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_第三十七章重重怒烛影摇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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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重重怒烛影摇红 (第7/7页)

欣赏、赞同当时武林三美之首的冷心韵下嫁蓝公烈。

    以此推测,可见龙门棋士是偏向冷心韵一边的,并不同情断肠花的悲惨下场。

    第二,龙门棋士既不清楚这段旧案的底细,那么不明“来龙”怎知“去脉”?何况他又未看过那两封柬帖。

    那么,古今同是由哪方面着眼的呢?

    这事关系太大,一点疏忽不得!

    万一弄巧成拙,画虎不成反类犬,九子魔母岂是好欺的?一旦发觉受愚中计,后果必然是更加可怕了。

    再说西域蕃僧也不是省油灯,连轻易不动一步的呼拉法王也在毫无征兆之下,微服潜入了中原,可见“所欲非小”岂甘入宝山空手回?一个应付不好,也是滔天大劫。

    目前,敌情不明,一切无法断料。

    只有先听听这个自封“大国手”、自夸“诸葛”不及的古今同究竟有何锦囊妙计了。

    天龙老人这时已为小圣手赵冠疗伤完毕。

    由于天龙老人在凤仪峰一场功力悉敌的恶战中功力已消耗甚巨,进而再运玄功为赵冠治伤,耗力更甚,额上见汗,正闭目调息。

    天龙老人身怀武林绝学一元指,正是疗伤、逼毒的无上功夫,胜过仙丹灵药。

    小圣手经一元手导气活血之后,经脉皆畅,气血走珠,胸前伤处掌印已经只剩些微痕迹,等于痊愈八九了。

    他刚向走回的龙门棋士叫了一声:“师父!”

    龙门棋士已瞪眼骂道:“我怎么吩咐来着?不求有功,先求无过。那三只手小子(罗集)不听老夫言,活该吃亏,若非及时救出,那小子早已被人家马桶闷死了。算你个大,却连累天龙老伯为你大耗真力,你小子真是没有出息,不当人子!如和品扬一比,真个是戴着斗笠亲嘴差一辈子。”

    弄月老人暗笑道:这老儿很会借题发挥,其词若有憾焉,而实深喜之。你老儿自己也几乎失陷魔手,作了人家阶下囚,却当着蓝公烈面前取瑟而歌,乱摆师父架子。

    他正要措辞为赵冠说话,询问葛品扬和罗集情况

    天龙老人缓启双目,微笑道:“古兄,我与你相交数十年,今日才知你老兄深得骂人三味,骂得入骨三分,骂得人无法还口,足见高山流水。交朋处友,以意长情天下少;轻诺寡信,因谗失义世间多,赵贤契有功无过,为求打探敌情,不辞生死之险,为师父的,褒奖尚且不暇,何忍矫情斥责?不知品扬如何了?恐人家不会放过他,说来他尚不及赵贤契机智灵巧,能够逃出魔掌。”

    赵冠最关心葛品扬和罗集,同辈好友,情逾手足,一面连声逊谢:“天龙老伯过奖,冠儿惭愧无地。”一面转问乃师龙门棋士道:“师父,品扬哥和罗集兄呢?”

    龙门棋士理也不理,冷声道:“反正人家不像你小子脓包,担心个什么?只要你以后别再使我担心就好了!”

    目光一注天龙老人,吸了一口气道:“若论机智灵巧,无过品扬,这是我最清楚的,有事实为证。他不但能够入虎xue,得虎子,即使他现在身陷虎口,我也相信他不但不会被吃掉,而且还可能像‘孙猴子’一样七十二变,钻到人家肚子里去翻筋斗哩!只不知他将怎么变,等着瞧吧!”

    天龙老人若有所感地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这孩子从小就深得我心,所以门下三徒,对他也最偏爱,爱之深,望之殷,责之也切,不过唐老太(九子魔母)虽然自负,不会难为他,只恐这孩子聪明过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万一误犯唐老太忌讳,那就难说了。”

    龙门棋士瞪眼道:“看谁的眼光行?可以打赌。现在,且只管我们的事。已经面临危急存亡关头了,我们必须火速设法应变。一个不好,我们这些人全要完蛋。而覆巢之下,哪有完卵?整个中原武林也就到了末日了。”

    天龙老人哭然道:“公烈失德无能,只好由我一身担当下来。”

    龙门棋士刚一瞪眼,弄月老人忙道:“古兄不是满腹玄机吗?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合计合计?”

    龙门棋士仰面道:“当然可以,不知刚才你老儿的诺言还算不算数?”

    弄月老人哼道:“几时说了不算?只要说得有道理…”

    天龙老人勃然道:“古兄可是要我再上王屋?”

    龙门棋上一掌下切,叫道:“不错,而且必须马上去!迟则无法布置。”

    天龙老人沉声道:“莫非古兄真要我立刻和冷氏一决生死?即使我有此意,无奈她宿疾复发,胜之不武,而且我也想先当面向唐老太问个清楚,取得确凿罪证,才好再向冷氏问罪,明教而诛,公告天下人!”他这原是推倭之词。

    龙门棋士乘虚而入,哑然笑道:“不打不亲热,打过才又心疼了。既如此,就不该先伤和气,而应与她联成一气,先向唐门叛女老妖婆问个清楚再说才对呀!”

    弄月老人心里暗叫:难怪这老儿骂人转弯抹角,设圈套扣人,确实棋高一着,不知他这次究竟有什么妙着,这般神气活现!

    天龙老人一时无语。

    王屋一会之后,他也已有点后悔,不该一时沉不住气,为了面子而与曾同衾共枕的妻子动手,以至几乎使爱女蓝家凤平白丧生,更得罪了白吟风等老友。

    再想到冷心韵宿疾发作时的痛苦,面色之难看,也恻然不忍。

    可是,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如果再上王屋,何以自处?

    万一被人误会,说自己一再相逼冷心韵,可真的成了无情无义的人了。

    或者,冷心韵性格好强,如误会自己又去找她麻烦,真的要来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也不大好!

    好马不吃回头草,堂堂天龙堡主如果食言而肥,反复其行,又上王屋,也必贻笑天下,因此,他为难地蹙眉不语。

    龙门棋士肃然厉声道:“公烈兄,如把古今同当作朋友,就请听我一次。朋友同荣共辱,患难相扶,我能让你有损毫发么?事急矣,我们已在此耽搁不少时间,恐老妖婆已经动身,虽说约期明夜三更,我们必须寸阴必争,走!”

    人已掉头大步而行,奔向正北方。

    弄月老人沉声道:“公烈兄,古老似有成竹在胸,度比江河,细流见纳,气如春夏,群物遂生。天下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丈夫能屈能伸,走吧!”

    天龙老人霍地起立,目孕泪光,慨然道:“蓝公烈有友如此,快慰平生,死亦无憾,敢不如命?只是乐兄最好回洛阳坐镇,兼顾大局为是!”四海神乞大笑道:“只要天龙兄在,丐帮也在,休戚相关,老化子自有分寸,走吧!”

    淡月疏星下,人影如轻烟,如怒矢,指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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