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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军事法庭mdash;md (第6/7页)
行表明奎格舰长是个完全正常的、称职的军官?” 审判长讲话的语气带有讽刺的锋芒。基弗立即说道:“恕我无知妄言,长官,我的理解是精神上的伤残是相对而言的。奎格舰长是非常严厉的严格执行纪律的人,极其热衷于追查一些针头线脑的小事,而且在一切事情上都以我为主。他不是世界上最通情达理的人。我没资格对他的判断提出疑问,但是有好几次我认为他干的事情太执著了,把过多的时间花在了小事情上。医学日志中记录的就是这些事情。这些事非常令人烦恼。但是仅根据这些事就仓促得出结论,说舰长是个疯子——我被迫以最大的诚意警告马里克不要那么做。” 布莱克利示意让军事检察官过去,跟他耳语了几句然后说:“没有问题了,证人退席。”基弗走下证人席,转过身,快速地走了出去。马里克带着凄凉的微笑看着他的背影。 下午庭审时查利首先传唤了哈丁和佩因特。他们是两个愠怒的证人。佩因特曾因为回答问题模棱两可而受到法庭的警告。查利对两人穷紧进逼。获得了基弗证词的进一步的证据:舰长被解职后并未疯狂,而且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副舰长做出那样的决定的。在讯问的过程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两人都不喜欢奎格。但是他们两人先后被迫承认在奎格指挥全舰的整个期间他们从未见过他做出任何疯狂的行为。 在盘问哈丁的时候,格林沃尔德提到了斯蒂尔威尔曾因在值班时看书而被罚半年不准上岸,以及由于在紧急战备状态时几个水兵没穿救生衣而扣掉全舰官兵在美国本土的五天休假。他从佩因特嘴里问出了对斯蒂尔威尔进行军事法庭审判的情况。 在唇枪舌剑的盘问过程中,查利对这位工程师军官穷追不舍。“佩因特先生,奎格舰长指使你一定要给斯蒂尔威尔定罪吗?” “他没有命令我那么做,没有。不过,从他给我解释法律的方式看,他不留余地表明他要什么样的裁定。” “你认为他要什么样的裁定呢?” “有罪,并给予因品行不端而被勒令退伍的惩罚。” “法庭下达的裁定是什么?” “有罪,取消六次上岸短假。” “奎格舰长试图让你改变这一判决吗?” “没有。” “他给法庭送去过警告信吗?” “没有。” “他给过你任何处罚吗?” “噢,给过。他说8点以后不准在军官起居舱睡觉。而且他开始把我在写航海日志时的错儿记在一个黑色封面的本子上。” “换句话说,这一残酷的处罚就是命令你写航海日志要准确,在舰上的工作时间内不准睡觉,这样说对吗?” “嗯,当时我们值班是三班倒,而不能睡觉是在——” “请回答问题。这就是你所谓的处罚的内容吗?” “是的。” “没问题了。” 格林沃尔德站了起来。“佩因特先生,那个时期你们舰的任务是什么?” “在前沿海域执行护航任务。” “你们出海的时间多吗?” “实际上一直在海上。” “谁担任过舰上总值日军官?” “基弗、基思和哈丁。因为轮机老出毛病我多数时间都不在值班表上。” “他们都是各部门的头儿吗?” “是的。” “他们担任总值日军官,四小时值班,12小时不值班,一周又一周地每天轮转。他们每天平均能睡几个小时?” “嗯,瞧,三个晚上中有两个晚上你要少睡四个小时——或者是午夜班或者是早班。清晨紧急战备状态——我想大约四或五小时——假如没有夜间紧急战备状态的话。” “有很多夜间紧急战备状态吗?” “也许每周两次。” “德·弗里斯舰长限制总值日军官在白天睡觉吗?” “不限制。他经常鼓励我们尽量抓紧时间睡觉。他说他不要糊里糊涂的人来指挥驾驶他的军舰。” 军事检察官简单地问道:“佩因特先生,有总值日军官死于过度紧张的吗?” “没有。” “他们患过精神失常吗?” “没有。” “这种不准在工作时间睡觉的残酷迫害,结果是不是给这艘舰带来了什么灾难?” “没有。” 下一个证人是额尔班。这个小个子信号兵宣誓时右手直发抖,声音也直发颤。军事检察官引导他说,舰长被解职时,除了奎格、马里克、基思和斯蒂尔威尔之外只有他在驾驶室里。 “你的任务是什么?” “记cao舵手日志,长官。” “用你自己的话讲述马里克上尉接替舰长的经过。” “嗯,他是在9点55分接替他的。我记在我的本子里了——” “他怎么接替他的?” “他说:‘我接替你了,长官。’” “他没有做别的什么吗?” “我记不清了。” “他为什么要接替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船左右摇晃得非常厉害。” 查利气恼地抬头看了看审判员们。“额尔班,讲一讲奎格舰长被解职前10分钟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嗯,像我说的,我们左右摇晃得非常厉害。” 查利等待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水兵。沉默很长一段时间后他大声喊道:“完了?副舰长说话了吗?舰长说话了吗?总值日军官说话了吗?” “嗯,长官,那是台风。我记不太清楚了。” 布莱克利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两眼从十指交错的两只手的上方怒视着信号兵。“额尔班,你要遵守誓言。在军事法庭上模棱两可地回答问题就是藐视法庭,这可是非常糟糕的事。现在好好想想怎么回答吧。” 额尔班绝望地说:“噢,我想舰长要向左边掉头,副舰长要向右边掉头,大概就是这样。” “舰长为什么要向左边掉头呢?” “我不知道,长官。” “副舰长为什么要向右边掉头呢?” “长官,我是信号兵,我在记cao舵手日志。虽然我们左右摇晃得非常厉害,但是记的日志很好。我当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明白。” “舰长的行为疯狂吗?” “不,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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