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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SAYGOODBYE (第2/3页)
我知道在梅朵姐跟前我就是个透明人,于是讲了一遍那天发生的事。梅朵姐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吃惊地说:“不可能吧?小开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我不语,事实上,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透的。 梅朵姐问我:“老实说,你还想嫁沈以年吗?” “当然不!”我答得很干脆。 “那你是真喜欢小开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也很舒服。” “这就是爱啊,”梅朵姐用过来人的口气说“还有什么比安全、舒服更重要的呢?没钱的时候人都想要钱,等有了钱的时候大家想要的只会更多。欲望根本就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像我现在,就只希望你鹏哥身体好一点,你不知道,他现在累出了一身病,每天的药都能当饭吃了。” 我说:“那还拼!” “不拼不行啊,孩子将来要上学,开销大着呢!” “对了,孩子取名字了吗?”我问。 “还没有,我想叫他关琪安,就是美好安稳的意思。他爷爷却非要叫什么关永超,永远超前嘛!你鹏哥拿不定主意,我们就先叫他宝宝。” “宝宝?”我笑“肯定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孩。” “我才不宠他呢!宠坏了怎么办?”梅朵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不过梅朵姐也挺不容易的,她家里三个小孩,她是最大的,十几岁就辍学只身跑到外地闯天下,好不容易闯出了名堂,却再也联系不到父母,也算是半个孤儿。 隔了一会儿梅朵姐又问:“你真不打算原谅小开吗?” 我正不知要怎么回答,鹏哥回来了,在客厅里胡言乱语。 “不让他喝,他非要喝!”梅朵姐生气地下了床,走了出去。 我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上,要不要原谅小开呢?可是很快就不想了,现在,一野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让时间去摆平吧。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连续两个晚上没睡好觉,眼睛刚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在陌生而熟悉的房间和味道里,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梅朵姐抱着宝宝看电视,对我说:“梳洗好去饭厅吃饭,今天我跟你一起去看一野。” 看到干儿子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端了杯牛奶就凑了过去。宝宝好奇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像是只有一轮明月的夜空,干净而清澈。奇怪的是,梅朵姐是典型的单凤眼,而鹏哥的眼睛是深褐色,宝宝的眼睛,竟和一野有几分神似。 不过我没敢说出来,知道梅朵姐一向不喜欢一野。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原谅他。 梅朵姐找了几件外套给我,我随便地穿上一件说:“走吧!” 今天天气不错,汽车一路急驰,我一直看着车窗外这个许久未见的城市。梅朵姐问:“是不是想你那家小店了?” 也就她最了解我了,她说:“我搬走后去过几次,生意不错,小绘新请了一个店员,她和祥子一心要把这个店扩大,准备攒钱结婚呢!” 我笑,问:“小开的店呢?” “他不是盘出去了吗?你们没走几天让人出高价收购了,你猜那人是谁?”梅朵姐神秘地一挑眉。 我猜不出。 “小开他老爸呀!”梅朵姐眉飞色舞“他老人家用的全都是旧店员,连招牌也没换。” 我听不下去了,还好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我连忙帮梅朵姐打开了车门。 一野气色不错,正在喝加媚煲的鸡汤,见到梅朵姐大叫:“哎哟真是稀客啊!不知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少贫!”梅朵姐搬了把椅子坐下,冷冷地说“我是怕阿久迷路才陪她过来的,你们俩有话快说,说完阿久你跟我回家。” 我和一野一起笑了起来,加媚却围着宝宝转:“好可爱的小孩哦,梅朵姐,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不给!”梅朵姐一只手挡在宝宝前面,说“想要自己生去!” 加媚撅起了嘴巴,一野拉过她安慰说:“没关系,过两天我们俩也生一个就是了!” “嗯!”加媚重重点头“生一个比他漂亮一百倍的!” 梅朵姐用白眼翻他们俩,我在一旁看着,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野抬头看了看我,我对他笑,他伸出一只手,我迟疑了一下,握住。 一野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加媚,说:“我很快乐。” 加媚的眼泪掉了下来,一野帮她擦的时候宝宝突然也哭了,哭得简直是惊天动地。梅朵姐怎么哄都不管用,一野叹了口气说:“唉,怎么谁都是一见我就哭啊,看来我还是早点死的好。” “一野,你乱说,我打你嘴!”加媚生气地捂住他的嘴,眼泪更加汹涌。 我看着他们,鼻子酸得难受。只好别过脸,向梅朵姐伸出手。梅朵姐把宝宝递给我,他还在哭,小脸通红。我把他抱给一野,说:“看,像不像你小时候?” “干吗像我?”一野问。 “我是说,你小时候哭也是这样的。” “他也会哭吗?”加媚边揉眼睛边不可思议地问。 “嗯,”一野点头,指着宝宝说“哭得跟他一样。” “为什么哭啊?”加媚问。 “因为失恋了。”一野说完,哈哈大笑着坐起来,伸手捏了捏宝宝的脸。说来也怪,宝宝立刻就不哭了,睁着一池清水似的眼睛看着一野,一野朝他挤了挤眼睛,他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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