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断肠刀_第十六章力诛五鬼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六章力诛五鬼 (第5/8页)

    “歇会也好。”但却藉着汗的手,遮住头面,立即又传声说道:

    “黑兄先莫松懈,大敌犹未现身。”黑衣怪人闻言大震,目光到处,不由一惊!

    寿仙峰并非长尽头,越过寿仙峰,还有一道蝎子岭,峰岭之间,峡峙一谷,每年二三月间,积雪消融,雪水便从这道谷口,向外潜泻,口外天然形成一条干河。这时河床已为积雪填塞,惟两岸地势较高,故清晰可见。横跨两样,有一座石桥,长约二十余丈,宽仅供两辆大车,并肩驱驶,正当进路,但距公孙启和黑衣怪人停身之处,还有不足一箭之地。

    黑衣怪人练就夜眼,闻言凝眸展视,昏沉沉夜色中,仅能看到桥栏往前延伸,以及对岸岸沿几条宽窄不等的黑线,除了朔风偶尔卷起阵阵雪雾,随风急扫过,此外,再无可疑迹象。

    至于干河这边岸沿以下,是否有贼埋伏?更是目力难达,无法知道。公孙启虽具天慧目,亦不能透视山石背后与堤岸以下死角,仅能凭借天耳通,默察四周动静。

    当他闯过最后一处陨石,即已听到几声惊啊。尽管声音极是隐约,但也没有逃过他敏锐的听觉,不过,当时全神贯注在安全逃避陨石,听是听到了,却不曾辨清正确的位置和人数。现在默察,只是作进一步精确的判断。碎石落尽,雪崩亦止,除了夜风,一切恢复死一般的寂静,仍未见贼人现身。黑衣怪人禁不住死寂的重压,传声问道:

    “公孙兄可是发现桥下有鬼?”公孙启神情凝重地说道:

    “桥头两旁,堤岸以下,左右各伏有十名以上的箭手,身后和身左的贼子们,亦陆续围拢过来,总数不下七八十个。右边寿仙峰绝难攀越。匹夫们的意图,显然是欲迫使我们,闯过蝎子谷。”黑衣怪人至明,道:

    “蝎子谷积雪甚厚,地形亦不熟悉,匹夫们纵无埋伏,亦无法穿越,这条路应不考虑。此处亦不宜久停,如容箭手逼近,乱箭齐发,实足防不胜防,依小弟之见,不如冒险仍从桥上硬闯。”公孙启道:

    “小弟亦具同感。匹夫们也必料定我们必行险侥幸,走这条路。此处已是最后一道障碍,一过此处,匹夫们即无险可恃,意料除箭手外,应尚有其他恶毒设施,硬闯断非容易。稍时行动,务请黑兄屈从小弟之见,由此至桥前十步,分别诱敌发箭,待小弟说起,仍照前法施为。”黑衣怪人道:

    “这样公孙兄负担太重了。”公孙启道:

    “黑兄错了,这样小弟精神始可专注,不动则已,动必出敌之外,不及发出第二箭,方可望顺利通过。”黑衣怪人本不愿公孙启再带滑行,但又虑自己行动迟缓,反叫公孙启分神策应,微一犹豫,便道:

    “小弟遵命就是。”答应得甚是勉强。公孙启听到身后贼人已渐迫近,不及解说,道:

    “黑兄留意左后敌人,走!”立即举步,往前行走。身后与身左贼人,俱已逼近四五十丈以内,慑于公孙启神威,趄趔不前,惟恐招致反击,连箭都不敢发。

    公孙启与黑衣怪人一动,贼人顾虑大减,立即随后追来,箭也如蝗纷纷射到。公孙启计定而动,招呼黑衣怪人加速前进,听风辨位,近身之箭,始予格击,偏失的便不加理会。情势所限,舍此别无更好的方法,如停身格拒,势必导到腹背受敌。

    桥头面侧埋伏,果不出公孙启所料,俱是精选高手。当公孙启和黑衣怪人,近距桥头三十步,弓箭手方首先发难。

    “刷!刷!刷!”密如串珠,一枚接连一枚?显有高手指点,并非无的放矢,而是算准距离和部位的精确钻射。心狠,箭劲,力足!公孙启剑点银星,拨飞、削落、不失分寸。黑衣怪人挥舞双笔,上磕、下打、激起簇簇火花与“吧吧”巨响。近距二十步,间有梭、镖、疾藜、铁弹,各种不同暗器。箭更疲,力更足,拨打声响也更大。近距十步,公孙启陡发朗喝:

    “起!”声如春雷乍发,震撼心弦,激荡耳鼓,弓箭暗器,为之一顿。绝情剑亦突发奇光,耀眼难睁,声威更是惊人。黑衣怪人蓦觉腰上一紧,已被公孙启拦腰抱起,在剑罡护持下,有如腾云驾雾,已向桥上落去,点地处,已在石桥中央。适时,石桥忽然中断。但见公孙启矫健身形,如有神助,随着断桥,向下微一沉落,便又腾纵而起。黑衣怪人既尽惊又奇,始知公孙启一再叮嘱,实含有深意。起初,他还有些心不服,情不愿。

    至此,再无话说。

    七载潜修,自许已是一流身手,如今与公孙启一比较,实在渺不足道,这一手换了他,纵然不致跌死,要想腾身再起,势比登天还难。轰的一声巨响,断桥落实干河河底,激起漫天雪雾。公孙启一落再起,已纵落对岸。数丈外,已有三人拦住去路。

    居中一人,金衣蒙面,应是此次事件首恶元凶。左右各一老人,左边老人,环眼浓眉,脸色黑如锅底,右首老人,大耳招风,双眼如睁似闭,脸色自中透着青煞。公孙启一落,即收回左手,纳剑归鞘,传声道:

    “黑兄,我们遇上了劲敌,金衣人可能就是我与舍弟所要找寻的正主儿,左右二老,自号常山二圣,左名邓七,右名李弼,武功声望犹在人寰五老之上,稍时怕有一番苦战。”“想不到堂堂常山二圣,也似肖小行径,行此鬼蜮伎俩,令人齿冷。”邓七道:

    “娃儿说话当心,老夫兄弟找你,另有事故。”公孙启道:

    “跟姓金的如非同路,何故同行?”邓七道:

    “桥归桥,路归路,风马牛,不相干,偶然相逢,看个热闹何妨?”公孙启道:

    “既不相干,请置身事外,站过一旁,等我跟姓金清旧账,再谈我们的。”邓七道:

    “先把老夫兄弟打发走,岂不更省心?”公孙启道:

    “先谈后谈都一样,素昧生平,找我何事?”邓七道:

    “借件东西。”公孙启道:

    “项上人头抑胸中热血?”邓七道:

    “没那么严重,身外之物,一件小东西。”公孙启不由一怔,旋有所悟,道:

    “东西与东西不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