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媳妇_084想做知己好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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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4想做知己好友 (第5/5页)

对三爷爷道:“我们去求个情,先让他们放行进城吧。”她这还等着回娘家给弟弟送药呢。

    三爷爷应了,下车去说。

    士兵们懒得理一个老头,也不管你是不是着急,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冷得能把人冻成冰块的剑客身上。

    这剑客长发束成马尾,一袭白袍,黑裤黑靴,腰间一把细细的长剑,身材颀长瘦削,整个人就像一把剑,轻盈而飘逸,清凌凌孤绝。

    “好吧,我找个人。”剑客不想动手,终于淡淡说了个理由。

    士兵们互相看看,喝问:“找谁?”

    剑客随意指了指三爷爷:“找他。”

    “…?”士兵们傻眼。

    三爷爷也傻眼,这是谁啊?“年轻人,你找老头子我?”

    剑客淡淡“嗯”了一声,便懒得再说话,往三爷爷身旁一站,是把一切过关任务推给三爷爷的意思。

    士兵们不得不转向三爷爷,盘问哪里人,进城做什么,等等。三爷爷据实说了,报的是冷景易的名头。

    盘问下来,自然只能放人进城。

    剑客听到冷景易的名字,多看了三爷爷几眼。

    三爷爷回到马车上驾马拉着车就走,那剑客也是漠然走自己的路,任马车轻驰而过,突然一个跃身,就跳上了马车车顶。

    三爷爷回头看了看她,马鞭打了个旋,倒抽向马车顶。

    只见人影如弹簧发射,咻一声往前直冲,拦在了马车前面,马儿惊嘶一声站住。

    “我要见冷知秋。”剑客说的简单干脆。

    昏睡中的冷知秋迷迷糊糊听到自己的名字,揉着眼睛问:“三爷爷,谁在喊我?”

    “!”剑客表情惊讶,惊讶过后,抱起胸勾着嘴角笑,幽幽的道:“知秋,我的声音也听不出吗?”

    冷知秋脑子里一个激灵,那感觉如此美妙,就像失群的孤雁突然找到了雁群,喜极而泣。

    “子琳!子琳!是你吗?”

    她急忙掀开车帘子,一边喊着,一边激动得眼泪就下来了…

    她跳下马车,直奔向剑客,那剑客白袍飘飘,长发飞舞,微微晨曦下含着笑伸开双臂迎接。

    三爷爷看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这分明是一对久别情侣?!

    他喊道:“哎!宝贵媳妇儿!你可是有夫之妇!”

    然而,久别的二人根本没听见他喊什么,只是激动的抱在一起。

    “知秋。”

    “子琳。”

    冷知秋仰起头,望着那张清秀淡漠的脸孔,挂着泪珠就笑出来:“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苏州?”

    原来,这位装扮得和男人几乎没有差别的剑客,正是冷知秋多年的深闺好友,汝阳侯最小的女儿,徐子琳。

    徐子琳松开冷知秋,拉住她的手淡淡一笑道:“我四处走走,走到哪里是哪里,没有什么目的地,却碰见了一个迷糊的傻丫头,她说你是她嫂子…呵呵,多会子没见,你居然就嫁人了?”

    冷知秋在她肩上蹭了两下,拭去一点激动的泪水,莞尔笑道:“我原也不想嫁人,天知道怎么回事。子琳,咱们车上说话,我还赶着回去给弟弟送药。”

    弟弟?哪儿冒出来的?徐子琳按着疑问,随她上车,却被三爷爷拿马鞭子一把拦住。

    “你不能上车,这是俺们项家的车,不欢迎陌生人。”

    三爷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老大不高兴。这世道太不像话了,连他稀里糊涂过日子的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主子刚娶的妻子居然当着家奴的面、就和旧相好搂搂抱抱,他老人家岂能坐视不管?

    冷知秋不悦地去推三爷爷的马鞭子“三爷爷,这是我多年的好友,您让开些。”

    徐子琳却根本不睬三爷爷,也不知她的剑是如何出鞘,又是如何收回的,咻咻两声,挡在她面前的马鞭子已经断成了三截,一截在三爷爷手里,一截在冷知秋手里,还有一截飞了…

    三爷爷白眉挑起“咦”了一声,老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

    冷知秋傻愣愣看着手里的皮鞭断截,怔怔自语:“子琳,原来你的功夫这么好…?”

    以前只知道她是徐侯爷的小千金,徐侯爷是当世名将,身手自然不在话下。冷知秋和徐子琳相交,大多是在闺阁里说话玩耍,自然没机会看到徐子琳显露剑术。

    冷知秋暗忖:不知道是她厉害,还是项宝贵厉害?

    徐子琳跳上马车,抓住冷知秋的肩往里一带,不客气的放下帘子,两个钟灵毓秀的俊美身影消失在帘子后,三爷爷干瞪了好一会儿眼,沉吟片刻,想想还是张小野的性命要紧,只好扬起手掌,在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驾——!”

    马车里,冷知秋和徐子琳相对坐着,有说不完的话,徐子琳不喜欢说自己的事,但她喜欢听冷知秋的故事,且只听,很少发表意见。

    直到快到冷宅,徐子琳才幽幽道:“你的夫君未必是什么通敌卖国的坏人。这天下原本是老百姓的,谁当皇帝,都不过是个‘窃权者’,窃取了黎民苍生的性命与财富。既然有人窃,就不能怪有人抢。”

    她没有说,她的父亲汝阳侯徐茂一生帮助皇帝“窃取”江山,到头来却在新春过年之际,被皇帝用手段害死,随后安上谋反的罪名,差一点就要抄家——什么正义、忠jianian、对错?说到底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切利益至上!如果不是她生性疏淡,如果不是她胸无大志,也许,她也会走上项宝贵的道路。

    冷知秋听她说得很有主张,不禁叹道:“我是井底之蛙,自甘闭目塞听,哪里会去想这些道理?这辈子呀,我大约也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下去了,如果有了孩子,就更脱不了身。真羡慕你,闲云野鹤,无拘无碍。”

    两人说着,马车停下,听到声响,冷景易夫妇、项文龙夫妇全都出来,迎在门口,翘首以盼。

    谁知,先下车的竟是个剑客,那人熟稔的伸手,将冷知秋搀下车,又拉着手走过来,一对璧人影成双,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看得项沈氏倒抽凉气,把眼白都瞪出来了,指着她们嘴皮直抖:“她、她…”

    项文龙也是惊诧,再信任儿媳妇有什么用?抵不过眼见为实,这是当着面和其他“男子”手拉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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