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_第0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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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节 (第6/9页)

叫过来,指着相公说,说你相公是她一个亲戚,叫我把这一包东西交给你;还说相公姓管,谁知我过去,她倒走了。”

    照夕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知道那姑娘所谓的亲戚,全系胡诌的,唯恐茶房看着起疑,笑了笑道:

    “啊!是她呀!我想起来了,你去吧!谢谢你了。”

    这茶房笑着弯了弯腰,却没有走,照夕又摸了几个制钱给他,他在手上翻了翻,才走了。

    照夕这时匆匆把小包打开,不由怔了一怔,原来,竟是八片黄澄澄金叶子,每片都有三四两重,怪不得这么重呢!

    他忙把金叶子包上,却发现一张纸条,抽出来就灯一看,却见上面写的是:

    “不忍见你落泊街头,黄金数十两,赠为旅金,可另购良驹,无事早日离豫为好!

    知名不具”

    字迹虽不十分工整,倒也娟秀,他心中动了动,暗忖:“这到底是谁呀?怎么对我这么清楚?”

    他想到了尚雨春,又觉不对,别说她伤还没好,即使是伤好了,也不可能。

    于是又想到丁裳,可是丁裳不是生自己的气了么?她又怎会送我金子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谁,偏偏那茶房也没记清楚,经此一来,他也就没有心情看戏了。

    当时走出了戏馆子,回到了店中,又把那字条取出来,看了一遍,依然猜不出是谁!心想这人对自己竟有赠金之恩,日后总会见面的,我又愁些什么?只是奇怪这人语气,像是和自己相熟似的。

    他想了半天,就决定照这人的话,换一匹好马赶路。想到了这里,他不由奇怪暗中人,居然连自己骑的马也清楚,可谓是无所不知了。

    当时心怀纳闷的召来店伙,告诉他,叫他把自己那匹瘦马给卖了。

    那店伙跟着他走到了马厩,看了看他那匹马,又用手翻了翻那马的眼睛,看了看蹄子,不由一个劲地皱眉,只口中啧啧有声道:“这马还能骑呀?”

    照夕红着脸点头道:“怎么不能骑?我骑着它跑了不少的路呢!”

    这店伙倒是挺内行,又用手摸了摸马肚子下面,嘿嘿地笑道:

    “我的爷!我有生以来,还真没见过这么窝囊的马,老瘦都还不说,还长了疮,这马能骑?简直是哄人嘛!”

    照夕被说得脸色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反正你看着办吧!多少总能卖几个。”

    这伙计笑着摇头道:“我看卖给卖马rou的,人家都未必要,就剩下骨头了,rou酸。”

    说着又用手把马嘴翻开道:“大爷你瞧瞧它的牙口,这马是真不行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到底还是把马由槽里牵了出来,又把马鞍取下来,点头道:“这鞍子还能卖个三两银子,马我看只有卖给对街的三瘤子杀了卖rou。”

    照夕这时见那瘦马,还一直用头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口中打着喷嚏,似乎还不知自己悲惨的命运即将来临。

    他心中不由有些不忍,当时慨然道:

    “要是卖rou就不必了,真要是没人要,你还是把它牵回来,我留着骑算了。”

    伙计一听,似乎发了一会儿怔,皱着眉叹道:

    “好吧!我看顶多也就卖个三两银子,连鞍子人家能出五两就很不错了。”

    说着由一边抽出了几根枯草,往鞍子上一插,照夕不由奇道:“这是干什么?”

    这伙计眨着眼皮笑道:“这是卖马的规矩,要不然人家怎么知道卖?插上草,人家一看就明白了。”

    照夕心中暗笑道:这倒像秦叔宝当年卖黄骠马了,只是我却是身上有钱,不像当年秦琼穷得身无分文。再说秦叔宝那种忠义精神,也确实令人拜服,我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想着这伙计已牵着这匹瘦马出去,照夕也就回房子里,坐下喝茶。

    不想才喝了没几口,却听见先前牵马的伙计,在门外大叫道:

    “管大爷!管大爷!你在哪间房里?快出来吧!“

    照夕不由一惊,心想莫非又出了什么事,忙跑出房外,却见那店伙,手上捧着一个大银元宝,笑得嘴都合不拢,一见照夕不由叫道:

    “真是怪事,这马还能值这些钱,真是邪门!”

    照夕也不由奇道:“这么快就卖了?”

    伙计一面把银元宝递上,一面傻着脸道:

    “你看这事有多怪,我才把马牵出去,还没走几步,就过来一个小子,问我是不是卖马的?我说是呀!这人看了看马,我说你老看着给吧!嘿!你猜怎么着?真他娘的怪事!”

    这伙计一高兴,什么话都出了口,照夕不由心中奇怪追问道:“后来呢?”

    店伙笑了几声,才道:“这小子!大概是个富家公子,说话怪嫩的,像个娘儿们,他哪懂马!当时还说这马不错,问是谁的,我就实话实说,说是我们店内一个姓管的相公的,这书生听了就点点头,由袖子里拿出这元宝。我一看吓了一跳,就问他要找多少?谁知他牵过马,扭头就走了,一面说不用找了,你看这事怪不怪?”

    照夕这时真也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几天,连着发生怪事,当时闻听之后,想了想,又掏出半两碎银子,赏给了这伙计。自己转身入室,想了半天,断定这买马之人,定也是在戏院子里赠自己金叶子那个姑娘,只不过是改了装束而已。

    他想了半天,竟也不敢确定是谁,总之这人定是一个很熟的人就是了。

    他早早地就寝第二天起了个早,把身边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客栈。一个人走向大街,见身上衣服已很脏了,又在一家衣铺买了两身衣服。此地有从山东曹州府来的土蚕丝绒的府绸,穿上倒很凉快,他又买了一把折扇,看起来像一个土财主的儿子似的,自己看了看也不禁笑了。

    他慢慢扇着扇子,在街上走着,一只手提着包袱,背后又背了一把剑,虽是用布条缠着,可是看来也知是一件兵刃。

    偏偏配上他这一身打扮,显得不伦不类,他一个人走到了街头,见正北面飘着一面青旗,上写一个“牲”字,就知道这是贩卖牲口的地方了,不但是卖马,还卖骡子、驴子。

    他迈着方步进去,见里面地方还不小,正有一个头上缠着布的马贩子,用刷子在刷马,见照夕进来,他就问有什么事。照夕说明来意,他就放下刷子,领着照夕到后院马厩里面看货,对于马他也不外行,从前小时候就懂,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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