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难为_171郡王府兄弟分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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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郡王府兄弟分家 (第2/3页)

夫人没啥矛盾,她们之间甚至连联系都不多,唯一的联系,就是东阳侯夫人的小姑是世子妃的婆婆——哦,是继婆婆,因为世子不是秦王妃亲生的,而是继子,而秦王妃的亲生的儿子呢,却没有当上世子…好了,矛盾终于找到了。

    朱夫人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恨得咬牙切齿:“都怪你爹当时糊涂,竟给你定了这门亲。那郡王妃——当初把自己的侄女嫁给谋反的永顺伯,如今又害自己的继儿媳,竟然还在自己侄儿的婚事上动手!秦家有什么了不得的,爵位到这一代也就完了!”跟女儿抱头哭了一场。可是既已嫁人就是秦家的人了,此时也不能和离,只得送女儿回去,又千叮万嘱“且笼络着姑爷,听说姑爷读书还是好的,将来督着他考出来,你再生了儿子,日子就好过了。”抹着眼泪将女儿劝上了马车。

    这样的满城风雨之中,郡王府却是格外的安静。秦王妃自从那日回来就病倒了,在丹园中半步不出,据说是得了伤寒,为免病气过人,连儿媳和庶女都不必去请安了。整个丹园除了端着药的丫鬟们进进出出之外,连点儿声音都没有,活似个坟墓。

    那日最后是昀郡王与东阳侯谈了一番话,内容是什么绮年不知道,赵燕恒也没有听,只是李成之后就人间蒸发再无踪迹,伪香薰球也不见了。最后由东阳侯厚着脸皮出面,说李成居心叵测,伪造世子妃贴身物件意图勒索云云,至于别人信不信,他也顾不上了。

    外头自然是有传言的,但是传言这东西越是去解释就越麻烦,还不如不理。横竖此事并无实证,再过些日子或者有别的事出来,也就把这事按下去了。

    应该说东阳侯深谙此中之道,他想的确实也没错,这还没到过年呢,确实就有一件大事出来,把这件事压了下去——皇帝给二皇子和三皇子封王,并各自划分了属地,等三皇子来年大婚之后,就各自出京就藩。

    虽然之前皇帝早就有意分封两位皇子,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拖再拖,现在封号也下来了,属地也下来了,事情就无可更改。二皇子封号为令,封地在山东;三皇子封号为齐,封地在成都。这两地都算好地方,二皇子封地近海,鱼盐自给;三皇子更不必说,成都自来就有天府之国的称呼,都是十分富庶。

    于是长平二十三年这个年末,真是热闹非凡。明面上,太后国丧已满,今年这年自然要过得热闹些,连去年的份儿都补上。暗地里,各派官员忙着换主子的找靠山的,暗流涌动。

    绮年也很忙,秦王妃这一养病,除了来往送礼的事情一概全不cao心之外,还多添了她请医抓药的手续。还有魏侧妃,听说了东阳侯府的事儿真是兴奋异常,时不时的就要蹦达出来要点这个要点那个,看见绮年忙碌,又热心地推荐秦采为她“分忧”

    说到这上头,绮年也不由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弟妹。说到底她也是东阳侯府的人,东阳侯夫人干了那么件事儿,她也跟着面上无光,可是回了郡王府,照样有什么做什么,只是每回见了绮年都忍不住要露出惭色,却也并不影响她把自己分到的事情做完。至于魏侧妃的暗示,她是只当没听见。绮年琢磨着,自己若是处在秦采这个境地,也未必就能这么沉得住气。

    一转眼就是除夕,秦王妃终于露面了。养病半个多月,她倒确实瘦了好些,脸色也略有几分憔悴,不得不敷了些脂粉掩饰。身上穿着杏黄色交领绣藤萝花的袄子,下头是月白底子绣满了串串紫藤花的锦裙,头上挽着流云髻,插一枝白玉回鸾钗,垂下一串黄豆大的珍珠,末梢坠一枚灵芝状白玉坠子。这一身打扮,若不是插了几枝点翠花钿,又加一朵大红色堆纱杜鹃花,简直就淡雅得不像过年了。

    绮年注意到,秦王妃这一露面,昀郡王的眼睛就盯在她身上,目光复杂。她不由得拿眼睛轻轻掠了掠赵燕恒,这次的事儿,昀郡王最后只说由他来处理,必定会给她一个交待,但是直到如今,除了秦王妃称病,实际上是变相被禁足之外,昀郡王还没有拿出过任何交待来,难不成今天还要被秦王妃翻盘?她这身不常见的杏黄色衣裳到底有什么奥妙,能让她在年夜宴上连正室的大红色都不穿了?

    赵燕恒眼神也有几分阴沉,轻轻在桌子下面按了按绮年的手,示意她看看再说。不过他们不说话,自有人说话,魏侧妃先就笑了一声:“好些日子没有见王妃了,看起来王妃气色还好,妾身就放心了。”

    秦王妃抬了抬眼,淡淡道:“有劳侧妃挂念。”径直在昀郡王身边落了座,柔声道“也让王爷费心了。”

    昀郡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点了点头,看绮年一眼:“上菜罢。”

    王府的年夜宴,少不了山珍海味,只是今日却是人人吃得没滋没味,只有品姐儿兴奋得很,指着桌子中间炸得金黄的鲤鱼:“元宝!元宝!”

    绮年哭笑不得:“谁教你的?”平常也没怎么让品姐儿看见金元宝啊,虽然这鱼的造型确实是冲着元宝去的,寓意富贵有余。

    昀郡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是个聪明的。”他放下筷子“今日有几件事要对你们说一说。”

    众人立刻都把筷子放下,洗耳恭听。昀郡王目光扫了一圈,缓缓道:“待出了十五,我就上折子请辞郡王位。”

    这简直是一道雷劈下来,厅中顿时就有些乱了。秦王妃觉得心口咕咚一声,仿佛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想说话却没张开嘴。其余的人也都直愣愣地看着昀郡王,只有赵燕恒微微欠身道:“父王春秋正盛,其实不必这样早请辞的。”请辞郡王位,就是要把这位置传给儿子了。

    昀郡王笑了笑:“父王今年将近六十了,还说什么春秋正盛呢?也该享享清福了。”他难得一笑,这时候笑容里有几分怅然几分苦涩,却也有些超脱之后的轻松,当真像个慈父了。

    秦王妃觉得气都要喘不过来。这个时候昀郡王退下来,那么郡王位就只能传给世子,也就是赵燕恒。除非赵燕恒现在就死了,否则赵燕平就永远没了机会。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能让赵燕平当上郡王世子,现在——这希望彻底没了。

    但是这还没完呢。昀郡王只是略顿了顿,就续道:“好儿三月出嫁,平儿四月娶亲,这两桩喜事办完,我也就没了挂念。你们兄弟三人皆已成年,这家也该分了。”

    这雷比方才那一道还要大些。毕竟这爵位早晚都是要传给儿子的,可是分家却不是必须的。譬如说东阳侯府,两房兄弟可不就是一起住么?横竖府第又不是不够大。

    秦王妃情不自禁脱口反驳:“王爷,从前父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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