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媳妇_105特殊陪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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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特殊陪疗 (第2/4页)

冷景易瞪了一眼女儿,搂着妻子安慰,又忍不住皱眉发怒:“我看就是那好女婿招惹的!叫他离知秋远点,就是不听!”

    冷知秋黯然垂眸,心里却想:也不知他如今是否安然?从前都还能护着家人,不会害家人沾惹血腥,如今是护不住了吗?

    “嘭”一声巨响,马车剧烈震动跳起,随即,车顶裂开,很快分作碎块散开四飞。

    “啊——!”冷刘氏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曝露在太阳下的车上人,此刻可以看清“匪寇”是四名黑衣蒙面的武士,身手矫捷凶狠,撇下三爷爷,直奔冷知秋而来,四把剑从不同方向刺向她。

    冷景易惊得顾不上昏过去的妻子,急忙扑过去抱住女儿,想要以自己的身体保护女儿。

    冷知秋还来不及挣扎,呼喊,那四把剑已经到了冷景易背后。

    却听马蹄声如奔雷,清啸九天。

    一条马鞭横飞而至,呼呼带着劲风,瞬间卷住了四把宝剑。

    那四个黑衣蒙面武士一见来人,立刻飞逃遁走。

    不远处,骏马扬起前蹄人立而起,一个人连滚带爬跳下马,跌跌撞撞冲到马车旁,推开冷景易,就把冷知秋给扯下车站定。

    此人风尘仆仆,一件烟墨长衫染满污渍,纶巾束不住零落的发,也不知多少天没梳过了,满脸的胡渣,若不是那熟悉的气息,冷知秋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项宝贵?

    他却飞快的上下检视,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颌压住她的头顶发髻“知秋啊,吓死我了。”

    就像为了表明他没有说谎,箍紧她的力量随着话音落下,也即松开。

    如同一棵挺直的树,在日光下划过天空的长发是枝叶,仰面倒下,砰一声。

    冷知秋愕然。

    三爷爷半跪着扶起地上的人,沉声低喊:“少主?”

    冷景易铁青着脸,扶着悠悠醒转的妻子,默然看着女儿女婿。看着他们那熟稔亲密、深情款款的样子,他就觉得刺眼、胸闷。

    冷刘氏惊吓又忧愁的问:“那个…是谁?”

    一出现就是刀光剑影,也看不清样子,只有地上直挺挺不知死活的人。别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女婿”!

    “你的好女婿!”冷景易磨牙。

    …

    项宅里,三爷爷早就请来了一个大夫,那大夫显然是熟识,不用打听,就直接随项文龙夫妇进了二进正屋,三爷爷守着门,眯着老眼坐在门槛上抽水烟,吧嗒吧嗒的,不紧不慢。

    冷知秋站在门口,偶尔怔怔望着他,又探头往门缝里看。

    她还是头一回面对这样的状况,说不清的心慌气短,手足无措。

    小葵站在她身旁小声道:“小姐,吓坏了吧?看你脸上都没人色了,别急,姑爷一定没事的。”

    桑柔端了一个铜盆的热水往屋里走,冷知秋拦住她“给我,我送进去。”

    “不…”

    没等桑柔说完,小葵上前一把夺过盆子,瞪了她一眼,就把盆交给冷知秋。“小姐你去吧,受了伤总要先洗伤口的,小姐莫怕——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小葵嘱咐着把冷知秋送进屋。

    三爷爷直摇头,自言自语:“唉,真是娇滴滴小媳妇。”

    桑柔啐道:“这会儿倒献起殷勤——那老丈人、丈母娘多少无情,主子那么重的伤,他们也好意思翘着脚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倒要人去伺候茶水。”

    小葵怒道:“只要你别进去扰了主子们,茶水便由我去伺候,用不着你这样的娇贵人儿。”

    桑柔冷笑一声。“从前主子受伤,还不是我在帮着处置?你家小姐好命,是个被人伺候的主子,叫她照顾爷,还不把爷照顾出大事…”

    还没等她说完,三爷爷突然睁开眼睛沉声喝道:“都闭嘴!滚!”

    ——

    冷知秋捧着铜盆,觉得那盆十分沉重,她走得急,水晃出不少,溅湿了衣裙。

    项文龙和项沈氏一头一脚坐在榻边,心疼的看着儿子,榻上的人脱去了衣物仰躺,大夫在忙碌,一会儿就拔出支箭头,扔在地上“卟”一声钝响,血丝牵扯。

    冷知秋吓得差点跳起来。

    她咬咬牙,再走近,似乎看见熟悉的肤色,染着惊心动魄的艳红,血腥味刺鼻的浓重。

    大夫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勉强站定,道:“热水,来了。”

    项沈氏跳起来,从她手里接过铜盆,放在榻前踏板上,拧了棉手巾递给大夫,动作利落。大夫擦过就将手巾扔回盆里,项沈氏又立刻去洗,洗好了再递给大夫。

    没一会儿,铜盆里的水就变成了赤红。

    冷知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低低的喊:“夫君…”

    榻上,一个声音像刚睡醒般迷糊,喃喃着应她:“知秋,对不起,我马上回来。”

    项文龙和项沈氏互相看了一眼,小两口倒是感情越发好起来,就是可怜最近多灾多难,儿媳妇不安生,儿子也不安生,也不知冲撞了哪路菩萨。

    冷知秋壮着胆子又往前凑了半步,越过大夫的肩头,看过去。

    顿时,她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她终于也看到他的身体,却是这样…所有匀称的肌理、流畅的线条、饱满如玉的微小起伏,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只有那东一道西一道的旧伤疤,以及大夫正在用刀和钩小心抠挖的大小新伤口,让她的眼睛就像被钉死了一般,又疼又移不开。

    项沈氏拽了她一把,拽到满手冰凉,叹了口气道:“那个知秋,你胆子小,别看了,出去吧。”

    谁知,榻上半昏迷的项宝贵听到声音,竟醒过来,直直盯着冷知秋,弯着嘴角竟笑起来“别!娘你走开点,让知秋坐这里。”

    项沈氏愠怒的跳起来。“臭小子你有了媳妇不要娘?!”

    怒归怒,她还是把位置让给了冷知秋,将儿媳扯过去坐下,自己站在一旁。

    冷知秋心惊rou跳的坐着,眼睛想避开那具身体,却又怎么样都能看到血rou翻飞。

    项宝贵握住她的手,重重的扣紧十指。这还是头一回治伤时,身边有个心爱的人陪着,看她吓坏了的样子,他恶作剧的突然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啧”的一声。

    “你!”冷知秋差点跳起来,脸臊得通红,也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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