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身的女孩_第九章一月六龙纹龙纹身的女孩的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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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一月六龙纹龙纹身的女孩的女 (第3/7页)

结论是:脱离目前困境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表现得似乎很在意监护局的意见,以便让他们满意。

    于是十二月,调查布隆维斯特期间她抽了个空,来到毕尔曼位于圣艾瑞克广场的办公室,一名年纪较长、代表监护局的女人便在这里将莎兰德厚厚的档案交给毕尔曼律师。女人和善地询问莎兰德的近况,见对方以闷不吭声作为响应,她似乎很满意。约莫半小时后,她便独自离去,将莎兰德留给毕尔曼律师处置。

    莎兰德确定自己不喜欢毕尔曼。她趁着律师翻阅她的档案时偷偷研究过了。年纪五十多岁。高个。星期二、五打网球。金发。头发渐稀。下巴有个小凹洞。胡戈波士刮胡水。蓝色西装。红领带加上金色领带夹,还有刻着姓名缩写NEB的装饰袖扣。金属框眼镜。灰色眼珠。从茶几上的杂志分析,他的兴趣是打猎与射击。

    认识潘格兰这些年来,他总会请她喝咖啡、和她闲聊。无论再怎么逃离寄养家庭或逃学,他也从未失控发过脾气。唯一真正惹恼他的一次,就是她在旧城区遭到那个人渣性sao扰后,被控伤害罪。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伤害了另一个人呀,莉丝。他的口气就像个年迈的老师,而她也耐心地将他责骂的每一句话当成耳旁风。

    毕尔曼没有时间聊八卦。他马上就总结出:潘格兰并未遵守监护规定尽己之责,因为他显然允许这个莎兰德女孩负责自己的家用与财务。毕尔曼一开口就像审问似的:你赚多少钱?我要你给我一份你的财务状况记录。你平常都和谁在一起?房租都有按时缴吗?喝酒吗?潘格兰同意你在脸上穿那些环吗?有没有注意卫生?

    去你妈的。

    就在“天大恶行”发生后,潘格兰成了她的受托人。他坚持每个月至少见一面,有时候更频繁。她搬回伦达路后,他们更几乎成了邻居。他住在霍恩斯路,只隔着几条街,偶尔在路上巧遇还会相约到“吉飞”或附近其他咖啡馆喝咖啡。潘格兰从未试图强迫她,只是曾经找过她几次,替她买过一些生日小礼物。他说过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上他家去,但她几乎没有利用过这项特权。不过自从她搬到索德,每年圣诞夜去看过母亲后,她总会和他一起过节。他们会吃圣诞火腿、下棋。她其实对下棋没有太大兴趣,但学会规则后便未曾输过。潘格兰是个鳏夫,莎兰德则认为自己有责任怜悯他,以免他一人孤单过节。

    她觉得自己亏欠他,而她向来不喜欢欠人。

    先前是潘格兰将她母亲位于伦达路的公寓转租出去,后来因为莎兰德自己需要住的地方才收回。这间公寓约四十九平方米,破旧失修,但毕竟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屋顶。

    如今潘格兰走了,联系既有社会的另一条线也断了。毕尔曼是个截然不同的人。她绝不可能到他家过圣诞夜。他采取的第一步是设立新规定来管理她在瑞典商业银行的户头。以前潘格兰从不介意改变监护权规定,以便让她处理自己的财务。她自己付账单,也可以按自己的意思使用存款。

    圣诞节前一个礼拜与毕尔曼会面之前,她已经作好准备;一到了那儿,她便试着解释前一任监护人很信任她,而她也不曾令他失望过。潘格兰一向让她自己管自己的事,并不干涉她的生活。

    “那是问题之一。”毕尔曼敲着她的档案簿说,然后便长篇大论地谈起关于监护权的规定与政府法规。

    “他很放任你,对吧?真不知道他怎能不受罚。”

    因为他是个疯狂的社会民主主义者,一辈子都与问题少年为伍。

    “我已经不是小孩。”莎兰德如此响应,仿佛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

    “对,你不是小孩。但我被指派为你的监护人,只要我还担任这个角色,在法律与经济上就得对你负责。”

    他用她的名字开了一个新账户,她得向米尔顿的人事处报备,今后就使用这个户头。往日的美好时光结束了。从今天起,毕尔曼会替她付账单,并且每个月给她一个额度。他表示希望她能提供所有消费的收据,而她每星期可以拿到一千四百克朗——“买食物、买衣服、看电影等等”

    莎兰德每年赚的钱超过十六万克朗,如果全职工作,接下阿曼斯基分配给她的所有任务,收入甚至能加倍。可是她的花费很少,不需要太多钱。公寓的费用大约是每个月两千克朗,尽管收入不丰,储蓄存款账户里却也有九万克朗。只不过以后无法取用了。

    “这么做是因为我要负责管你的钱。”他说。“你得为未来存点钱,不过别担心,这一切我会照料。”

    我从十岁就开始照料自己了,你这讨厌鬼!

    “就社交观点看来,你的情况还不错,不必住院治疗,不过这个社会对你有责任。”

    他详细地询问有关米尔顿安保派给她的工作的性质,她出于直觉说了谎。她所描述的其实是她进米尔顿最初几个星期的工作内容,毕尔曼认为她只是煮煮咖啡、整理信件——很适合有点迟钝的人做的工作——因而显得满意。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撒谎,但这肯定是明智的抉择。

    布隆维斯特和范耶尔待在一起五小时后,当晚大部分时间加上星期二一整天都在整理自己的笔记,将家谱串连成容易理解的完整故事。此时呈现的家族史与他们公开显现的形象天差地别,每个家族都有一些不可外扬的丑事,但范耶尔家却有一箩筐。

    布隆维斯特还得多次提醒自己真正的任务不是为范耶尔家族写传记,而是查出海莉的遭遇。范耶尔的传记纯粹只是为了迎合一般大众的口味。一年后,他将得到那笔荒谬的酬劳——他已经在弗洛德拟订的合约上签了名。他希望真正的收获会是范耶尔自称拥有的关于温纳斯壮的资料。但听了范耶尔的讲述,他开始觉得这一年的时间不一定会白白浪费。一本关于范耶尔家族的书价值匪浅。很简单,这个故事太棒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许能找出杀害海莉的凶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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