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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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6页)

了岔。

    “我的爱让你这么痛苦?”聂青翼很认真的反省着,但就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

    她掩着脸很想悲泣“拜托…那叫生不如死。”紧掐着她的弱点天天整她,她能够挺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会让你有这种想法那就是我的不对了。”他又开始抚着下巴动起脑筋。“也许我该改进我爱你的行为,让你过得更好才是。”

    “你还要改进?”绛棠听了转身就想往旁边的池子里跳“不要拦我…”

    聂青翼不火不徐地拉回她,并用一束似雪絮又似银花的丝纱缓缓地圈住她的身子。

    她拉起身上一丝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丝纱讶问:“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种颜色?她织过不下千匹的锦,就独独没见过有这种色泽的丝纱。

    “我为你所染的丝纱。”他满足地看着她抓着丝纱的模样,感觉她那亭亭似梅的印象又回到他的心底了。

    她仰起头“这是…”

    “梅的颜色。”

    “你花了多少功夫才染出这种颜色?”善于织锦的绛棠,在仔细的看过要染成这种色泽需要花费多少心神的丝纱后,眼神里多了份动容。

    “从见到你的第一日起,我就一直在染它了。”他将她拉至一旁圈在怀里一块坐下。“我搜集了全金陵城最好的梅,利用数万片最顶级的花瓣练色,再用雪水、露水漂洗百日,才制成了这么一束。“

    绛棠的语气变得有些柔软“你又在讨好我了?”讨厌的男人,每次就会耍手段来拉拢她,而她自己也很可耻,次次都败在他的攻势下受他的招拢。

    “我在向你表示我的爱意。”他埋首在她的发中,深深吸嗅着那清洌的香味。

    “我以为你一直都很恨我。”不然她干嘛要受那么多罪?

    他突不期然地问:“现在你还很惧水吗?”

    她没好气地回头睨他一眼“每天被你那样灌,动不动拉着我到水边陪你下水工作,再不然就是和你在一大堆染料中练染拌汁,我哪还有机会再怕下去?”现在她是标准的水里来水里去了,即使她还是觉得很想吐,可是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做。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眉飞色舞地笑“我已治好了你的惧水症大半。”之前她是看到水都想吐,而现在她已经大大的有了进步。

    绛棠不禁蹙起黛眉细细回想。

    她怎么没想到,因为他,不知不觉中,她怕水的毛病好像真的减轻了一些,而且他给她的感觉,也不再似初时那般地恶心,反而像是免疫了般,已经不再有那份感觉了,反而觉得他的存在,就像他人一样的自然。

    他一手指向她的心房“治好了你的惧水症后,接下来就是要治你的心。”

    “我的心?”

    “你不懂得爱人,也不知你值得让人用一生好好呵疼爱怜。”聂青翼像是比她还了解自己,一眼就看穿了深藏在她心底的心事。“看惯了人情冷暖后,你对这人世很失望是不是?”她可以改变脾气、放弃惯用了多年的表相,也可以改善她惧水的症状,那么,她又何尝不能够敞开心扉来接受他?

    自小就在亲戚间来来去去的绛棠,眸光不自觉地黯淡了下来。

    她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即使被人当作是个包袱,被亲戚这般踢来踢去,她仍是抱执着要坚忍活下去的念头,因为什么都没有的她,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责任,只要有那份责任在,即使她再怎么对这个人世灰心不信任,她还是得在亲戚面前厚着脸皮贪图一顿温饱,并且慢慢地经营出她的人生来。

    只是,在这过程之中,她似乎已经忽略掉,她也需要人的关怀,她也需要有人来疼爱,因为那份感觉,老早就不存在她的心底,遥远得令她忆不起来。

    “至少我还有恋殊。”她难得老实地说出心衷。“只要有她在,我就能继续走下去。”

    “我呢?”聂青翼转过她的芳容,指着自己“你没把我放在心底过?”

    她摇着头“我应该吗?”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她能抱着多大的期待?

    “你该的。”他认真地向她颔首。

    “我看不出来有这个必要。”恋人和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懂,也不明白,更不觉得嫁给他就有必要与他一样,必须爱他一辈子。

    “那就靠近一点看清楚。”聂青翼双手捧着她的面颊,让她看清那隐藏在他们之间的点点火花。

    就着他的目光,绛棠有点想逃,方伸出手想推离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柔柔的压进他的胸怀里,两手环紧了她。

    他在她的耳边轻问:“听见你的心跳声了吗?”

    她听见了,即使她很想否认,但她还是听见了那流窜在她耳畔震耳的心跳声,和那些因他而起的悸动感。

    第一次,她觉得孤独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些年来,她走得那么地艰辛,那么地需要一片可以倚靠的胸膛,来止歇她的流狼。

    “倘若没听清楚,那就再靠近一些。”聂青翼像是展开了保护的羽翼一般,拥住怀里有些颤抖的她。“只要你想,这片胸膛永远都会为你而敞开。”

    素来,她都没有浪漫的勇气,可是在他温暖厚实的胸怀里,她突然有了挑战的欲望,很想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又将会怎么地改变,是不是会像他所染的丝纱一样,缤纷多彩,能够恒久的留住一季的灿烂?

    “往后,你可以卸下你的责任、你的伪装。”当绛棠在他怀中放软了身子倚向他时,聂青冀笑抚着她的发“你所有的负荷,由我来为你担”

    “不要那么鸡婆…”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将有些哽咽的声音埋在他的胸前不让他听清。

    “没办法。”他笑耸着双肩“对你,我恐伯永远也改不了。”

    男人,难人。

    在绛棠的眼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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