与从容。

    “天歌,天歌…”

    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磨破了皮的双唇从她唇上离开,不断地在她耳后,颈窝,身上游走…

    他要给予她一切,一切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今晚她依旧是他的,谁也休想改变。

    “墨离…”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全身心地接纳着他。

    背后是坚硬的石块,重重地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生生的疼,刺刺的疼,可这些疼,远不及她此刻心里的疼。

    要怎样才能让他不这么悲伤?

    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心里不这么疼?

    如果身体的鲜血淋漓能够减轻这份疼,她愿意交换!

    孤寂的天地间,偶尔有晚归的倦鸟掠过,在湖面上空划过一道弧线便迅速消匿了影踪,不忍惊扰这湖边的男女。

    极致的愉悦,极致的痛苦。

    两颗不再孤独的,以为终于找到自己彼岸的心,在这黑如泼墨的夜里,浮沉,起落,不灭,不休…

    ——

    极度的疲惫之下,在天际即将泛白之际,在怀里的人已呼吸清浅入眠之后,墨离终于合上眼眸沉沉睡去,那一双手臂却还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有丝毫松懈。

    片刻之后,宁天歌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清明,未有睡后初醒的痕迹。

    他的眉宇间尽是倦意,眉头深深皱起,她抬起手,想要抚平上面的褶皱,手在触及之时却又悬在半空,半晌,缓缓收回。

    极小心地从他怀里出来,尽管从他的姿势可看出他在防备着她离开,却并未醒,可见疲累至极。

    昨日在她面前不曾流露半分异常,昨晚又是如此激烈,这身心交夹之下,怎能不累。

    穿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她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她知道,这一回,他是真的睡着了。

    不自觉地俯下了身子,在两人的唇相距不到一寸之际,她顿住,再缓缓直起。

    不能吵醒他,醒了,她就走不了了。

    起身,走向放在草地上的马,握住缰绳,回头,再次深深看他一眼。

    他就那样安静地躺在湖畔的石块上,身上是她为他盖上的碧色衣袍,朵朵兰花在晨曦中悄然伸展,一头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身边,容颜绝世,风仪俊雅。

    这样的男子,这一生,拥有过,便已足够。

    决然转头,她牵着马走到很远处,确定不会惊动他,她才翻身上马,决绝离去。

    再不回头。

    却不知,在她策马御风疾驰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时,有一个人,突然叫着她的名字从梦中惊醒,发现怀中已空之后,象发了疯般只着单衣,披散着长发,连鞋子都忘了穿,光着脚骑着马朝山外的路追出很远。

    直至朝阳升起,照在他落寞的身上,他驻马停在路中央,无视渐多的行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怔怔地望着某个方向,背影孤寂,影子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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