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2部卷一百七十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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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部卷一百七十六 (第2/3页)

鼓也。”故阴阳不和,擢士为相,蛮夷不龚,拔卒为将,即更张之义也。以四海之广,亿兆之众,其中岂无卓越奇绝之士?臣恐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 臣闻赏者礼之基,罚者刑之本。故礼崇则谋夫竭其能,赏厚则义士轻其死;刑正则君子勖其心,罚重则小人惩其过。然则赏罚者,军国之纲纪,政教之药石。纲纪举而众务自理,药石行而文武用命。彼吐蕃蚁结蜂聚,本非?敌,薛仁贵、郭待封受阃外之寄,奉命专征,不能激励熊罴,乘机扫扑。败军之后,又不能转祸为福,因事立功。遂乃弃甲丧师,脱身而走。幸逢宽政,罪止削除,国家网漏吞舟,何以过此?天皇迟念旧恩,收其后效。当今朝廷所少,岂此一二人乎?且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仁贵自宣力海东,功无尺寸,坐玩金帛,渎货无厌,今又不诛,纵恶更甚。臣以疏贱,干非其事,岂欲间天皇之君臣,生厚薄于仁贵?直以刑赏一亏,百年不复,区区所怀,实在于此。 古人云:“国无赏罚,虽尧舜不能为化。”今罚不能行,赏亦能信,故人间议者,皆言近日征行,虚有赏格,而无其事。良由中才之人,不识大体,恐赏,赐勋庸,倾竭仓库,留意锥刀,将此益国,犭旬目前之近利,忘经久之远图,所谓错之毫?,失之千里者也。且黔首虽微,不可以欺,得志瞻望恩泽,必因事而生心。既有所因,须应之以实,岂得悬不信之令,设虚赏之科?比者师出无功,未必不由于此。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故商君移木以表信,曹公割?以明法,岂礼也哉?有由然也。自苏定方定辽东,李?破平壤,赏绝不行,勋仍淹滞,数年纷纭,真伪相杂,纵加沙汰,未至澄清。 臣以吏不奉法,慢自京师。伪勋所由,主司之过,其则不远,近在尚书省中。不闻斩一台郎,戮一令史,使天下知闻,天皇何能照远而不照近哉?神州化首,万国共尊;文昌政本,四方是则,轨物宣风,理乱攸在。臣是以披露不已,冒死尽言。 且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臣职不稽古,请以近事言之。贞观年中,万年县尉司马元景,舞文饰智,以邀乾没,太宗审莽jianian诈,弃之都市。及征高丽也。总管张君?,击贼不进,斩之旗下。臣以为伪勋之罪,多于元景。仁贵等败,重于君?,向使早诛薛仁贵郭待封,则自馀诸将,岂敢失利于后哉?韩子云:“慈父多败子,严家无格虏。”此言虽小,可以喻大。公孙宏有言:“人主病不广大,人臣病不节俭。”臣恐天皇病之于不广大,过在于慈父,斯亦日月之一蚀也。 又今之将吏,率多贪暴,所务唯狗马,所求唯财物,无赵奢、吴起散金养士之风,纵使行军,悉是此属。臣恐吐蕃之平,未可旦夕望也。凡人识不经远,皆言吐蕃战,前队尽,后队进,甲坚骑多,而山有氛瘴。官军远入,前无所获,不积谷数百万,无大举之资。臣以为吐蕃之望中国,犹孤星之对太阳,有自然之大小,不疑之明ウ。夷狄虽禽兽,亦知爱其性命,岂肯尽死而后进哉?由残迫其人,非下所愿也。必其战不顾死,则其兵法许敌能斗,当以智?取之,何忧不克哉?向使将能杀敌,横尸蔽野,敛其头颅,以为京观,则此虏闻官军钟鼓,望尘?走,何暇前队皆死哉?自仁贵等覆师丧气,故虏得跳梁山谷。又师行必藉马力,不数十万不足与虏争。臣请天下自王公及齐人,挂籍之口,人税百钱。又弛天下马禁,使民得乘一大马,不为数限,官籍其凡,勿使得隐。不三年,人间畜马可五十万。即诏州县,以所税口钱市之。若王师大举,一朝可用。且虏以骑为︹。若一切使人乘之,则市取其良,以益中国。使得渐耗虏兵之盛,国家之利也。 袁楚客 楚客,陈郡人,神龙中官酸枣县尉。 规魏元忠书 今皇帝新服厥德,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君为元首,臣作股肱,可布大化以利朝廷,存古道以正天下,去邪佞使小人之道消,进忠良使君子之道长,岂得安其荣宠守其循默者哉?若以此为常,非所以爱人治国矣。《传》曰:“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君侯念之哉!”昔汉成帝时,王氏擅权,刘向谏曰:“臣闻公族者国之枝叶,枝叶落,本根无所庇荫。”方今同姓疏远,母党专政,排摈宗枝,孤弱公族,非所以保守社稷,安固国嗣也。其言甚切,多所称引。成帝虽悲伤叹息,而不能用,此非常不知之,而不赞者,臣之罪也。其后王氏竟假周公之事,而起田常之乱,此乃大臣循默之失也。惟君侯戒之哉! 夫利万物者道也,惟君子能行之;害万物者邪也,惟小人固为之。以道心济物,则上天?之,虽履危而必安矣;以邪心害物,则明神殛之,虽居安而必危矣。何则?势使之然也。故济物者其心广矣,害物者其心褊矣。心广者所务不专于身,心褊者所利不及于物。哲人知其若此,必守道以广其心,屈已以利其物,行道于身而必全其身,行道于国而必全其国。帝王失疲乏之正,大臣必以道化之。昔伊尹有言曰:“予弗克俾厥后为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获览伊尹之说,非尧舜之君,但以道佐之,亦可致之尧舜也。既食人主之禄,而忧人主之事,光赞其美,规救其恶,建功于当年,可谓无负于天下,惟君侯志之哉! 夫欲安天下者先正其本,本正则天下必固,不正其本则天下必危,国之兴亡,实在此矣。师丹曰:“太子者天下之本也。譬之大树,无本则枝叶零瘁,国无太子,则朝野不安。先王必立之者,以储君有次立之势,故令师保教以君人之道,用蕴崇其德,所以重宗社而安天下也。今皇子既长而未定嗣,是天下无本,可谓危矣。犹大树无枝叶,何以存乎?”愿君侯以清宴之间,而尽言于上,择其贤者而立之,此乃安天下之道也。《书》曰:“一人元良,万邦以贞。”斯之谓也。而使春宫久旷,岂谓宜乎?此则朝廷之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 又闻古之封子弟建侯伯者,将以藩屏王室,安固邦基,垂永代之业,为磐石之宗也。又闻女有内则,男有外傅,男女有别,刚柔分矣。内外斯隔,阴阳著矣。岂可滥哉?然而幕府者,丈夫之职,非妇人之事。今诸公主并开建府僚,崇置法官,秩若亲王,以女处男职,所谓长阴而抑阳也。而望阴阳不愆,风雨无爽,其可得乎?窃谓非致远之计,乖久长之策。《书》曰:“事不师古,以克永代,匪说攸闻。”此之谓也。此则朝廷之二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人之生也,有祸有福,有贵有贱,此并禀之于前业,当受之于此身。然崇佛教者,特以资彼来生,鲜有益于见报,若求之理国,恐不在此矣。然三教俱设,各有所务,而行之者,不可过也。行释教者,修身之本;行儒教者,理国之源。修身是来生之资,理国乃即代之务。然则即代至近,来生至远,舍近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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