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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错矛盾的现实 (第4/5页)

着阿纶、阿义等人打篮球。

    阿义只要一拿到球,就卯起来灌篮,从下场到现在已经灌了十七次篮了。

    “可是你才国三。”乙晶重复地说着,身上的气充满了矛盾的味道。

    “大侠没有分年龄,你也是师父的徒弟,你知道的。”我说。

    “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乙晶叹了口气,又说:“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无奈,杀人的人是你,不是别人。”

    我抓紧乙晶的手,说:“没有人有权力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

    乙晶盯着我的眼睛,说:“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还杀人?你心里应该知道,无论如何,这个世界跟师父的武侠世界已经很不同、很不同了!”

    我继续说道:“就因为没有人有权力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所以随意断人生死的坏蛋,就不能让他继续留在世界上。”

    乙晶的手抓痛了我,说:“我知道那种人很坏,我也知道以暴制暴有时候是情非得已的,但有必要杀人吗?”

    我点点头,说:“有必要。”

    乙晶有些生气,说:“那不也一样在断人生死?”

    我摇摇头,说:“不一样,坏蛋的生死是自己断的,只是由大侠来动手。”

    乙晶气呼呼地说:“你杀了人,不就跟那些坏蛋一样?”

    跟那些坏蛋一样?

    我笑了。

    乙晶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

    乙晶知道,一个杀了人的大侠,还能这样悠然跟自己心爱的人坐在一起,这个大侠心中,至少是自认坦坦荡荡的。

    也至少,还笑得出来。

    多少都令人安慰。

    阿义赏了一个高个子火锅,随即又灌了篮,嘘声四起。

    乙晶幽幽地说:“其实,我最怕你心底不舒坦。”

    我懂,我也怕自己的坦坦荡荡是强装出来的。

    但我深知,只要乙晶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是杀人魔王,而是大侠,总是笑嘻嘻的大侠。

    “但我也怕你开心。”乙晶低着头。

    这句话,模模糊糊的,我心中却揪了一下。

    “睡觉前难免会想东想西,只有那时候才会有点闷。”我说,看着乙晶乌溜溜的头发。

    “那怎么办?”乙晶说。

    “以后会习惯的吧。”我说。

    “杀人的事,还是不要习惯得好。”乙晶若有所思。

    “我是说杀人后的心情调适,总会慢慢习惯过来。”我解释。

    “那样更不好。虽然你觉得坦坦荡荡比较没有负担,但……”乙晶认真地看着我,说:“杀了人,还是难过一下比较好。”

    我若有所悟,说:“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

    “杀人的事,以后还是要让我知道,虽然我说不定还是会生气,但你就是要让我知道。”乙晶坚定地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夕阳越沉越低,篮球场上依旧持续着没品的清一色灌篮打法。

    突然,阿义不留情地抄截了阿纶的球,虽然阿纶是阿义的队友。

    “等一下一起练点剑法再回家好不好?”我说,这真是奇怪的约会方式。

    “不行啦,你不想继续升学,我可不一样,我妈帮我找了新的家教老师,今天第一次上课,七点。你要不要一起听?剑法等课上完再一起练吧。”乙晶看了看表。

    “喔,没兴趣。”我说:“大侠不用念书。”

    乙晶笑着说:“今天上的是英文,大侠要杀外国坏人,就要懂英文。”

    我哼了一声,说:“大侠杀洋鬼子,唏哩呼噜就杀光光了,要懂什么英文?”

    乙晶一脸哀怨,说:“男大侠不关心女大侠的未来。”

    乙晶对外文极有兴趣,将来想念南部的文藻语专,至于更远的未来,乙晶就没有头绪了,或许,当一个很聪明又高学历的女侠也说不定。

    如果乙晶去念文藻,我们简陋却勇冠全球的凌霄派,也会移阵到风光明媚的南部,到那里行侠仗义。

    我背起书包,说:“你去上你的课吧,那样也好,我想再去员林一趟。”

    乙晶也背起书包,说:“为什么还要再去一次?”

    我皱着眉头,说:“我想知道师父到底是谁、到底出了什么事等等,我想帮助师父。”

    乙晶说:“应该的,不像某人只会欺负弱小灌篮。”

    阿义没有听见,只顾着抄截跳来跳去的球,不论球在谁的手里。

    于是,我送乙晶下山后,就跳上公车,在暮色中往员林前进。

    师父在员林的“家”,僻处深巷,我虽来过一次,却也着实找了好久才找到。

    我站在门口,听见房子里细细碎碎的笑声、电视声、还有筷子声,大概是在吃晚饭了吧,于是我站在门口发呆,直到筷子声停了,餐餐盘盘的敲击声开始了,我才上前按门铃。

    门打开了,是个穿着国小制服的男孩子。

    “我有事找你mama,可以进去吗?”我说,微笑着。

    小男孩往后大叫:“妈!有人找你!”

    收拾碗筷的声音停了下来“师父的女儿”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见是我,便匆匆擦干手,唤我进客厅。

    “师父的女儿”,我还是暂且称她“妇人”好了,虽然我心中已经认定她的的确确是师父的女儿,因为那几本相簿中的照片万分不假。在一九八八年时,我也根本没有什么计算机合成照片的概念。

    妇人简单地向我做了家庭介绍:正在嗑瓜子的男人,是她先生,而两个正在电视机前摇头晃脑的,则是她的一双子女,分别念小学三年级跟一年级。

    “我爸爸他人还在你那边吗?他有地方住吗?吃得好不好?”妇人眼中带泪,但他的先生则是一脸不耐。

    我点点头,诚恳地说:“你爸爸他人很好,现在住在我家,没有人身体比他还健康了。”

    妇人匆匆到抽屉里翻出皮夹,拿了五张千元大钞塞在我手里,说:“请你好好照顾我爸爸,他脾气不好,你费点心思劝他回家,不要让我再担心了,况且我心中有件事非找到我爸爸不可。”

    我坚决不收这些钱,何况,我身上最不缺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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