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芳华_第二十五章枝节丛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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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枝节丛生 (第4/5页)

能地向后倒,想缩腿反蹬对方的下身要害,拼命了。

    可是,杜弘迫住了她,扑势太猛,身躯紧贴,不许她有收腿的机会,对防膝防脚的经验极为丰富,侧身相贴令她无从发挥。

    “砰!”两人倒地。

    杜弘压住了少女,百忙中放手向侧滚。

    “噗!”左上臂被人踢了一脚,他感到整条左腿麻木不仁,骨疼欲裂。

    自救的本能令他反滚,一跃而起向侧飞奔。

    踢他的人是摄魂魔君,洱然叫:“咦!这小子的手竟然未断。你走得了?”

    少女脸红耳赤地爬起,拍着衣裙上的尘土尖叫:“爹,捉住他零刀碎剐。”

    杜弘未带兵刃,左臂麻木又不能发射孤星镖;他也不想在未至生死关头时使用暗器。

    他向镇中逃,如果逃向郊外,决难脱身。

    追逐他的摄魂魔君起步太晚,看热闹的人又阻住了视线,被地逃出六七丈外去了。

    不知是哪一个缺德鬼,在旁大叫道:“拦住那调戏妇女的恶棍!捉住他!捉住他!”

    码头闹市之中,男与女斗必定引起公愤,男的决占不了便宜,立即有人惊声叫打。

    一大群人在后面追,前面开始有人提棍拦阻。

    他大惊飞逃,折向急走。

    光天化日之下,想逃出眼下谈何容易?他一急,顾不了惊世骇俗,跃登镇口的一座大宅。

    “是个飞贼!”有人惶然地叫。

    又替他加了一项罪名,更糟。

    跃至第二座房屋的瓦面,下面追的人又叫:“定然是个采花贼。”

    这是第三项罪名,有他受的了。

    但这一叫,总算因祸得福,摄魂魔君不敢上屋追。一是怕被人误会也是采花贼,一是怕日后此事传出江湖,摄魂魔君的女儿被采花贼折辱,多没面子?

    摄魂魔君不上屋追赶,杜弘有了生机,远出百十丈,向一条小巷下跳落,急急溜之大吉。

    不久,镇中恢复平静,镇民们议论纷纷,互相告诫有闺女的朋友,晚上严防采花贼。

    摄魂魔君派出手下入镇穷搜,整整搜了一个时辰,方悻悻地撤回。

    杜弘的船夫,已将船撑走了,以免被波及。

    杜弘躲在下市集的一座大宅的后院花丛,脱掉衣衫,他发觉左上臂有淤血之象,青紫了一大片,臂骨也隐隐作痛,这一脚地受了不算轻的伤。

    直躲至黄昏来临,他方越墙而出,悄然接近码头,方发觉他的船已经不见了。

    他的行囊,他的剑,全化为乌有。

    行囊丢失,平常得很。剑也可以另买,他可以使用兵器店出售的剑,一个真正的高手,不需倚仗趁手的兵刃。可是,他的三百两金银尾随行囊丢失,身上只有随身携带的三二十两碎银,购置行囊也嫌不够。

    站在码头侧方的暗影下,他盯着摄魂魔君的船发愣。

    “要不要去找他们赔偿?”他心中不住盘算。

    摸摸左膀,还好,被踢处已无大碍,仅略有些少皮rou之痛而已。

    “这老魔父女可恶!”他口中低声诅咒,心在发狠。

    他并不想树敌,不愿与摄魂魔君冲突。虽然他对摄魂魔君的金丝摄魂掌怀有戒心,但并不害怕。他不想借故向怀有绝学的武林前辈挑战而侥幸成名,能避免冲突则尽量避免。但真要被迫得非冲突不可,他也只好采取激烈的自卫行动。

    他认为,目前已不可避免了,行囊丢失,盘缠没有着落,他陷入困境,冲突无可避免。

    沉寂的夜,码头上人影寥落。船只不多,舱缝泄出一线线灯光。船头上香炉中的香火,迎风飘送过来一阵阵檀香味,香将尽,夜已深。

    后面的市集夜市已散,传来三两声冷落的犬吠。

    “我去找他们。”他向自己说。

    将袍袂掖好,准备向码头走。

    蓦地,他感到心潮一阵汹涌。

    心潮汹涌,也就是所谓心悸。人进入黑暗不测的陌生环境,或者想起了一些危险的事,都会有此现象发生,有些人称之为心灵感应,也称之为逃避危险的自卫本能,敏感的人对心悸的感应颇为锐敏强烈。

    他戒备地定下心神,吸口气功行百脉。

    终于,他觉得似乎有一双不可见的可怕怪眼,就隐藏在附近盯视着他。他几乎可以断定,那是一双对他不友好的,阴森锐利怀有无穷敌意的不测之眼。

    他不知这双眼藏在何处,但猜想就在附近。

    他不能回头搜视,那等于是示怯。

    “是不是摄魂魔君?”他想。

    在这山区的小镇中,人地生疏,唯一的仇敌是摄魂魔君,他自然首先便想起了对方。

    他正要找摄魂魔君一拼,正是时候。死一般的静,他用意识搜寻身后的动静。他戒备地迈出第一步,沉静稳实脚步坚定。第二步,第三步,…毫无动静。第四步,第五步…

    身后,突传来阴森森的语音:“你发觉有警了?”

    不是摄魂魔君的声音,他沉着地止步。情势明朗化,一切都无所谓了。

    脚步声轻微得几乎令他无从辨识,这人的举动比猫还要轻灵。

    “阁下胆气可嘉。”那人又发话了,但声音反而像是从前面传来。

    但他已武断地认为,这人已接近身后五步以内了。

    “夸奖夸奖。”他冷冷地说。

    “定非等闲之辈。”那人又说。

    “在下受庞若惊。”

    “这是实情。”

    “朋友,有何指教?”他问。

    “惩罚你。”语气奇冷。

    他缓缓转身道:“具有折向传音术的高人,说这种大话并非奇事。”

    五步左右,站着一个黑袍人,身材修伟,及髯飘飘,年岁不小了。

    “你认为老夫说大话?”灰袍人冷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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