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钗_第三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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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第20/23页)

跟你说的,我夹在中间多惹厌呢?”

    卢闰英轻啐她一口道:“小鬼,有什么体己话你不能听的,连体己事儿你都做了,这会儿又来装腔作势!”

    雅萍的脸一红,却不再要走,扶着卢闰英来到屋前,李益已经挑起帘子出来迎着笑道:

    “夫人回来了。”

    卢闰英见他脸上满堆着笑意,毫无生气的样子,心中宽了一半,于是微带歉意地道:

    “十郎,实在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

    李益笑笑道:“我自己也没想到,应该是脱不了身的,因为这几天,我在那边应酬也不绝,长安市大大小小的官儿不知有多少,有的是来应酬一下,有的是来套近,有的来预托关节,所以我还没上任接事,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可实在想你们,所以今天晚上,我偷空回来陪陪你们。”

    他握起了卢闰英的手,拍拍她的手背又笑道:“闰英,真对不起,才过门就要你独守空闺,我实在很抱歉,尤其是为了我的事,还要害你整日奔忙,更是万分的不过意,好在明天出殡了,我把小玉送走了,就可以整天的陪着你了。”

    说话是那么轻柔体贴,态度又是那么的亲昵,使得卢闰英身心都快融化了,半倚在李益的怀里,娇声道:“这些事多半是我惹出来的,我心中除了歉疚之外还十分感激,感激你对我爹的百般容忍,今天我去,总算把事情都讲开了。更好的是我们跟姑妈翻了脸,把刘家的亲戚等于是断绝了,以后再也不会有隔阂了。”

    李益笑道:“这就好,说实话,刘家尸居余气,本来是不敢掀风作狼的,他们拖着岳父在一起,为的是我不便反击而已,只要岳父不再去理他们,我在一个月之内,可以摆布得他们在长安无容身之地。”

    卢闰英微微又有点不安地道:“十郎!这又何必呢,他们已经知难而退,无法再跟你过不去,也就算了,无须做得太绝,让人家说你无容人之量。”

    李益想想道:“也罢,就放他们一马吧,再说,刘家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对不起我的,像刘平就对我们仁至义尽,我多少也要领他一份人情的。”

    李益突然又提到了刘希侯,倒是使卢闰英心中一动,但是看看李益,他的神色又没什么,才放心地道:“表哥是比较明理的。”

    李益微笑道:“可不是,他至少明白一件事,跟我们闹翻对他绝无好处,不把脸抓破,他还可以走动一下,上门来看看你,大家闹成了冤家,连面都见不着了。”

    卢闰英神色微变道:“十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益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说明事实,他对你才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的向着你。”

    卢闰英刚刚一变脸,李益又举手拦住了道:“闰英!你别生气,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对他这个人我更是非常尊敬,因为他是个至情中人,也是个真正懂得感情的人,他喜欢你,爱慕你,但是并不是自私的占有,你嫁给了我,他虽然难过、失望,但绝不存心破坏,只是默默地为了你的幸福而奉献自己,他不愿你受到一点伤害,因此,在他知道了他老子在存心坑你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来通知我们…。”

    卢闰英道:“可是我对他却没有怎么样…。”

    “这个我相信,第一次他在你们面前破坏我,挨了你一顿狠狠的排宣,使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绝无可能把你从我这儿争过去,所以他立刻变得很聪明,不但在你面前不再破坏打击我,在很多地方,他更尽力地帮助我,他的父亲跟叔叔在暗地里算计我时,他都是悄悄设法通知我,也使我知所预防…。”

    卢闰英颇感意外地道:“表哥做过这些事?”

    “是的,他虽然做得很秘密,甚至从不让我知道,但我仍然有办法知道,虽然他不透露,我也不见得就会受到伤害,但是这份情意,我依然十分感激的。”

    “你怎么以前都没告诉我呢?”

    李益笑笑道:“我不愿掠取他这份善意,等着让他自己来告诉你。”

    卢闰英一怔,李益道:“同时我也在观察试探他这个人,他如果自己告诉你了,证明他只是想讨好你,虽然还是一番好意,但是我就不必领情了,因为他是有目的,可是过了这么久,他居然没在你面前泄露一个字,这才显得他这个人的可敬!”

    卢闰英呆了一呆才道:“我倒不知通表哥是这样的人。”

    李益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心里作何感觉呢?”

    “我…我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很感激他…”

    “是的,不过以后你在他面前不妨还是装胡涂的好,别辜负他的一片情意。”

    卢闰英忙道:“十郎,我是个已嫁的妇人,没有跟他多见面的必要。”

    她是非常仅慎的,李益却反而劝解她笑道:“不!闰英,这个人是可信的,他绝不会害你,因此你倒不妨跟他多接近,因为有许多事,只有问他最清楚,尤其是我正式接任之后,想得到的,他的老子不会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割交的,而那些细节只好去请教他,也免得我去摸索了。”

    卢闰英道:“这…不太好吧,人言可畏…。”

    李益笑道:“别去管人家怎么说,我信得过你,这就比什么都有力,你们本来就是亲戚,多走动走动,也没人起疑,这对他也是一种安慰…”

    卢闰英道:“十郎,这是什么话?”

    李益道:“我不是一个那么不讲理的人,更不是一个绝情寡义的人,对刘平那样一个用情如此之深,自尊如此之严的人,我只有尊敬与同情,他所望不高,只希望能常常看看你,跟你说几句话,我又何必断而不与呢?”

    卢闰英对李益的态度感到十分暧昧,实在看不出是真是假,倒是雅萍在傍道:“爷!婢子要插句嘴,这样子可不太好。”

    李益道:“怎么个不好呢?”

    雅萍道:“小姐虽然是没问题的,表少爷那个人也是知书识礼的,不致于有什么不好的想头,可是他一心一意都在小姐身上也是事实,那就应该跟他疏远一点,让他早点死了这条心,那才是行事的正理,如果还是跟他来往,对大家都不好。”

    李益笑着道:“为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雅萍道:“我没读过多少许,说不出大道理来,只晓得一句俗语,叫眼不见为净,尽管他的心像火一样的热,长时间不去拨动它、慢慢就会冷了下来,如果没事还去拨动它一下,永远都会那样地拖着,很多人出家修行,都要到深山寺院里,就是为的远离人世,把心好定下来。”

    李益笑道:“雅萍,了不起,真瞧不出你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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