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英雄传_第三一章往大旗英雄传泪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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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一章往大旗英雄传泪痕 (第3/5页)

不世出的大剑客。

    “某人既不忍令她母亲失望,但自己却又偏偏无法练成惊人的武功,其内心之痛苦,忍非他人所能体会。他在这痛苦的煎熬下,终有一日,竟将那江湖中无人敢练的断绝神功开始练了起来。”

    他方自说到这里,众人已情不自禁脱口惊呼出来:“断绝神功?他…他好大的胆子,竟敢练那断绝神功。”

    要知在座俱是武林高手,人人都知道这断绝神功的来历,无论是谁,只要一练这断绝神功,非但必将失却养育子孙之能,而且一个练的不好,便将走火入魔,甚至因此丧生。

    是以江湖中虽有不少人知道这断绝神功的练法,却无人愿意牺牲一生之幸福去练它。

    云铿黯然道:“慈母之爱,有时爱之反足害之,此人若非被他母亲所逼,又怎会练这绝子绝孙的断绝神功!”

    易明颤声道:“他如此牺牲,却不知可练成了么?”

    盛存孝又自黯然半晌,才缓缓接着说下去:“此人实是天资愚鲁,苦练三年,竟毫无所成,但…但…却已将他生育子孙之能白白断送了,他母亲也在无意间得知此事,悲痛惊惶之下,一面严禁爱子再练,一面立即忙着为他爱子成婚。”

    易明失声道:“这…这岂非苦了那女…”面颊一红,顿住语声,孙小娇正听得入神,此番竟未取笑于她。

    盛存孝叹道:“某人虽不肯以自己残废之身,来害别人大好女子之一生幸福,却又不敢违抗母亲之命。只因他母亲终是抱着一线之希望,但…但某人成亲之后,两年毫无所出,他妻子却日渐憔悴了。

    那时某人心中更是痛苦不堪,哪知他母亲对她爱子希望仍未断绝,竟将这不能生育之责,怪在她媳妇身上。”

    众人又不禁失声惊呼,易明目中竟己流出了眼泪,喃喃道:“好可怜的女孩子,竟遇着这样悲惨的事!”

    孙小娇眼圈儿也红了,一面用手揉着眼睛,”一面恨声道:“这本是男人的世界,受罪的都是咱们女人。”

    钱大河道:“那…那也未必见得,有的女人…”

    孙小娇瞪了他一眼,嗔道:“谁要你说话的?…那女子后来怎样?莫非被她婆婆休了么?”

    盛存孝满面沉痛,黯然道:“他们乃是武林中素著盛名之世家,怎么能够随便休妻,被江湖朋友耻笑?”

    易明恨恨道:“他定是怕那媳妇将原因说出来,是以…”

    心念一转,突然变色道:“在如此情况下,某人的母亲,莫非…莫非竟将她媳妇杀了么?”

    盛存孝默然无语,神情更是悲痛,竟默认了。

    易明“哇”的一声扑在孙小娇身上放声痛哭起来,孙小娇咬牙切齿,恨声道:“她难道还要为她儿子再娶媳妇不成?”

    盛存孝垂首道:“正是…”

    孙小娇骇然道:“她害了一个不够,还要再害一个…她那儿子若是稍有良心,便不该再娶了。”

    盛存孝一字字缓缓道:“但某人却是个孝子,他母亲莫说要他成婚,便是要他死,他也会立刻去死的。”

    云铿叹道:“这样的孝顺,岂非太过?”

    盛存孝肃然说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母亲养育之恩,实如天高地厚,为人子者,又怎忍违抗于她?”

    朱藻早已听得动容,此刻委实忍不住了,突然大声道:“这岂是孝顺,只不过是愚孝而已,愚忠愚孝,俱非我辈男儿汉的行径,那…那某人只顾了他母亲,便将别人家的好女子一个个害得那般模样,这…这非但愚不可及,而且简直…简直有些混帐了。”

    他越说越是激愤,说到后来,竞破口大骂起来。

    水灵光悲戚道:“此人的孝心,虽然有些…有些太过,但如此纯孝的人,我却佩服得很。”

    盛存孝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朱藻却不禁更是怒形于色,不知水灵光为何总是帮着盛存孝说话。

    他自然再也想不到水灵光与盛存孝之间的关系竟是那般的复杂——水灵光的母亲,便是盛存孝的妻子。

    水灵光虽然怨怪盛存孝害了她母亲一生,但却又不禁对他抱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亲切之心。

    此等心情之微妙与复杂,自也非别人所能了解——其实在座之中关系微妙复杂的,又何止水灵光与盛存孝两人而已。

    盛存孝终于接道:“某人第二次成亲之后,生怕他母亲再…唉,于是便对他妻子时刻留意,处处保护。但无论多么样的体贴与关心,也总是不能令正值青春的少妇…满意的,他第二个妻子,也日渐憔悴了。”

    他这“满意”两字用的可说极是谨慎,但蓝凤柳栖梧,翠燕易明等少女听了,却又不禁羞红了脸。

    孙小娇恨声道:“只怕某人对他妻子,只不过像保护货物一般保护着而已,绝不会对她体贴关心,你说是么?”

    她究竟是已婚妇人,深知女子若能被夫婿体贴关心,纵然有些地方不满意,也不致日渐憔悴的。

    盛存孝默然半晌,长叹道:“不错,某人身怀残疾,自卑自愧,总是不敢对他妻子亲近,只是远远的保护她。”

    “如此过了两年,倒也平安无事,突然有一日,某人家族中不共戴大的仇家大举来犯,双方立时展开死战。”

    “某人那媳妇亦是武林名家之后,武功颇不平常,掌中双股鸳鸯剑施展开来,已是武林一流名家的身手。某人族中人丁不旺,仇家来犯,媳妇也不能坐视,手提双股鸳鸯剑,与仇家的一个少年子弟血战起来。”

    “某人虽然在担心他媳妇与人交手经验不够,但自身已被对方两人缠住,一时之间,自是无法照顾他人。他天赋虽差,但劝能补拙,这时武功已颇具火候,只是剑法唯以沉稳见长,谈不上狠、准、辛、捷四字。而对方的武功,却是以剽悍泼辣见称,在此般情况下,某人应付自是吃力,最多也不过只能保持不败而已。”

    “幸好这时某人的盟友已赶来,他那仇家不但行迹飘忽,而且行事奇怪,一击不中,立时全身而退。但这时某人却也突然发觉,他的妻子竟已在恶战中失踪了,某人焦急之下,立时前往寻找,他不敢惊动别人,只因他得知他母亲对这媳妇已有嫌弃之心,若是知道媳妇失踪,定不准别人去找的。但一人之力终是有限,他过了半个多时辰后,方自寻至一片桃花林外…一片桃花林外…”

    说到这里,他面色更是悲怆沉痛,连语声都已颤抖起来,似是这往昔的故事,直到此刻仍在刺着他的心。

    过了半晌,他方自缓缓接着说了下去。

    “那时月光满天,满林月影浮动,落花缤纷…而那桃花林中,却传出了一阵阵…一阵阵销魂之声。某人虽非君子,亦非小人,听到这声音,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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