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_第二章情之一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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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情之一字 (第3/6页)

说得差不多了当察觉到枫儿的身体由僵硬慢慢柔软下来兰斯洛知道现在该是给予彼此冷静的时间。放开手他预备离开只是背后响起的声音让他停下脚步。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小姐她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声音低沉似是已经回复平静心情但感觉得出来这是最让枫儿无法释怀的一件事。特别是她就是想不通即使兰斯洛说的话全是真心他也不可能想不到这样做要如何对小草交代?

    “我以前曾经犹豫过…尽我所能我就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幸福不受到任何伤害。为了这一点我一直在努力…”

    兰斯洛淡淡道:“但是这份努力并没有什么用。在枯耳山上我所重视的弟兄们全都死光了我什么都没有来的及为他们做。来到雷因斯后这情形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我努力去改变去尝试我能做到的一切努力希望能别让我的妻子伤心、丢脸能让我的亲人引以为傲这些努力我都尝试过了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意义。不管我再怎么重视他们再怎么不愿意他们受到伤害但伤害仍然生一次又一次地令我对自己感到失望。”

    “…”“如果无论我怎么做伤害都注定会生那么取舍还有何意义?到最后我才现人是不可能不伤害其他人的。不管怎么做、怎么选择一定会有某些人受到伤害想要让每个人都心满意足这种事根本就没可能达成于是…我觉得疲倦了。”

    兰斯洛道:“现在的我不打算想太多只做我想做的事至于结果会不会伤到什么人这些就等事情生了再说吧…”

    话不多但感觉得出来在语气中有一股很深的疲惫。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枫儿忽然觉得这男人现在的心情并不如他登基典礼上所表现的意兴昂扬。

    从枯耳山一路走来兰斯洛真的是很累了不断战斗所累积的**疲劳是一项迷惘、困惑、悲伤与自责的心理压力则是让他难以承受的源头因为不想让这些压力继续堆积他就需要改变。

    只是当事人做了这样的抉择他身边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从枫儿的寝室出来兰斯洛的心情并不好。

    在与白起的先天元气死斗中自己成了胜利者。在将他轰至溃败后因为天魔轮回一式的影响自己等若是吸纳了对方一半以上的先天元气。而随着这股旺盛生命力一同涌人体内的还有白起的武学心得与处事智慧。

    太过庞大的资料一次涌入脑内造成的混乱险些就让自己人格分裂了。

    之后花了不少的时间慢慢消化脑海里的讯息从那里头约略看见了白起一生的记忆理解他所想要告诉自己的东西感受到他的无奈、他的坚强所有的凶、欲、爱、恨、痛在思绪起伏中一一涌现当把这些沸腾于胸中的情感平复睁开眼睛赫然现自己正漂浮于空与云同在。

    在那一刻心里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突破小天位到达三大神剑那样级数的强天位了。

    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拥有如此力量这份成就连三贤者都望尘莫及兰斯洛感到无比地骄傲。但这份骄傲却不长久因为自己之所以能如此快地得到突破主要是建筑在旁人的牺牲上这样子的进步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但自己却没得选择也无法逃避。正如同面对栽培自己十余年的养父皇太极一样这份恩情自己已经还不回去了只有藉着不断开创成就以荣光与骄傲作为缅怀故人的祭礼。

    养父皇太极、师兄王五、大舅子白起这三个人都是对自己有莫大恩情的人可是他们又从不需要自己为他们做些什么唯一寄望于自己的反而是不受他们的拘束自由走出自己的道路。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逃避?

    从白起那边所获得的智慧让自己知道该怎么样去处理雷因斯的政事无关乎善恶只要能让雷因斯富强康乐这样的作法就值得用。诗人处事上也是一样无论手段上怎么样自己确实是希望别去伤害身边的亲人。

    对待源五郎的方法就是这样。如果照本来的情势演化下去自己未来所要走的路势必与这义弟的理想有重大冲突那么难道到时候要与他翻脸死战吗?

    虽然现在已经看得出来以前源五郎数度算计过自己对自己有着尚难理解的企图更在枯耳山、基格鲁两次重要战役袖手不理但怎样也好他毕竟是自己兄弟曾付出过他应该尽到的道义。光是为了这点自己就不希望有与他生死决战的一天。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思考方式自己可不喜欢认真来说宁可让这段结义情谊出现嫌隙也要避免出现最终破局的一天。因此考虑到源五郎的理智、能够忍让的范围自己与他摊开来把话说清楚虽然他一定会大为不悦但这样一来双方路线不会相差太远自己担忧的局面也就不会出现。

    对待枫儿也是这样。或许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是就自己看来她的心中仍是存着心病只是用她本身的坚强个性硬是强撑着过下去而已心病不解她永远也难以真正地快乐。

    小草、自己和枫儿三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点曾让自己大大地头痛。

    原本在蒙胧的观念里枫儿就像是一个没有血缘的亲人很难想像一旦少了她自己与小草会变成怎么样?

    然而这样的展对吗?照这样下去往后会变成怎么样呢?自己与小草恩恩爱爱而以婢侍自居的枫儿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的仆妇竭诚竭恐地伺候少爷和少奶奶吗?单是想到这幕情景自己就觉得难以忍受。

    以枫儿这样的条件沦落成那样子简直是屈辱特别是当她本身还能乐在其中时看在自己眼里怎样都无法接受。当一种越理智的愤怒与不平激烈地冲激着胸口兰斯洛愕然地现了自己的心意。

    想让枫儿幸福…

    想让枫儿得到她应得的待遇…

    想让枫儿有着与小草相等的名份…

    把这些念头归结起来所得到的就是自己原来也爱恋着枫儿的事实。当察觉到这一点兰斯洛感到很惭愧、很痛苦。

    无论是情分与责任自己所欠妻子的就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重债。既然结成夫妻自己也就该严守一个丈夫的本分对妻子忠诚以待这不也就是婚约的意义吗?

    既然是这样自己又怎能对妻子以外的女性有所妄念了?枫儿是妻子的姊姊自己倘若对她有非分之想那岂不是像禽兽一样无耻之至?这样不要脸的行为自己又怎么能做得出来?

    心理上的激烈挣扎造成重大压力特别是察觉自己竟然如此卑劣的那几天重大的精神打击让藏身于北门天关附近的兰斯洛几乎整日蹲着直想把头埋进泥巴山地里。

    混乱的思绪最后慢慢地厘清开来。解开兰斯洛困扰心结的是他脑海中一抹无法抹灭的白色倩影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到了最后她的一颦一笑仍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里不曾稍有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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