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雾_第二十三章无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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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无题 (第4/6页)

唤她:“你在水中站太久会得关节炎。”

    她朝他摇摇手。

    又几分钟后,周黎轩说:“你要小心水蛇。”

    陈子柚不理会他,又向更深处走了几步,突然“哎”地叫了一声,随后她迅速跳到旁边的大圆石上,却没站稳,又滑进水中,一下子摔倒。她自己尚未反应过来,周黎轩已经三步前两步跑进水里,把她拉起来,连拖带抱地将她弄上岸。

    子柚整个人都软掉。刚才有东西咬住了她的脚趾,她大惊之下当真认为是水蛇,结果上了岸定睛一瞅,不过是一只小蚌。可是却害她湿了半边衣服,还把脚跟蹭破一块皮。

    周黎轩笑得不行。其实他自己也一直湿到大腿,鞋也没来得及脱。

    一直站在远处的两名随从这时才如梦方醒地冲了过来,周黎轩示意他们将唯一一条大毛巾给陈子柚,挥手让他们走开,他自己则执起陈子柚的脚检查她的伤口。

    他捏着她的脚踝,正好一只手可以圈起来。其实他的表情和动作非常自然,并没有亵渎狎玩的意思,但偏偏带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亲昵。

    陈子柚反射性地差点踢他一脚,质问:“你想做什么?”

    他奇道:“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陈子柚起身就要走。周黎轩说:“穿上鞋,这样会得破伤风。”

    “那也是你害的。是谁刚才骗我水里有蛇?”她继续向前走,溪边的草地绵细如毯,时时扎她受伤的脚跟,又痛又痒。

    “没骗你,真的有水蛇,还有草蛇,专门咬光着脚的小姑娘。”周黎轩站起来拉住她“你翻脸比小女孩都快。”

    陈子柚甩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请问,你这是暗示我应该为你负责吗?”

    陈子柚捂了耳朵继续走,听他在后面继续说:“喂。”她走得更远一些。突然似乎听到身后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没了声音。陈子柚迅速回头,见到本来站着的周黎轩又蹲到地上,表情隐忍。

    陈子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帮个忙,把我拉起来。”周黎轩说。

    “别装了,你别想跟上次一样又装神弄鬼吓唬我。”

    “刚才是不是我救了你?上回也是我救了你吧?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好这么忘恩负义呢?我这也是被你害的好不好?”

    这样的对话依稀熟悉,仿佛曾在某年某月某日发生过一样。陈子柚继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按了按跳动的额头,一步步走回来,慢慢扶他起来。

    周黎轩倒真的不像在演戏,他唇色煞白,额角和手心的汗水已经湿透。丫

    那两名站在远处的随从再度迅速赶过来,周黎轩被抬上车。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淡漠清贵,不再像方才那般无赖,躺在后座上一声不吭,看起来镇定异常,与他的两名随从的惊慌失措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面无血色,鬓角的头发被汗浸湿。

    陈子柚沉默地坐在副驾座上。方才他们把周黎轩弄上车,替他脱掉湿透的袜子,卷起湿透的裤腿,并且替他盖上毯子时,在一边帮忙的她清楚地发现了一个秘密。周黎轩的右脚,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如果细看的话,他的小脚趾向内微微地弯曲成一个小小的弧度。

    陈子柚陪他们一起回了主宅。车子一停,窗外已经有担架在等候,医生急急地跟在后面。

    他们刚将周黎轩放稳,有一个粉色影子风一般飞到他身旁,拥抱他:“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子柚站在几米外,冷眼看清那个女子的天使容貌与魔鬼身材,美艳不可方物。

    但是周黎轩的反应却与她的热情反差太大。他只淡淡地说了一个词:“丽卡。”

    丽卡,传说中,周黎轩的青梅竹马,贴身助理,以及疑似女朋友。

    周黎轩的腿疾的确是她害的。他剧烈活动,又遭冷水浸泡,所以旧疾复发。

    陈子柚以为这下周老夫人绝不会轻饶她,没想到老太太在听到她说“对不起”后,虽然口气仍然咄咄逼人,却并没有任何找她麻烦的迹象:“是你让他去那儿的?是你把他推进水里的?都不是?那你道的什么歉?”

    但是周老太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听说今天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嗯?”她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子柚立时感到自己所坐的那张沙发变成了审判席。

    在被老夫人探照灯一般的眼神注视下超过五分钟后,陈子柚终于找到了恰当的时机提出自己该回家了。

    “我约了你父亲谈事情,他应该已经来了,你不妨与他一起回家。现在你想去看看黎轩吗?”

    “我不想打扰周先生休息静养。”陈子柚委婉拒绝。

    “那就去花房走走吧,现在花房里的花开得很好。约克!”

    不等她有拒绝的时间,白发管家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姐,请跟我来。”

    陈子柚在一分钟前对这位老太太生出的那一丁点好感又消失了。

    在花房里,她只发现了一件事,nongnong淡淡的绿叶掩映下,花房里的花朵是清一色的白。

    “少爷的小癖好。”管家耸耸肩“他不爱五颜六色。”

    “从小就不喜欢?”

    “也不是。从很久以前,渐渐地开始不喜欢。没人知道为什么。”

    她曾记得有资料说,在同样品种的花里,白色是最芳香的。现在,那些或清淡或馥郁的香气,无影无形,缠缠绕绕,化作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缚住。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时时敲击着她的耳膜:“你以前听过这种说法吗?每个人降生的时候,这世上某一处会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出世…”

    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起初是冷冷清清的金属质感,渐渐地就成了缥缈又沙哑的磁音,冲击着她的耳膜。她伸手捂住了耳朵。同一时间,光线充足明亮的书房里,周老夫人啜了一口手中的茶,对李由说:“你女儿子柚,让她每天到我这儿来坐一会儿,陪我聊聊天吧。”

    “那孩子脾气拗,话又不多,而且不太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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