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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不如妾 (第2/5页)

!你不是说罗三叔会教我武艺?”

    曾九霄弯下腰:“先生今儿教的书,温了没有?”

    “温了温了!”小孩子也不知不觉学会了些父亲的跋扈之气“不信我背给爹爹听!”

    “我曾九霄的儿子,还能错了不成?”曾九霄大笑起来“水窈,你带着熙官,我们走吧。”

    “多谢爹爹!”熙官一蹦三尺高,忙牵了莫水窈的手,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回头挥挥手“娘,我玩儿去了!”

    “去吧…”颜如语的唇际无力地吐出两个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字,木然地挥了挥手,只是儿子并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她的手在半空举了好久,直到话梅忍不住了,抹着眼泪去摇晃她,她才恍然大悟。

    “少奶奶!”话梅轻轻地哭了起来“咱们怎么就这样了呢?”

    当年话梅只有七岁,是拨过来服侍她的四个丫头中最小的。那时候颜如语每天忧心忡忡,目光跟着她在屋里转来转去,直到有一次话梅费力地端了一大盆热水,颜如语心疼地接过来:“小孩子家怎么能做这个?太不像话了,给我给我。”

    很快就证明了,不像话的不是小丫头话梅,而是这位不懂礼数的颜夫人。

    颜如语一直在付出代价。四个丫头里,最大的那个被拨到别的房,过得不好,常常挨打,颜如语心疼得直抹眼泪;第二个被打发嫁了出去,颜如语哭得天崩地裂众人侧目。她软语哀求夫君帮忙好生照顾剩下两个小的,曾九霄想来想去,决定把最漂亮的那个收了房。这下颜如语一哭二闹天下大乱,丫鬟走得含冤带屈,也是从此之后,夫妻渐渐冷淡了下来。

    话梅…怕是也快要被嫁出去了吧?她又能做什么?

    堂堂的曾家大少奶奶,已经是自身难保。

    夜,渐渐深了。颜如语睡不着,倚枕望月。

    忽听扑棱一声。

    这声音好生奇怪,像是从西边院墙下传来。

    颜如语正准备喊人,想了想,一个人向院墙边走了过去只见墙根下,花丛中,隐隐约约有一团黑影。

    颜如语警觉道:“什么人?”

    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求奶奶别喊…是…是我。”

    居然是莫水窈。

    她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酥酥白白的左手正捂着左肋,右手撑在地上,抬头,满眼哀求。

    天作孽犹可饶,自作孽不可活。平日也不知欺侮了正经少奶奶多少次,这一回算是犯在她手上了。

    颜如语默默站立片刻这片刻好似半生之长。她撕下块裙裾,上下勒着莫水窈的伤口一扎:“先去我房里,走。”

    话梅正靠在椅上打盹,略略有些惊醒,揉着眼睛正要开口,颜如语一指虚弹在她后脑,话梅立时酣然睡去。

    “你…你是什么人?”莫水窈亲眼看到了颜如语的点xue功夫,这手凌空制xue,绝非泛泛之辈所能为。

    颜如语面沉如水:“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是什么人?”

    莫水窈憋得满面通红:“jiejie,瞧在夫君面上…”

    “住口!”颜如语神态间自然而然带了丝狠色“别喊我jiejie。你要是跟我讲规矩,你这样子翻墙而入,我就该喊人把你捆了报官。”

    “好。”莫水窈正色,拱手道“泰安东岳剑门下末徒莫水窈,敢问侠姊尊姓大名?”

    “东岳剑?”颜如语苦笑着摇头“真想不到你居然是李嵩门下。也罢,既然是侠义道上的,我救你一回便是。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

    撕开衣襟,只见莫水窈细细的腰肢上有个斜刺的血洞,也不知是什么歹毒暗器打入体内,血rou模糊肿胀,流血倒不多。颜如语仔细看了两眼:“是勾魂笔,幸亏你轻功不错,半空中兀自有腾挪余地…是什么人?他…他知道此事么?”

    莫水窈摇头:“他怎么会知道…我苦心孤诣嫁入曾家,不过就是为了这一天而已。”

    颜如语轻轻握拳,又松开,回头打开一匣胭脂,轻轻提了上头一层,露出下面白玉般的膏药来,屋内顿时满是香气;又取出一支簪子,旋下簪头,倒出些暗红粉末来;最后摘下大襟上的一颗纽扣,除去外面绸布,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

    莫水窈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个粗笨妇人的房内,有如此门道。

    颜如语瞪她一眼,回头又取出根簪子,从里头细细拔出一根银管,挑了些膏药,微微在火上一烤,抖手刺入莫水窈腰间的血洞内,好一会儿,才有黑血淋漓流出。待黑血转紫,紫血转红,颜如语才敷上止血药粉,将丸药递过去:“你运道不错。”

    眨眼间,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颜如语低头笑:“这套家什还是三年前从沽义山庄高价购来的。沈南枝曾笑话我,说倘有一天用不到了,她半价回收就是…没想到,没想到,唉。”

    莫水窈低头道:“jiejie,我不知道你也是…”

    颜如语厉声道:“我若不是江湖中人,你就可以夺人夫凌人妻了?同为女子,恃强凌弱,岂不比男人更加混账!”

    莫水窈只觉得伤口麻木消失,开始剧痛,知道是药物发作,心中又惊又喜,但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颜如语,只好道:“此事一了,我立刻离开曾家。”

    颜如语摇头:“你走了又如何?罢了,好歹我救你一回,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水窈刚要回答,就听大门外车马声嘈杂,好像一群人急奔而回,随即就是砰砰的拍门声。

    颜如语一口吹灭蜡烛,指了指床底。

    莫水窈急道:“jiejie,床下怎能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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