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全集_智囊全集刃卷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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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囊全集刃卷四 (第11/11页)

数万人,他们是一块儿来到这淮河中下游地方的,服役完毕后必还要顺淮河河道而返。如果我们乘归途之便,出钱雇佣他们,不会不乐意应役的,这样就可有数倍于应准备的人数了。”漕抚大喜称服。范-又说:“然而这样做是不会有用处为。”漕抚又一次愕然而起,问:“因为什么?”范-说:“现今黄河上流的水都已经蓄了起来,用以接济景王的船队。等到船队进入黄河,则各闸一齐泄开,其势如高屋建瓴,怎么能用得上众多的人夫呢?”漕抚说:“固然如此,他们能够轻易自去吗?”范-说:“到时再计议吧,您不必忧虑。”漕抚感叹他说:“你真有心计,我比不上你呀。”

    开始的时候,光禄寺要求沿途郡县给景王准备的膳食,都是珍异的食品,每顿都值数千两白银。范-拿着《大明会典》到抚院争执,说:“王舟所过州县,仅只供应鸡鹅柴炭,这部《大明会典》就是明证。而且光禄寺院要我们准备万方玉食以躁办此事,我们这穷州僻县,拿什么按照你们的要求应奉啊?”抚按同意了,并为此事到礼部商议。之后,部分地更改了他们的请求,令他们只管按每顿饭,王二十两、妃十两的价值准备膳食,仅此,就省去了供费达巨万计。

    等景王的船队到了他们的界段,范-又派人拿着成锭的金子逆河而上,送给景王身边的人员,并对他们说:“我们这里水势凶猛,难以停泊,希望你们小心、留意。”于是,景王船队在此地段都是整日行走,船在水面上漂流疾如激箭。虽然停泊了三次,但供费仅只一千三百两,等船队到了仪真地界,一夜就使其花费了五万两。

    张瀚

    张瀚知庐州府,再补大名。庚戍羽当薄都门,诏遣司马郎一人,持节征四郡兵入卫。使昔驰至真定,诸守相错愕,且难庭谒礼,踌躇久之。瀚闻报,以募召游食,饥附饱扬,不可用,披所属编籍,选丁壮三十之一,即令三十人治一人饷,得精锐八百人。(边批:兵贵精不良多。)驰谓诸守:“此何时也,而与使者争苛礼乎?司马郎诚不尊于二千石,顾《春秋》之义,以工人先诸侯,要使令行威振耳。借令傲然格使者,其谓勤王何!”诸守色动,遂俱入谒。瀚首请使者阅师。使者!”(上山,下-)然曰:“何速也:“比阅师则人人精锐,绝出望外,使者乃叹服守文武才。

    【译文】

    张瀚是明嘉靖年间进士,先为庐州知州,后又为大名知府。嘉靖庚戌年,鞑靼首领俺答不断侵扰京师北部的几个州县,故皇帝下诏,派遣兵部郎中一人,持节征调真定、顺德、广平、大名四府兵马入京护卫,当使者急驰至真定府报告此消息后,各府的知府感到慌乱无措,不知如何对兵部郎中行庭褐礼,踌躇良久,无以定夺。

    张瀚闻报后,就开始召募无业游荡之民来充兵,对其中游手好闲、不守规律者不用,按所属编籍,三十选一,并令其三十人供应一个人的兵饷,组成了一支八百人的精锐之师。然后他急驰至真定对几个知府们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和使者争求繁琐的礼节呢?司马郎既使没有太守的官职高,不过《春秋》之书中就有这样的道理,国王的使者先于诸侯,排在前面,重要的是使令行威振。现在你们凭借自己职位高就傲慢地对使者不融洽,还如何勤王啊!”各府知府闻言均改变了态度,遂俱以下礼谒见了使者。

    张瀚首先请使者检阅军队。使者惊讶他说道:“好快的速度呀!”等到检阅中看到人人精锐,大喜过望,使者于是叹赞张瀚真是文武之才。

    韩琦

    英宗初即位,慈寿一日送密札与韩魏公,谕及上与高后不奉事,有“为孀妇作主”之语,仍敕中贵俟报。公但曰:“领圣旨。”一日入札子,以山陵有事,取覆乞晚。临后,上殿独对,(边批:君臣何殊朋友!)谓:“官家不得惊,有一文字须进呈,说破只莫泄。上今日皆慈寿力,恩不可忘,然既非天属之亲,但加承奉,便自无事。”上曰:“谨奉教。”又云:“此文字,臣不敢留。幸宫中密烧之。若泄,则谗间乘之矣。”上唯之。自后两宫相欢,人莫窥其迹。

    (评注:宋盛时,贤相得以尽力者,皆以动得面对故。夫面对则畏忌消而情谊洽,此肺腑所以得罄,而虽宫闱微密之嫌,亦可以潜用其调停也。此岂章奏之可收功者那?虽然,面对全在因事纳忠,若徒唯唯诺诺一番,不免辜负盛典,此果圣主不能霁威而虚受耶,抑亦实未有奇谋硕画,足以耸九重之听乎?请思之。)

    【译文】

    明代英宗是仁宗的养子,他即位初期,曹太后一天给韩琦送去了一封密信,信中告诉韩琦说,皇上与高皇后对她不侍奉,没有尽子道,信中甚至有“为孀妇作主”的话语。太后还一再嘱咐太监等候韩琦的答复。韩琦只是说:“领圣旨。”

    这一天,韩琦向皇帝内宫进了一道奏礼,以仁宗皇帝的丧葬之事作遮盖,求皇上让他在晚上哭吊仁宗皇帝后,独自上殿和皇上奏对,皇上批准了他的请求,韩琦对皇帝说:“我这儿有一封信,不能惊动朝中文武大臣们,但需要向陛下进呈说破此事。皇上有今日,都是太后之力,此恩不可忘啊。虽然你们不是亲生母子关系,但只要勤加奉承,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英宗说:“谨奉指教。”韩琦又道:“这封信,臣是不敢留的。请陛下看后到宫中秘密地烧掉吧。此事如果泄露,那些饶舌的小人又要乘间挑弄是非了。”英宗点头称是。

    自此后,太后、皇后两宫互相欢娱,外人都看不出有什么矛盾了。

    赵令郯

    崇宁初,分置敦宗院于三京,以居疏冗,选宗于之贤者莅治院中。或有尊行,治之者颇以为难,令郯初除南京敦宗院,登对,上问所以治宗子之略。对曰:“长于臣者以国法治之,幼于臣者以家法治之。”上称善,进职而遣之。郯既至,宗子率教,未尝扰人,京邑颇有赖焉。

    【译文】

    宋崇宁初年,皇帝分别在西京(洛阳)、北京(大名)、南京(宋州,今商丘)设置敦宗院,以安居亲缘关系较远且在官府空食俸禄的宗室子弟,并挑选宗子之中品行端庄者去领导敦宗院。但他们遇到辈分较高者,时便颇以为难,赵令郯刚被授南京敦宗院时,上殿应对,皇上问他准备以什么谋略治理宗子。赵令郯回答说:“长以臣者的以国法治之,幼于臣者的以家法治之。”皇上,久头称善,让他进朝授了官职,派他到南京上任。

    赵令郯到了南京后,宗子们遵循他的劝导,没有再蚤扰民众,京邑赖此也颇为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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