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_第三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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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第2/5页)

同意康娟嫁给穷云鹏。

    康娟双手一摆“当初人家富时想巴结人家,这会没钱了就想反桄子,也不地道啊!你们看看,村子里般大般的小姑娘,差不多都过门了, 我订婚都多长时间了,现在说黄就黄,以为我康娟没人要了呢! 我知道, 你们嫌鹏哥家穷,能穷一辈子吗?话又说回来了,好歹也是城里户口,还有个窝, 起码住不了露天地。你们别难为鹏哥了,将来的日子好过了,我替你们还债, 还养活你们。就这样吧。”

    康娟父母有心不同意,也没强拦。一来是有点宠着康娟, 还有点怕康娟,二来康娟说的有道理,只是象征性地拦阻拦阻,康娟也不计较,夹了一个小包袱,当晚就和云鹏找了辆小四轮子回到了五七家子。

    云鹏把康娟接了回来,怕被人笑话,遮遮掩掩,不想让村里人知道。花了二十元钱,买点rou菜,爷仨喝点小烧,就算是庆祝新婚大喜了。

    云鹏与康娟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云鹏父磕了三个响头。

    云鹏流着泪道:“爸,儿子把儿媳妇儿给您娶回家来了。”

    康娟羞达达地道:“爸,儿媳妇‘娟儿’给您磕头了。”

    云鹏父老泪纵横,强塞到康娟手里二十元钱改口钱。这是云鹏父住院期间背着云鹏省下饭钱攒的,就是准备给康娟的改口钱。

    康娟冲云鹏父一笑道:”爸,就冲您对我这么好,赶来年指正您生个大胖孙子。”

    这话把云鹏父乐得哈哈大笑,心里亮堂许多,多喝了一杯酒。

    洞房之夜,云鹏觉得自己有愧康娟,连件衣服都没添,哪怕是买双袜子呢,就这么凄凄凉凉、寒寒酸酸地进了门。夜深了,云鹏坐在炕沿上,一声不吭地抽着闷烟。

    康娟嘻嘻笑道:“算不了啥,不就是没办个酒席,没人来闹个洞房吗?以后有钱时再补不迟。你也别那么懊丧,寻思到天亮还是没钱。老天饿不死瞎家雀,何况咱俩大活人了。只要不偷懒,饿不死人的。 咱先把爸的病治利索了,然后开始还饥荒,待明年生个大胖小子,置点家俱,攒一大笔钱,等咱俩结婚十年头上,补上一个好铺张的结婚典礼,可着三千块钱使劲花,非得给人看看不可。我要披红戴绿,穿上那个纱裙,雇台小四轮子,拉着咱俩在五七家子转个十圈八圈的,那多眼人!上炕,脱衣,关灯,睡觉,先过过洞房瘾,乐呵完了再说吧。”

    没有不透风的墙,云家冷丁出了个小俏媳妇,向云鹏父一打听,果然是云鹏结婚了。

    赵达、王福、关海心、牛喜草是云鹏铁杆兄弟,哪能让过,和娄雅芝及十几个兄弟,凑了些钱,办了两桌酒席,总算欢乐了一把,云鹏感动的泪流不止。

    康娟能吃苦,能张罗,赶集的时候卖菜,不赶集的时候便在村前屯后大搞小开荒,想种点茄子、辣椒、柿子、豆角和一些小青菜,也好省点是点。按康娟的话,穷日子得紧忙活。

    云鹏受了康娟的鼓舞,甩下过去大哥的面子,抡锹动镐,一通忙活,开了几片小开荒,撒上了种子。

    小俩口子亲亲热热,哄的云鹏父乐乐呵呵,三口人倒也快乐似神仙, 穷是穷着,自然有穷人的快乐。

    “五、一”肖和平结婚,随了三十块钱的礼金,与史俊英简单谈了几句,也没顾上问陆一平。史俊英忙着敬酒,闹哄哄的,根本没机会谈陆一平的事。

    赶上“五、一”正是忙种地的时候,俩口子又种地又忙赶集,也抽不出时间来,计划着忙过了这一阵子,给康娟买套新行头, 俩人好一块去红旗镇探望陆一平。云鹏心里惦着是一回事,然手上钱紧,一直拖着。

    陆一平的到家,让云鹏父欢快异常,忙去村边把云鹏与康娟找回来。

    云鹏听说陆一平到了五七家子,知道陆一平的病已痊愈,高兴的直蹦,抱着康娟亲了个够。“我兄弟来了,快回家。”

    康娟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道:“瞧你高兴的,其实我比你更高兴,巴不得早点见着他哩!”康娟眉开眼笑,快乐的象个小鸟。

    云鹏不止一次给康娟讲陆一平的故事,免不了夸张一些,把陆一平说成是传奇式的人物。云鹏有点文化,讲起来绘声绘色,直说陆一平情深义重,义薄云天,什么奇男子、大丈夫、赛孟尝、似专诸,疼兄爱弟,舍命拳交,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五七家子中出类拔瘁的人物,尤其是豪饮的爽劲,让人回肠荡气,那狂妄的话语,使人回味无穷。出手阔绰,令人瞠目结舌,为人处事,让人佩服的心悦诚服。手下几十个小娘们儿,摆弄的服服帖帖,想要跟谁乐呵,拉过来就睡,倒贴还得排号呢!

    云鹏连唬带蒙的一扇乎,康娟真有些信了。康娟没啥文化,就会写自己的名字和认识钱,读书看报那是没门,只能听人讲些类似的故事。农村文化相对落后,还停留在六七十年代的基础上,自家又穷,没个电视、收录机,只有一个破半导体听听广播,听云鹏这一玄乎,开了眼界,把个二十三岁的小媳妇唬的神魂颠倒,羡慕不已。“咱家老爷们真能耐,还能交上这么一个兄弟。”

    云鹏一笑道:“那当然。”

    康娟渴望一睹陆一平的尊容,一天天迷迷糊糊地惦记的成了心事。没事就问:“你那一平兄弟啥时来呀,我好想见到他的。”

    云鹏故做玄虚,一笑做罢。人还真怪,越想见见不着的时候,就越有一种想见的急迫心情,把个康娟急的有些坐立不安。

    云鹏真希望陆一平早来,好长时间没和陆一平在一起豪饮一顿了。云鹏知道陆一平有个毛病,一般逢着重大打击时,总要消沉一些日子。当年丁锦芳把陆一平拒之门外的时候,气得他在床上躺上五六天,象个傻子似的望着房顶发呆。听谭凤说,陆一平因为一个叫马小红的姑娘而极度消沉,心中始终惦记着,正想过了这忙阵子得赶紧去看看。在云鹏心中,陆一平亲过云程,听说陆一平来了,顿时心花怒放,心里的惦念放下来了。不用说,病好利索了。

    陆一平在家中就已经估算出云鹏是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困难,不到一定程度是不会简单结婚的,云鹏也曾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云鹏父走后,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多了几件女人穿着的衣裳。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女人的化妆品。一个方凳上,放着一个脸盆,凳子角上放着一个旧皂盒,皂盒里放着一片较薄的黄色肥皂片,毛巾还是旧了吧叽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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