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牛角_第七章缺肥山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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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缺肥山上 (第3/4页)

天我把一桌的酒菜都掀了,闷了整日的气,连我手下的孩儿们也憋着声不敢尽兴,你说说,你说,这该怎么罚?”秋离哈哈大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老小子左拥有抱,有的是列位嫂子一旁侍候,你还记得我这情意隽永的心上人么?”洗如秀狠狠地捶了秋离一记,高兴地道:“进去,进去,今天我得传令所有儿郎列起队来每人都敬你三杯老酒,他奶奶,把那一日的冤气得发泄发泄!”秋离哈哈笑道:“成,我姓秋的接住了,但是你先别急,这做兄弟的还要给你介绍几位至亲好友,喝酒,咱们是细长流,慢慢来。”赶忙松了紧挽着秋离的手臂,洗如秀将旱烟杆送给侧旁手下,朝着默立秋离身后的周云一抱拳咧开嘴道:“兄弟洗如秀,洗澡的洗,如来的如,俊秀的秀,呵呵,今日得见阁下,真个幸会啦…”周云显得有些拘谨地还礼道:“洗兄抬爱了,在下周云。”洗如秀笑得眉眼俱开地道:“秋兄弟的朋友即是我洗如秀的朋友、我们是一条命,一颗心,恨只恨不同一个爹娘来,周老弟,请进我的书香居。呵呵,我洗如秀狼迹江湖,却也是书香世家,我的老祖宗也还中过一任状元公哪…”秋离嗤嗤笑道:“老洗,人家没有女儿,你用不着再背那本臭家谱啦,便是挑个女婿,你这把年纪也风流不起来了。”洗如秀肃身让客,边笑道:“我不是在背家谱,只是表明我乃文武全才罢了。”说着,他朝旁边一个独眼浓眉的彪形大汉道:“魏独眼,你好生引着那辆篷车走侧门往‘小香亭’歇息,叫三奶奶小心侍候着,驾车的老乡也不可怠慢!”魏独眼恭敬地答应,率着两个人下了台阶,直往乌篷车行去,秋离、周云二人相视一笑,谐洗如秀一道行入朱漆大之内。

    脚下是一条以红色上砖并砌成一路“寿”字的雅致小道,侧是匠心独运的各式花圃,在方圆各异的圃园里,百花怒争艳斗丽,五色缤纷,美不胜收,空气中飘散着阵阵沁的花香,而微风轻拂,一株巨大的椿树枝叶成阴,走在这条小道上,连人们的魂儿都凉爽惬意了。

    洗如秀朝着周云一眯眼。笑道:“稍停我得拜识一下用老弟的宝眷,周老弟也见见我那干娇百媚的三姨太,呵呵,苦只苦秋离这小子至今尚未尝得温柔滋味呢。”周云隐在面罩后的眸子浮起一片尴尬之色,他忙道:“洗兄误会了,车内并非在下内眷,乃是秋兄的孩子及孩子母亲象猛然被扇了一记耳光,洗如秀一下子呆住了,他瞪着秋离好半晌,蓦然跳起脚来大吼道:“他奶奶的,我不要活了,我把这条老命与你拼掉去毯,你你你,你这混帐什么时候成的家?你…你,你竞还瞒着我,呜呼,气煞我也…”秋离忽地仰天大笑,他指着面色气成通红的洗如秀道:“你看你这副狗熊样子,我成家的话,老天爷给我个胆子也不敢不告诉你呀。那车子内不错是我的孩子,但是我收的义子.我的义子与他的母亲,换句话说,也就是…是我的亲家!”洗如秀又怔了好一会,然后.他长长吐了口气,抚摸着起伏不停的胸膛,再用袖子挨了擦汗,如释重负地道:“此可是当真?”秋离用手沿在脖子上一抹,道:“我赌咒!”肥胖如满月的圆脸已展开了笑容,洗如秀笑摇着头道:“奶奶的,刚才差一点气得我一口气没喘过来,你若真是与人联姻而不告诉我,那.我他奶奶成了什么玩意儿啦?还有一点光彩与面子么?还有一点兄弟间的道义情感么?我干脆一头撞下缺肥山算了,也免得令别人笑我…”三个人开始往前行去,走着,洗如秀眯着眼笑道:“兄弟.你那义子多大啦?”秋离道:“今年冬至满五岁。”点点头,洗如秀想了想,道:“你的义子就是我的义子,叫你做爹,干脆就称我为胖大爹吧,不要叫什么伯伯,免显远了…”秋离眉稻子一场,道:“你倒想得好,白练便宜!”洗如秀得意地笑道:“四个熊老婆与我过了十几年二十,到如今连他奶奶一个蛋也没有下、不知是他们祖上缺了德还是我洗家的祖坟风水不够强、想起来也真今人生气,收个儿子。正好叫她的四块东西心中次喜再加惭愧。”哈哈一笑,秋离道:“别老怪各位嫂,说不定是你自己不行,亏了肾…”胖脸-红,洗如秀道:“胡扯,我他奶奶身健得很,年老心不老…”后面这句话,把周云也给引笑了,三个人跨上五级宽敞的青石阶,进入这栋高大华丽的厅堂里,地是白云石的,打磨得油光水滑.铺设着金光闪闪的锦毡。弯形的厅顶悬挂着十二盏绿纱大宫灯.描花的冰花格子窗,漆得黑亮鉴人的酸枝太师椅桌、镶着一式的水晶片,壁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字字画画,正中那两幅大书“忠厚传家远”“文章继世长”的狂草直联、落款者,赫然写着“缺肥居士洗如秀”七字。

    主客坐定,洗如秀指着他自己的杰作道:“周老弟,你看,我这一笔狂草,还有点道行么?”周云仔细瞧着,老实说,那两行字不见十分高明,只是勉强有那么个草体罢了,周云连忙点头道:“好,好,笔力苍劲,力透纸背,落笔洒逸,字画狂放,有如龙飞蛇舞,矫健流畅之至!”摸着肚子得意地呵呵大笑起来,洗如秀斜一眼一边侧坐的秋离,道:“如何?若是说缺肥山,人人来求我的墨宝,你小子会嚷着因为那都是我的手下要讨好我的缘故,人家周老弟可用不着讨好我了吧?你听听,人家可是行家,评断得那般中肯,实在,透澈,真是恰到好处,妙极了,你小子这一下没有话说了吧?除了你,人人都对我这一手字钦佩得无以复加,但我并不怪你,这乃是因为你没有什么学问的原故。”秋离拿起了方才一名青衣女婢悄然端来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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