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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再见永远梦想飞行里程之蓝梦想 (第2/5页)
。” 一个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心跳在这一刻开始慢慢加速。 来了。 此刻,她也许披上了外出的大衣,拿上门卡,一路穿过长长的走廊,等电梯,然后很快,她就要来了,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记得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那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抽出一本厚厚的辞典的同时,惊鸿一瞥般出现在书的缝隙中的,是一双惊讶而又清澈的眼眸。 他从不知道这双眼睛对他的影响会如此之大。即使在欧洲,即使面对的是完全不同种族不同国籍的模特儿,出现在他画布上的女孩的眼神始终都是属于康宛泠的。 走廊那头的电梯大厅中,传来电梯丁的一声落地的声音。 他向后退了一步。 马上她就要来到他的面前了 在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中,他开始后退,一直退到了门口的台阶边。 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来,不该来扰乱她的生活,打破她的平静他还不应该,也已经没有资格做这种事了——就让那双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眸出现在他的每一幅画里,虽然不是曾经梦想过的“HAPPYENDING”可是这样的结局也已经很美了,不是吗? 迅速而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画框靠在门边的墙上,他转过身,让自己再度投入茫茫的夜色中。 昏黄的路灯在他身后拉开长长短短的阴影。湿漉漉的地面闪着微光,不时,有枯黄的叶子从枝头飘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小径旁的草地上。 身后的某处,渐渐有脚步声和轻微的喘气声传来。 可能是某个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长袍的家伙吧。 拉起运动衣的帽兜挡住薄雾的湿气,他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脚步声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住了。 “费烈” 有个声音在他身后说道——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 他的脚步虽然没有停,身子却开始变得僵硬。 身后的那个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费烈!”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却坚定了起来,如同空旷的音乐教室里有人用指尖弹下了钢琴的第一个音符“你给我站住!” 他终于缓缓停住了脚步,却依然背对着她。 那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当他还是她同桌的时候,她曾无数次在他背后偷偷打量他。可惜的是,她没有他那种天才般的绘画才能,所以,没办法把她所看到的景象记录在画纸上。可是不知不觉中,他的皱眉、他的微笑、他握着画笔的修长手指、他专注作画的神情,还有他走路时习惯性地低着头,把双手插在裤袋里的背影,都已经牢牢地刻在了她的心底,就如同一块块金属版画那样,深刻而又永不磨损。 不回头也好就像这样,只是把背对着她也好。 康宛泠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虽然冲动地追了出来,虽然在看到《海边的少女》时,想要再见他一面的愿望是那样强烈,虽然曾在心中大声的乞求他不要离开可是,当他的背影清晰地出现在茫茫雾海中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胆怯了。 该说些什么? 在面对自己的高中同桌、一起合作过几个月的拍档的时候别人都是怎么开口、怎么寒暄的? 标准格式应该是:“嗨,好久不见,你好吗?”“巴黎怎么样?这次打算在国内待多久?”或是“还没庆祝你订婚呢,你女朋友好漂亮哦!”按照标准模式来总不会有错的。她深吸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来呢?”静夜中,她听见自己轻声问道“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离开?”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把那幅画——把《海边的少女》送给我呢?” 他静静的站着,没有回答。 她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 “这件礼物是用来做最后的告别的吗?把她送给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不是朋友、不是同桌,甚至连同学也不再是了?” 他依然沉默——一贯的费烈风格,能不说话,就尽量节约口水和力气。 她颤抖地咬住了嘴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点点头“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这是一件早该送出的礼物,早在我们还是同桌的时候,早在三年前你出国的时候,我就应该送给你的”她对着他的背影倔犟地抬起了下巴“不用担心,我并没有为这份礼物破费或者精心准备很长时间它只有一句话,而这句话也只有几个字” 薄雾模糊了周围的建筑和树丛。 这一刻,全世界都仿佛被隔绝在雾气之外。只剩下站在昏黄路灯下他和她,以及他们身后那两道长长的身影。 她终于说了,清脆柔和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我喜欢你。” 终于 那个傻瓜还是说出来了。 站在树丛边的阴影中,季昱成想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却弯不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我喜欢你。 那个笨蛋,那个吃错药、脑子里进水的家伙,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在那么多年后,在对方有了女朋友、才刚隆重宣布过订婚的时候说这种话这个笨到不可救药的家伙就连时机都不懂得挑,更别说选择正确的对象了。 有时候,他真想用一把螺丝起子把她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也许就像他一样,她说不定也长了颗脑瘤,因为脑神经受到压迫的缘故,所以不能进行正常的思维运行了 后脑猛然抽痛了一下,接着,熟悉的疼痛汹涌袭来。 还真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呢!他苦笑着按住头上那个要命的部位,闭上眼,试图默默承受另一波剧烈的刺痛感。可是,拜托就算老毛病要发作,也千万别是现在——不要在这么冷的夜里,不要在这么潮湿的雾气里,更不要在听到那家伙的告白以后 她的表白如同一粒落入深潭的石子一样,迅速沉向深不可测的湖底。而那平静无波的湖面,甚至连一朵水花都懒得溅起。 他还是背对着她,还是寂静无声,若不是他的肩膀微微晃动了一下,她甚至会以为费烈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康宛泠不管不顾地把那一个小小的晃动理解为她终于让他触动,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下。 “早在你成为我‘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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