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不婚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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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雁吗?

    “睡吧,什么都别想。”他轻抚着她的发。

    “我听到心跳声呢…”她不可思议地摸着他心房,忽然笑了。

    “安心睡吧!”他亲吻她的头发,也跟着她笑。

    只要能让她笑,笑得像从前一样,取走他性命也可以,要他上山下海,做什么都行。这是他欠她的。

    风日晴和。

    前些天还在那儿狂奔怒吼的滚滚黄涛,现又恢复成清净澄激的小溪,婉蜒伏卧于山间,如银河清浅,闪烁流光。

    璇莹脱了鞋子,卷起裤管和衣袖,兴冲冲地踩进水里,踏过溪底一块又一块圆石,逗着水里悠游而过的小鱼。

    绮南雁待在溪畔,静静陪着她。

    看她踢溅而起的水花,不时低头绽露笑颜,身上穿着宽大的粗布长袍,披散长发。如此简素粗陋,她似乎不以为意,单纯天真之中,却添了些惹人怜惜的柔弱。

    他沉吟着,神情掠过一丝苦恼。

    短暂歇息几天,她总算恢复了点精神,惊惧的容颜不再苍白,夜里也不再痛苦地呓语连连,只是向来无忧的笑容,似乎少了那么点…光彩。

    璇莹赤着两条光luo小腿走向他。

    “钦,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多凉快啊!

    “要不了三天,你很快就玩腻了吧!”绮南雁凝视她。

    “谁说的?”璇莹皱皱鼻子,朝他扬起灿笑。她这辈子最快活的,就是这几天和他在一起了,以后…以后也不晓得会变成怎样呢!

    绮南雁一语不发地看着她。不知是否他多心,总觉得她那抹笑一点都不像打从内心发出来的,有些空洞、虚假。

    他不愿拆穿,沉默地起身。璇莹也放下裤管,穿上鞋袜。

    “绮南雁…”她忽然拉住他手臂,不待他反应,使投入他怀里。“我不能永远躲在这儿…”

    感觉到他身躯倏地一僵,她抱得更紧。

    “我逃婚、离家、杀了人然后消失不见,我爹娘一定很烦恼…”对方又是镇远将军的二公子,弄得不好,说不定还演变成朝廷纷争呢!她再怎么任性顽劣,也不能不孝至此。“我不能一走了之。”

    “你想回去?”绮南雁垂眸瞧她,淡漠的眼神口吻,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事不关己的模样。

    “嗯。”璇莹有些忐忑地望着他。

    “回去之后,你也许会被关进大牢。”他沉声道。

    “我…会死吗?”她脸色一白。

    “应该不至于。”

    绮南雁面如寒霜。按理,她是权臣之女,贵族犯法,自有一套摆平事端的规矩,丞相若是有心护女,她连根小指头都伤不了。

    只怕,史丞相若是无心。

    皇上近年摆平了外戚之患,便把野心放在边防外塞。史丞相欲与镇远将军府联姻,不正是为了拉拢彼此?偏偏亲没结成,反倒成了冤家,史丞相若想平息镇远将军的愤怒…该怎么做才好?

    史己礼是会为了宝贝女儿,与镇远将军反目的人吗?绮南雁沉思。

    过去,他总为了令狐雅鄘四处奔走,不仅经常深夜入宫面圣,也认识这位老jianian巨猾、深沉如海的史丞相——这老家伙眼里只有朝廷,他把皇上的霸业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若说牺牲一个女儿就能握住一位将才…

    他怀疑史己礼能不犹豫。

    两人各怀心事离开溪畔,绮南雁有意避开她回家的话题,走进厨房煮食去,璇莹心情烦闷地梳着胸前的头发。

    家,最终当然是要回去,可现在,她却贪恋和绮南雁短暂相依的时光,舍不得立刻与他分离,是以绮南雁反对,她也没坚持什么。

    只是…他真当她是小婴儿了,是不?

    璇莹叹了口气。除了待在这张床上,无论上哪儿都不能离开他视线,才赤脚沾了一下地面,就立刻被他抱起来,脚底彻底抹过一遍。想去厨房帮忙,他居然把她扛进浴桶里,要她乖乖待在里头。

    “喂,我又不是你养的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处境,哭笑不得。

    “给我待在里头,不准动!”他怕她无聊,又塞给她一块刚出炉的馒头。

    馒头呢!罢蒸好的!他到底还有什么变不出来?

    总之,他对她的态度全变了。

    以前总隔着一道墙,多靠近她一些,就像要了他的命,如今却是无时无刻呵护她,生怕她受一点点伤,仿佛对待未足岁的女儿般。

    可,为什么偏偏是女儿,不是情人呢?

    璇莹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脸,可恨手边没有镜子,难道她变憔悴了?抑或她原本就不吸引他?是吗?她真猜不透那家伙,若是不喜欢她,当初何必管她死活,若说喜欢她嘛…他可是男人,真有办法一再和心仪的女子相拥而眠,仍然坐怀不乱吗?

    “在想什么?落落寡欢的。”绮南雁不知何时负手倚着门槛,头微偏,好奇地瞅着她。

    “不用你管。”璇莹回眸横他一眼。

    绮南雁只得摇头,表示对她忽喜忽怒的脾气莫可奈何。

    她忽然问道:“你要帮我洗头吗?”

    “嗯?咳——”绮南雁愣住,脸色又窘又红,不自在地撇开脸。

    她哼了声。“算了。”随即抱着衣物消失在厨房里。

    她究竟怎么了?他猜不透,整晚心神不宁地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她似乎刻意在身边筑起一堵墙,连就寝时也离他远远的。

    “应该不会再作恶梦了吧!”她背过身之前,忽然说道。

    是夜,怀里突然空荡荡的。

    微茫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轻洒在她过臀的长发上,满头乌亮,散发极其柔媚的旖旎风情。他瞧得怅然若失,朝她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万一惊扰了她…他缩回那只手。

    若她不再需要自己陪伴,他就不该厚颜无耻地占她便宜。

    绮南雁浓眉一拧,翻身坐起,才要下床,她却又翻身过来,抱住他手臂不放。

    “不准走!”熠熠生辉的美眸,眼波流转,固执地瞅紧他。

    她要他回来,回到她身边,于是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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