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朵梅花剑_十六鹤飞鱼跃星月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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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鹤飞鱼跃星月隐 (第9/12页)

声催促道:“公子,这些山景大同小异,看过一两处就够了,又看有什么意思?”

    林琪微笑道:“游山玩水如赏美人,必须仔细品味才可以深得其中之佳,走马看花,那只是附庸风雅的俗人之游!”

    连进摇摇头道:奴才不懂得风雅,跟着可实在难受,公子何妨走快一点,到了山顶上,再慢慢欣赏下来,那时对于全盘都有了个了解,也可以有所取舍!“林琪忽然笑道:“你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莫不是山顶上有什么玩意儿吧?”

    连进神秘地一笑道:“公子是个聪明人,何必需要奴才多作饶舌!”

    林琪神色一动连忙问道:“究竟是什么?”

    连进耸肩摇头道:“这个奴才也说不上来,奴才得到山下的眼线报告说近年来,山顶上时生异象,入夜之后,常有碧光飞绕,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没有看清楚!”

    林琪沉吟片刻道:“这也许是什么山精作崇,也许是什么异物夜行,也许是隐世的武人在修练功夫,但与我们却全无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连进庄容道:“公子这就不对了,公子既以侠义自许,便不应该怕事。假若是山精异物,势必为害人间,本着除害之心,公子也应该上去一趟!”

    林琪一掀眉道:“假若是人在练功呢?”

    连进道:“那我们不去理他就是了,也犯不着为了怕他就不上山了!”

    林琪闻言一笑道:“连大叔!你除了工于心计之外,还兼有一付好口才,你虽然口口声声自称奴才,可是一行一止都还是你在作主!”

    连进惶然道:“公了这样说奴才就当不起了,奴才也许行为放肆一点,但是奴才对公子的耿耿寸衷,唯天可表,绝不会叫公子吃亏上当的!”

    林琪微笑道:“看你扯到哪儿去了,算了罢,我原不肯以主人自居,你的年纪大,阅历多,听你一点也是应该的,上去看看罢!”

    于是主仆二人急步登山,没有多久,已经置身于峰顶了,华山本有五峰,他们此刻所登的仅是最低的一座,但是由于一路游赏,已经是彩霞满天,暮色将深矣!

    峰顶奇石峥嵘,飞鸟绝迹,仅有松柏挺生,连进口中所说的异象,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山风竦竦,振衣作响!

    林琪片刻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连进却凝重地道:“据说那碧光总要到子夜以后才出现,凌空穿绕于五峰之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不妨等待一下!”

    林琪无法表示异议,看了一下山色暮霭,连进却从背袋里取出备好的酒、rou脯、干粮等物,排在一块大石上。

    林琪微微一笑道:“连大叔!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留在山上渡夜的!”

    连进回他一个微笑,却没有答话。

    等他们吃完以后,夜色已依,彩云是看不见了,星光淡月中,别有一番情致,林琪振衣起立道:“离子夜还有一段时间呢,枯等无聊,我们逛逛去!”

    对这个提议连进倒个反对,二人绕过峰头,有一脚,没一脚向前走去,行了将近里许,林琪忽而用手一指道:“瞧!前面有人住!”

    星火照耀下,果见一座单间小柴屋,孤扉半掩,透出隐约的灯光。

    连进也诧然道:“奇怪!这木屋非寺非观,且又建在这绝峰山头,里面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林琪十分高兴地道:“不管他!这人既然住在此地,对夜半的异光一定有所知闻,我们问问他去!”

    说着率先走去,连进深怀戒意地跟在后面,不一会到达木屋之前,由柴扉中看进去,那里面陈设着极为简单的家具,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就是没有人影。

    连进张了一眼道:“屋主人好像不在家!”

    林琪推门而入道:“此人不俗,我们来个不告而入,大概会引起他的误会!”

    连进道:“公子怎么知道呢?”

    林琪笑笑道:

    “你不着墙上挂着琴囊,案上排着书卷…咦!床头还倚着弓箭,说不定这主人还是个文武兼资的高人雅士呢…”

    说着两个人都进到房里,林琪用目四下游览一番,眼睛被左壁上的几个字吸引住了,那里悬着一付对联,上联是:“明月不问浮沉事!”

    下联却空白在那儿,林琪沉吟片刻,不禁点头道:“明月朗照今古,盈虚奠定,却从不灭精辉,今月曾照古人,古月一如今月,今古同一月,人间浮沉之事,的确无法影响到清月光辉,这上联立意深刻,只不知主人因何不将它续完!”

    沉思片刻后,他一时兴起,提起桌上的羊毫,饱濡墨汁在空白的下联纸上,写下了七个字:“天风如写读书声!”

    写完之后,他掷管欣赏片刻,才摇头叹道:“虽然是勉强对上了,倒底不够工整,最多只能道出主人的松风水月胸襟,不及上联多矣…”

    正说之间,忽闻后面的连进微噫一声,林琪回头望望他,连进用手一比轻声道:“有人来了!”

    林琪不禁微诧道:“你怎么知道的?”

    连进仍是轻轻地道:“奴才曾随老主人略得天视地听之法,远近五里之内,只要有一点响动,奴才都可以知道,这人的脚步声直到两里之内,才被奴才发现,可见其武功修为,一定相当高明,公子最好是小心一点…”

    林琪摇摇头笑道:“不要紧,假如来的是此间主人的话,他一定是个知情识理的高人雅士,大概不会跟我们冲突起来!”

    连进不作表示,默待片刻后,云间传来了一阵浩歌声:“案上数编书,非庄即老!”

    “会说忘言始知道。万言千问,不自能忘堪笑。

    今朝梅雨霁,青天好!

    一邱一壑,轻衫短帽。

    白发多时故人少,子云何在?应有玄经遗草。

    江河流日夜,何时了?“

    歌词壮凉,林琪听得入神,不禁大声赞呼道:“好!辛弃疾词章,每多沧桑之慨,这一阙感皇恩本是伤悼之声,然经此豪蒙千云之壮情一唱,侧是别有一番境界…”

    话语方毕,门外有人接口笑道:“往来多俗客,却不想今夜得遇知音!”

    紧跟着话音,进来一个身材伟岸的儒衣文士,满领修髯,英武之气逼人,尤其双目中精光闪烁!

    林琪作了一挥道:“敢问先生可是此间居停?”

    那人对林琪打量了一下,才豪笑道:“风月无今古,林泉敦主宾,天地皆逆旅,谁能作后停?”

    林琪怔了一怔道:“那先生也不是此间主人!”

    那人仍是笑着道:“我不是说过天地共一体,无分主与宾吗?这间芭舍虽然我曾住过,却算不得是主人!”

    林琪被他弄糊涂了,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人笑笑道:“阁下闻歌知意,可见不是俗客,怎么连这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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