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坡食人树_飞走的风向黑暗坡食人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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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走的风向黑暗坡食人树 (第2/3页)

还有报纸、口袋和吹垮了的告示板,一片凌乱。真是一个惊悚的早晨。”

    “看到他的表情了吗?我说的是屋顶上的死者。”

    “看到了啊。我走到坡上,一直到房子周围的矮墙那里。”

    “死者是什么表情呢?”

    “怎么说呢…面色苍白,没有表情,好像唱戏的面具,若有所失的样子。”

    “表情并不苦恼,脸上也没有外伤?”

    “什么?”

    “他并没有什么外伤吧?”

    “没有伤。我看到的时候,相当干净。”

    “梯子是怎么回事?”

    “梯子?”

    “藤并先生爬到屋顶用的梯子,是搭靠在老屋上的吗?”御手洗问。

    “不,我们发现后就往他家走,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没看见什么梯子。”

    “没有梯子吗?”

    御手洗的反应出奇的冷静。当初他阅读新闻报道的时候就很注意梯子问题,我还以为他会有强烈的反应。

    “嗯,没看见梯子。但是我们并没有到他家的院子里去仔细寻找。我们看不见他们家院子靠近黑暗坡的一侧,东边小道的枸橘也阻挡了视线。只有在它和藤棚汤澡堂之间才可以勉强看见里边,从这里看不见,所以房子那一侧的情况我们无从得知。”

    “或许,梯子靠在路上看不到的什么地方吧?”

    “是啊…”“但是上到屋顶也不一定非得用梯子。如果是日式房屋或许用得着,但是如果从三楼阁楼的窗户爬出去,也可以到达屋顶。”

    “是啊。”德山点点头。

    我于是也明白御手洗反应冷静的原因——梯子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这附近的人们对此议论纷纷吧?”御手洗问。

    “是啊是啊。关于藤并家和那株大楠树,本来早就有各种各样的议论,久住在这里的人都认为这是迟早的事。”

    “各种各样的议论?”

    “是啊。”

    “那是什么事情呢?”

    “嗯…别人家的事情,说来说去总不太好吧?这一带的老人们比我更了解这里的事情,可以问问他们…”

    “我从你这里知道的,保证谁也不告诉。”御手洗不失时机地说。

    德山瘦削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不用,这里的人都知道啊…”黑暗坡模型玩具店的老板压低了声音,脸上还是苦笑的表情。

    “石垣上边那一带——我们小时候就经常谈论——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尤其是那株大楠树,是被诅咒的树,它周围总是有冤魂作祟。我小时候就多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哦。”

    我发现德山说话时脸上的肌rou像痉挛一样抽动着,苦笑的表情正是因为恐惧发抖造成的。

    “那些人云亦云的东西,只能信一半。所谓的传闻,都是基于对结果的不负责任才形成的。所以,说什么那株大楠树是吸吮砍头流下的血才那么茁壮的,或者一个粗树根伸展到清洗血污的井里,或者被砍下的江洋大盗的首级‘嗖’地弹到空中被树枝勾住,怎么也弄不下来,只好挂在那里——所有这些传言我都半信半疑。小时候很害怕这些,不敢到这个坡道上来,担心倒霉,担心鬼魂附体。就是到坡道上来,也躲这棵大楠树远远的,在马路的对面走,至于到坡上的藤并家附近更是不可想象。现在已经是大人了,知道那些都是迷信,但是仍然对那样的地方敬而远之。”

    “还有别的吗?”御手洗兴致勃勃地追问。

    “不仅这些,奇怪的事情确实发生过。我没有印象,据说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的尸体吊在楠树下。”

    “吊在树下?怎么回事?怎么吊到树下的?”

    “不,我知道的也不详细,不是亲眼所见,而是听别人说的。但是这一带的人几乎都知道,那可是个严重事件,占了报纸很大的版面,拍了纪录片,心理学家和动植物专家也来了。这里上上下下都很惊恐。用现在的说法,叫超常规现象,就是灵异事件。”

    “那女孩儿的死因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据说全身暴露,都是咬伤,惨不忍睹。”

    “咬伤?有牙印吗?”

    “是啊,有牙齿的痕迹,但是树上却没有牙印。”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说,是大楠树干的勾当?”

    “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还能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太小了,不会成为强盗的目标,也不可能成为施暴的对象,更不会是复仇的目标啊。”

    “嗯。”“杀人手段过于残忍。头部被扭断,向前贴在身体上,在胸前晃荡,面部血rou模糊,全身都是血。”

    森真理子突然脸朝下低声干呕,从我身边走开。她弓着背,一副强忍着呕吐的模样,让我很想走过去关照关照她。也许还是让她从德山血腥的故事里逃离比较好。

    “女孩的衣服已经零零碎碎,rou也是暗红色,显然已经死了两三天了,据说手脚和腹部有一半已经溶化了。”

    “溶化?”

    “嗯。”“为什么溶化?”

    “大家都说是被树消化了。”

    “被树消化了?就是说楠树吃掉了女孩儿,是这么回事吧?”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是楠树吃了一半时被大家发现的。”

    “食人树吗?真有这么荒谬的事?”

    “的确有悖常理。但是关于凶手完全无从查起,大家便渐渐认为这是一桩灵异事件了。”

    御手洗抱着胳膊,嘴角挑衅地上扬。“但是楠树怎么吃人呢?它没有嘴啊。”

    “不,那株楠树不一样。粗壮的树干上边是平的,在那里张开了血盆大口。”德山肯定的语气就像他看见过一样。

    “那是嘴吗?”御手洗调侃地问道。这时我的头脑里突然出现一种猜测。我想那个死掉的藤并卓当时骑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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