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2部卷一百六十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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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部卷一百六十八 (第4/4页)

尉。天授中以制,举召见,擢左司御胄曹参军,累迁水部员外郎。武后还长安,召为待制,迁凤阁舍人。中宗立,擢黄门侍郎,进大理卿,拜御史大夫,加银青光禄大夫,封荥阳县男。开元初为礼部尚书,转太子宾客。十年卒,赠太子少保。 古石赋 博望侯周流天下,历览山川,寻长河于异域,得美石而献焉,汉武帝未之奇也。东方朔见而喟然曰:“此石英辉润密,秀色明烂。旧枕昆吾之?,会临归美之岸,玉雉飞而激矢,金鸡鸣而纵弹。至如天台始裂,地乳初分,丹青孕彩,隐起成文。盈尺则内含明月,肤寸则外吐浮?。别有两楹分竦,双阙相向。依依识启母之形,亭亭表望夫之状。鼓迎桴而若动,帆映舟而似?。此并流膏曲涧,滴髓危峰,据谷成虎,临池作龙,铺英九节,连叶千重。若乃泗水之上,岐山之侧,抚之则磬动奇音,被之则锦开新色,匠石见而惊骇,师涓闻而叹息。于是琢磨成状。雕莹生辉,似龟则负图盘峙,如鹊则缄印骞飞。在地者佳人扌寿练,登天者织女支机。及其火烈昆墟,星流宋国,被陨形碎,遭焚影黑。碑沈郢路之东,柱折阳关之北。昔之开坛竹耸,抱剑松抽。础应山?之润,桥通海水之流,柳谷岸崩之马,郁林泥落之牛。莫不岁月?讹,邱陵芜没,颠坠坑?,枕倚岩窟,据洞口而嵯峨,出泉心而?兀。徒见新排理坼,旧蹙文回。圆分者雹散,方裂者冰开。既藏瑕而被藓,又抱xue以侵苔。岂如写镜能明,磨锋可利,击拊充帝庭之乐,关和睹王府之器,总五色而补天,含九光而镇地者矣?”辞未毕,帝乃顾而言曰:“楚王见璞,弃之山阿,不有卞氏,其如玉何?” 抽琴命cao,为古石之歌。歌曰:“江东藏瑞简,济北蕴兵书。若非平固湖中雁,定是昆明池里鱼。”歌响既终,神仪有怿。左右惊视,符彩傍射。使玉人而攻之,果得连城之璧。 泥赋(并序) 语曰:等级悬隔,有似?泥。然?高则高矣。如其不义,犹为夫子所轻,故曰于我如浮?;泥卑则卑矣。苟不可弃,且见庄生所重,故曰曳尾于涂中。吾少也尝览左太冲诗云:“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感斯言之有徵,故为泥赋。 嘉洪炉之造化,物无象而不甄。惟兹泥之为质,谅禀之于自然。虽体润性柔,而名卑质贱,不同尘以苟出,必感泽而斯见。信厚地之所生,匪膏雨而不变。同贤良之韫匮,候圣明而方荐。若乃花水行落,荚雨将馀,交衢蓄潦,曲浦含淤。望之疑实,即之也虚。动而为有,静而为无。苟具形之所?,必触类而图诸;托龟文而成印,写鸟迹以为书。踪发追风之马,辙闭流水之车。于是陶钧赋象,刻削成器。因应用之无方,任良工之所肄。顺规矩而画一,循制度而无二。裁无不成,拟无不类,以土为质,以水为位,位去质沈,复归乎地。 彼木偶之漂泊,萍流之自恣,推移兮莫识其始终,?滥兮莫知其所至。若乃蕴?草于闲馆,含芳树于禁闱。不缁白玉之彩,徒混明珠之辉。带晴牛而暂落,逐春燕而还飞。何兹物之无识?亦应命以知机。本乎形而入用,乃委质以合所。涂城则疏勒解围,封关则崤函致阻。及其见弃,形晦迹沦。无劳切玉之剑,自落成风之斤。体伊泥之应变,时可同乎人志;类明镜之受物。若洪钟之虚已。既悬绝于白?,徒隐沦于绿水。伊吾人之菲贱,窃亦有感于斯矣。 苏瑰 瑰字昌容,京兆武功人,弱冠举进士,补恒州参军,累迁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徙同州刺史。神龙初入为尚书右丞,再迁户部尚书。加侍中,充西京留守,迁吏部尚书。景龙三年拜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进封许国公,监修国史。景?元年转太子少傅。卒年七十二,赠司空荆州大都督,谥曰文贞。开元四年加赠司徒。 与宋?同谏元宗疏 陛下频降德音,勤恤人影,令徒以下刑,尽责保准放,流死等色,则情不可宽,此古人所以慎赦也。恐言事者直以月蚀修刑,日蚀修德,或云分野应灾祥,冀合上旨,臣以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女谒不行,谗夫渐远,此所谓修德。囹圄不扰,甲兵不黩,理官不以深苛,将军不以轻进,此所谓修刑也。若陛下常以此留念,纵日月盈亏,将因此而致福,又何患乎?且君子耻言浮于行,故曰予欲无言,又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要以至诚动天,不在制书频下。 中枢龟镜 宰相者,上佐天子,下理阴阳,万物之司命也。居司命之位,苟不以道应命,翱翔自处,上则阻天地之交泰,中则绝性命之至理,下则阻生物之阜植。苟安一日,是稽阴诛,况久之乎? 临大事,断大议,正道以当之。若不能,即速退。中枢之地,非偷安之所。平心以应物,无生妄虑,似觉非正,则速回之,使久而不失正也。敷奏宜直勿婉,应对无常,速机可以回小事,沈机可以成大计。 同列之间,随器以应之,则彼自容矣。容则自峻其道以示之,无令庸者其来浼我也。贤者亲而狎之,无过狎而失敬,则事无不举矣。举一官、一职、一将、一帅,须其材德者,听众议以命之,公是非即无爽矣。人不可尽贤尽愚,汝惟器之。与正人言,则其道坚实而不渝。材人可以责成办事,办事不可与议,与之议则失根本,归权道也。常贡外妄进献者,小人也,抑之。审jianian吏,辞烦而忘亲者,去之。崇儒则笃敬,侈靡之风不作,不作则平和,平和则自臻理道矣。刺史县令,久次以居之。不能者立除之,无jianian柄施恩,交驰道路,既失为官之意,受弊者随之矣。 欲庶而富,在乎久安。不教而战。是谓弃之。佐理在乎谨守制度,俾边将严兵修斥堠,使封疆不侵,不必务广,徒费中国,事无益也。古者用刑,轻中重之三典,各有攸处。方今为政之道,在乎中典,谨而守之。无为人之所贰,无请数赦,以开幸门。勿畏强御,而损制度。教令少而确守,则民情胶固矣。勿大刚以临人,事虑不尽,臣不密则失身。非所议者,勿与之言,勤思虑,不以小事而忽机。管财无多蓄,计有三年之用,外散之亲族,多蓄甚害义,令人心不宁,不宁则理事不当矣。清身检下,无使邪隙微开,而货流于外矣。 远妻族,无使扬私于外,仍须先自戒。谨检子弟,无令开户牖,毋以亲属挠有司,一挟私,则无以提纲在上矣。子弟婿居官,随器自任,调之勿过其器,而居人之右。子弟车马服用,无令越众,则保家,则能治国,居第在乎洁,不在华,无令稍过,以荒厥心。 李宽 宽,京兆万年人,高宗朝为太常卿,封陇西公。 僧道拜君亲议状 夫出家之徒,名曰离俗;教戒之法,谦下是先。既达苦空,理捐人我(弹曰:不敬之来自持真教,岂缘在我而不拜乎)。况君父尊重,敬比于天,拜伏之仪,事无疑惑,但以因循往代,敬其衣戒使然(事同司宰寺议中弹)。止可君父不受其拜,何得自为尊重?且像法末教,委以国王(事如内府监议中弹)。国王示以尊卑,未爽一乘之道。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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