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_第09章小火焰和独眼老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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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小火焰和独眼老兄 (第13/13页)

了,别,别那么做了,疼得厉害!”

    “这个豪克斯但勒——会对我参加葬礼感到怀疑吗?”

    “不会,豪克斯但勒让那小女孩迷住了。近来他很少想到其它事情。”

    “好的。”其实根本就不好,这是孤注一掷了“最后一件事,卡普顿·霍林斯特,你将忘记我们这次短短的谈话。”

    “是的,我会把这全部忘掉。”

    黑马终于出来了。它开始狂奔。带我离开这儿,安迪隐隐想着,带我离开这儿;马已经出来,树林在燃烧。头痛阵阵袭来。

    “你要让你做的每件事都自然而然地发生,就像是你自己的主意。”

    “好的。”

    安迪在卡普的桌子上看到一盒面中纸。他抽出一张,开始甩它擦拭自己的眼睛。他并没有哭,但头痛使他流出了眼泪,这样也好。

    “我要走了。”他对卡普说他停止了对卡普的控制。卡普再次茫然地朝窗外的梢木林望:

    去。渐渐地。他的脸上现出了生机并朝安迪看去;安迪正在抽噎;

    着擦拭着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安迪?”

    “好点了。”安迪说“但是…你知道…听到这样的…

    “是的,你难过极了。”卡普说“要来杯咖啡或别的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当然了。我送你出去。”

    “谢谢。”

    送安迪进办公室的那两个人疑惑地看着他——手捧面巾纸,眼睛哭得发红,卡普一只胳膊友好地搂着他的肩膀。卡普的秘书眼里现出同样疑惑的神情。

    “当他听说品彻特死了时,他悲痛欲绝。嚎陶大哭。”卡普轻轻地说“他非常难过。我想看看能不能安排他和我一起去参加赫尔曼的葬礼。你愿意去吗,安迪。”

    “愿意。”安迪说“我愿意。如果真能安排的话。可怜的品彻特大夫。”猛地他真的嚎陶大哭起来。汤普森参议员的助手困:

    惑。难堪地拿着几个蓝皮大夹子站在一边。那两个特工一边一个用手轻轻抓着他的胳膊时将他带了出去。这两个人脸上也挂着和卡普差不多的厌恶表情——对这个情绪完全失控。为他的敌人失声落泪的肥胖嗜药者的厌恶。

    安迪的眼泪是真心的…但它是为恰莉面流。

    约翰总是和恰莉一道骑马。但在恰莉的梦中,她经常独自一人纵马飞奔。马夫头彼得·德拉伯为她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英式马着,但在她的梦中,她总是骑在光光的马背上。她和约翰骑马缓缓走在伊塔基地中婉蜒的马道上,在那片兰伯氏松树丛中穿进穿出,一圈圈地巡视着鹅塘;但在她的梦中,她只身和天师疾驰而去,在一片真正的森林中越跑越快;他们顺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狂奔而下,她的长发在风中飞扬,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枝撤下一张绿色的大网。

    在天师绸缎似的皮毛下,她能感觉到它肌rou的力量;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鬃毛,对他悄声耳语道她还想再快点…再快点…再快。

    天师明白她的心意。它飞奔的铁蹄声震耳欲聋。穿过这枝叶繁茂树林的小径似一条雨道,身后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轻微的爆炸声。

    (树林着火了!)

    一股轻烟,着火了,是她点着的火。但她并不感到内疚——

    只有兴奋。他们能逃走。天师任何地方都能去,任何事情都能做到。他们将逃出这条森林雨道。她已感觉到曙光在前…

    …快点,再快点,”令人振奋的自由。她已分不清哪是自己的腿,哪是天师的身体。他们己融为一体,就像实验中被她熔化的那些金属。前面路上有一棵被刮倒的巨树,白色的树干看似一堆纠结着的白骨。在狂喜之中,她用自己光着的脚轻轻踢了踢天师,并且感觉到它肌rou的紧张。

    他们腾空而起,一刹那间仿佛御风而行,她头向后仰,双手紧抓马鬓,大叫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如果不叫而抑制自己,心中的兴奋也许会使她炸开。自由了,自由了,自由了…天师,我爱你。

    他们轻而易举地越过了障碍,但现在烟味变得更近。更强烈——身后不断传来僻啪声;一粒火星盘旋而下掉落在她身上,似尊麻扎在rou里,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赤裸着。赤裸而且——

    (但树木在燃烧自由。轻松,无拘无束——她和天师,向着光明飞奔。

    “再快点,”她耳语着“再快点,哦再快点。…

    这匹黑色阉马竟真的跑得更快。风从恰莉耳边呼啸而过。她已不必再呼吸:空气从她张开的口中不断涌入。阳光透过树林照在尘雾弥漫的空中,形成道道古旧黄铜似的缎带。

    光明就在前方——森林的尽头,原野。她和天师可以在那里永远纵情驰骋。大火已被甩在了身后,还有那可恨的浓烟和恐惧。太阳就在前方,她可以骑着天师一直奔向大海;也许在那里她可以找到父亲,于是两个人就可以出海撤网捕鱼,银光闪阿毛活蹦乱跳的鱼…

    “再快点!,’她胜利地呼喊“噢,天师,再快点,快点——”

    就在这时,那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道路前方,走进森林尽头渐宽的光线中,挡住了光明,挡住了道路。就像在这个梦中经帘发生的那样,起初她认为那是她父亲。她肯定那是她父亲,巨大的喜悦使她的心一阵阵发疼…突然喜悦完全变成了恐怖。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大大。太高了…但不知为何又很熟悉、非常熟悉,即使只看到轮廊。这时天师前蹄腾空而起,尖叫起来。

    马能尖叫吗?我以前不知道它们还能尖叫——

    它的前腿在空中踢刨着,恰莉用腿夹住马身,拼命挣扎着想不摔下去。它不是在尖叫,它是在哀鸣,而在她身后什么地方又传来其它尖利的哀鸣。噢,上帝,她想,那儿有马,那儿有马,可树林着火了——

    前方,那挡住光线的轮廓,那可怕的身影。现在它开始向她走来,她已经摔到了小径上,天师用他的鼻子温柔地蹭着她赤裸的胸部。

    ·:不要伤害我的马.她朝那渐渐逼进的身影。那不是她父亲的梦中父亲大喊“不要伤害那些马。噢,求求你不要伤害那些马!”

    但那黑影越来越近,并且拔出了一只手枪。通常就在这时,恰莉会从梦中惊醒。有时随着一声尖叫,有时只是一阵突然的冷汗。她知道自己做了个恶梦,但她只记得纵马在林中小路上驰骋的疯狂和兴奋,还有那烟火的味道…和一种几乎令她毛骨惊然的被出卖的感觉…

    每次做完这个梦来到马厩,她都会抚摩着天师,把脸贴在它温暖的肩膀,感觉到心中涌起一阵无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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