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_五劫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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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劫持 (第3/7页)

笑时,鱼尾纹已经明显地挂在了他的眼角。他朝我俯下身来,一副淘气的样子,很友好地给了我膝盖一巴掌。

    “好啦!别跟我说您没有听懂!这次越狱是经过长时间周密策划的。我早就盯住了这个老顽固的法官了。我确曾有过一次越狱,就像人们可以预先把钱藏起来一样,在危难之时,准备应付最紧急的情况。我不得不预想到这一切,甚至还包括警署要干的蠢事。所以,博纳德先生当然知道他应该干些什么,就从我提出需要他的帮助时开始。”

    罗平向后靠去,发出充满活力和愉悦的大笑,这是一种人人都爱听的笑声。他接着上面的话,以一种常常被兴奋所打断的语调说:

    “倒霉的博纳德,他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当然这是另一回事了——按照我的指令,戴上了浓密的胡髯,它很长,像丝一般柔软,是一副名副其实的道具。这或许给他增添了碍手碍脚的麻烦,但对我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他走进我的单人囚房,那天早上,穿着雨衣,因为那天正下雨,帽子压得很低。半个小时过后,看守们见到一位大胡子,帽子压得很低,穿着雨衣的人走出去,他们根本就没怀疑下面藏着的是您的仆人。在我的公文包里,他还给我带来了假发等东西。嘿,说变不就变了!”

    “那他呢?”

    “就在我离开之前,我十分友好地给了他下颏一记重拳,让他昏睡过去。这是事先说好的。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一次同谋。所以加尼玛尔始终弄不明白我怎么能成功地乔装改扮的…”

    然后,罗平离开了我。我又要好多年见不到他了。

    在拉乌尔-达皮尼亚克越狱的第二天,一个身材颀长,相貌平平,穿着闪闪发光的男礼服、戴着夹鼻眼镜的人出现在欧奈维尔城堡的铁栅栏门前。是司机阿希尔走上前去为他开的门。

    “我是莱翁瑟-卡塔拉。”来访者惴端地说。

    “您怎么从车站走路来呢?”阿希尔发觉了这一点,有点生硬地说“我们可以去接您的。请跟我来,先生正在图书馆里等您呢。请把您的箱子给我。”

    他带着书记员朝城堡走去,把他引到弗朗热先生的面前,后者以某种居高临下的神态注视着这位新来的人。

    “您知道我要求您做的事吗,卡塔拉先生?我的侄女将会详细地告诉您的。您能干这类工作吗?”

    “我想…可以…嗯…。总之,我觉得这并不难做。”

    “我要一本按照作家的姓名字母排列的目录和一本分类的目录…”

    “很好。这或许…请原谅…需要的时间要久一些。”

    “没关系。您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卡塔拉先生。我没有时间陪您参观城堡,因为我要去工厂,不过我的侄女将会十分高兴地为您带路的…!吕西尔!你能来一下吗。”

    小姑娘从客厅里出来了。一看到书记员,她显得十分失望,然后无精打采地伸出手来,与此同时,她的叔父也结束了介绍。

    “好啦,我告辞了,卡塔拉先生…吕西尔会带您去您的房间的。”

    在比较冷淡的问候之后,弗朗热先生走了。

    “走这一边。”吕西尔说着,朝楼梯走去。罗平差一点接上话茬:

    “我知道,我已经来过…”

    对他来说,跟在吕西尔的脚步后面攀援这华丽的楼梯,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就在几天前,当报警器当当作响时,他曾在这里被吓得够呛;而今天,他是以客人的身份走进这富丽堂皇的房子的。他对此很欣赏,对这些局势的倒转,因为它们是对他的sao动的生活的一种刺激。以气质来戏弄人,他已经在欣赏着他将要带给吕西尔的惊奇,那是当他向她揭示自己不是卡塔拉,而是里夏尔-迪蒙,是记者时。他跟在她的身后,疾步快走着,同时还常常停下脚步,向四周投去羡慕和赞赏的目光。

    “这就是您的房间,卡塔拉先生…它朝向花园。”

    “谢谢…太漂亮了,还可以听到鸟的叫声…我很喜欢鸟…如果我有办法,我要弄一只大鸟笼,一个非常大的鸟笼…”

    他极力表现得很随使,又特别好奇,他非常开心地感到,他让这位小姑娘不舒服了,因为她想道,占据了她的思想的那位神秘的记者不会再来了。

    “您想现在就去参观城堡,还是想先休息一下?”

    “我想跟您聊一聊。”

    正朝房门走去的吕西尔停下脚步,朝这位突然改变了声调的平平凡凡的人转过身来。她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小书记员站起身来,破旧的男礼服衬托出了他的英俊潇洒;他摘下夹界眼镜,他的双眼流露出狡黠;他按照老规矩行了一个屈膝礼,做着摘下假想的礼帽的动作。

    “里夏尔-迪蒙愿为您效劳。”

    她十分慌乱,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发火。她双手紧贴胸前,差不多是惊恐地望着如此出现的这位新来的人。他在回答着她的无声召唤,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的王子。

    “怎么样,”记者问道“我不是答应过您,说我还要来吗?…我觉得以一种很普通的面目出现,要更稳妥一些。我们的敌人在虎视眈眈,这一点绝不容怀疑。可是谁又会去关注某个卡塔拉呢?”

    “您经常乔装改扮吗…迪蒙先生?”

    “经常。这是出于我职业上的需要。我敢说我在这方面是比较成功的。您看嘛。”

    一眨眼功夫,他好像又变小了;他的目光在眼镜后面也变得暗淡了;男礼服也耷拉下了双肩,好像是一件破旧的衣服;他的声音也嘶哑了,他又用那结结巴巴的胆怯的语调问道:

    “是否我做…如果您俯允的话…嗯…这些字眼…有点迂腐?”

    吕西尔拍着双手,大声叫喊着,就像在剧场里看戏的小姑娘一样:

    “再来!”

    “不啦。”里夏尔-迪蒙说“您忘了我来这里是工作的…我们要严肃起来。”

    “那么您把真正的莱翁瑟-卡塔拉弄到什么地方去啦?”

    “嘘!…去闻樟脑味去了…请记住,吕西尔,任何时候都不要向我提问。您不用为他担心。”

    “那么您会做他那份工作吗?”

    “小儿科。我甚至能做比这更难的工作。”

    他笑了。他真幸福。一个他熟悉的小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老蹩脚演员!你刚才在跟这位如此纯情、如此仰慕你的小姑娘演了一出《马里沃》!当你得意时,你要格外小心。你正涉足于障碍之中。”随后他反驳道:“事情不会走得太远的,真的。只是,要清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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