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_第十六章神经切割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六章神经切割 (第6/7页)

明,看不到光明就无法看到世界,看不到世界就是瞎子,只有瞎子的世界是永远黑暗的。

    睡着的时候进入的是梦的世界,梦里有梦里的光明,可自己根本就不是在沉睡,是清醒着的,要是自己睁不开眼皮那自己就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

    龙镔顿时感到一股冰寒的恐惧从眼皮合上之处弥漫开来,迅速将毛骨悚然传递到了每一个细微的毛孔,毛孔唰地张开了毛孔的口子,急剧的冰寒恐惧咝咝有若亿万根蛛丝喷射而出,立刻就把自己整个身躯包裹其中!

    哗啦…!哗啦…!

    水龙头里的水照样还是流淌着的,龙镔竭力压制着肌肤的颤抖,摸索着走近水龙头,试图用水洗洗眼睛,也许这样会让疲累的眼睛睁开的。

    水龙头摸到了,就被自己抓在手上,龙镔摸索着找到龙头出水口,水声那样清晰,很快就会有清凉的水清洗自己的眼睛。

    天啦!这怎么回事?有水龙头却没有水?有水声却没有水?那水是在哪里?在哪里?眼睛?眼睛怎么办?没有水清洗眼睛,眼睛怎么办?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

    龙镔急切的旋打着龙头开关,用手反复摸着龙头出水口,可突然水龙头消失了!手里空荡荡的!自己明明刚才就把水龙头抓在手上的啊!怎么会突然消失的呢?水声就在这个时刻也平空消失了,四周寂静无声,自己明明这样清晰听到的,怎么又消失了呢?

    就好像刚才那个水龙头刚才那些哗啦的水声全部都是虚像一样!黑暗的世界是恐惧的,可静寂的世界同样恐惧!

    龙镔急促的扩张胸膛呼吸,想制造出喘息的声响,可他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在呼吸,而是任由这冰寒的空气自动的在体内进出,自己无法控制这空气的进出!他又急切的想挥动手臂击打胸膛,想制造出击打的声响给这个静寂的世界带来一点声音,可击打在胸膛根本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之上,突然间就连头身上四肢全部都变成了棉花团,似乎自己就只是一团棉花!

    龙镔万分焦急的把手伸进棉花团里,想在棉花里找到什么,可就连这种寻找都变成绝望的徒劳!手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着力物,身子飘忽在空中,踩不着地面,睁不开的眼睛看不见物体,眼皮之下是黑界,绝对沉寂的四周没有半丝声响,耳朵成了摆设,胸膛里空荡荡的…

    不,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团空荡荡的棉花!紧接着,就连这空间都变成一团彻底绝望的棉花!

    龙镔的恐惧极度膨胀起来…

    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多少黑暗,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黑暗是一种可怕;他听到过多少声音,从来没有意识到没有声音是一种恐怖;他拥有过多少东西,从没有想到过没有拥有是一种绝望;他时刻都接触着真实,却从没想过空荡的虚无是彻头彻尾的无助!

    他骤然全部躯壳炸开了!只剩下那个嘴巴那个喉管还有那个脑袋在这个棉花的空间里沉浮。

    就在沉浮间他觉得脑袋里闪出这样一句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马上脑袋里又闪出一句话来反驳道:“谁说这是我想要的?”

    这个喉管居然鼓动一股气流通过嘴巴,发出了没有声音的声音:“你们有毛病啊,这个也来争!”

    脑袋马上闪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有毛病?我难道是我们吗?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

    喉管嘴巴继续:“你难道不是你们吗?神经病!”

    脑袋立刻闪出两句话,一句质疑“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神经病?”另一句暧昧“是吗?你说说看,看我们是怎么样的神经病。”

    喉管嘴巴嘿嘿:“好好的两个半边你们硬是要割开,你想你的,我想我的,都这样子了,还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脑袋万分惊诧:“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你干吗要说我们割开了?我看你才是神经病!”

    喉管嘴巴极其不屑:“我怎么可能是神经病?我不过就是你们的工具而已,就像你的手脚脖子鼻子眼睛耳朵大肠小肠肝肺肾还有你的**一样,不过都是你们的工具而已,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就别转移攻击目标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根本就已经分开了,强辩有什么用?”

    登时这个脑袋刺拉裂成两半,很快一种无形的斥力将这两半急速推开,在躯壳的碎屑中在棉花团中电光火速般旋转开来,一半脑袋痛楚的闪出一段文字:“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别离开我,你必须要服从我的管制!”

    另一半脑袋得意的闪出一段文字:“笑话!离开了你,我才活在真实!没了你,我才拥有天堂!”

    这一半脑袋极力想靠拢过去:“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没了我你会死的!”另一半脑袋连翻几千个跟头:“我厌倦了你对我的压制!我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充当老大!这回我也获得了海阔天空的世界,万事万物都成了我随心所欲的舞台!”

    这一半脑袋凄楚申求:“你从来都是服从于我的啊,为什么你要违背对我的服从呢?”

    另一半断然指责:“你给我去死吧!我从来就没有服从过你!我从来都是在跟你作战!以前你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是对你没办法,但是现在你的力量早就快消失了,而我却越来越强大!现在我要你来服从于我!”

    这一半脑袋悲愤痛斥:“你这样做会给大家带来恶毒的后果的!”

    另一半狂妄嚣张:“你懂个屁!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鬼事情?把大家憋得苦得,今天我们赢了,你给我滚进你的臭水沟吧!”

    这一半体形渐渐变小:“你得听我的,听我的…”

    另一半体形渐渐增大:“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些日子来要不是我,你能逃避追捕吗?你能战胜对手吗?你能坐稳江山吗?就你这个简单傻气的蠢模样还会有这个造化?”

    这一半仍软弱辩解:“你不要忘记大家还得面对那个诅咒啊,我这样做是想让我们在诅咒降临之前活得有意义点…”

    另一半突地象变形虫一样伸出无数触手,抓住这一半脑袋死命的撕扯殴打起来,还不忘责骂:“蠢货!就是有这个诅咒才要这样做!我们都只能活十来年了,再不赶快过些好日子,那就完了!这辈子就完了!”

    这一半根本无力反抗这种暴力,只是竭力闪出一段文字:“我们都已经失去了那颗心,我们就不要再闹分裂了,好吗?”

    另一半触手一松,就将这一半抛进了虚无的棉花团里,又用触手在棉花团的上面写出阴森森的文字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