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断肠刀_第七章绝处出生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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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绝处出生天 (第4/7页)

气由风吹送了过来。印天蓝这时紧锁着黛眉,频频摇头。晓梅看在眼中,立即会心道:

    “大妹,这些人你不认识吧!”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虽不认识,只看他们也会知道这条捷径,再印证入路上处那马蹄痕迹,即必是暗算我们的匹夫!”晓梅一笑道:

    “还是老话,要有证据,因此我们应该想个最好的办法,使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样才好暗中侦查明白!”印天蓝道:

    “梅哥有好办法?讲吧,只要有效没关系!”晓梅道:

    “只是委屈大妹你的名头,按说在辽东道上是无人不晓的,你一出去,他们立即就会认出来是谁,我却不然…”印天蓝接口道:

    “对,你想怎么样呢?”晓梅悄声在印天蓝耳边道:

    “大妹要装病,用衣领包着头脸,一言别发,他们认不得我,我正好编套说词向前试他们试一试!”印天蓝道:

    “可以,梅哥要对他们怎样说?”晓梅道:

    “他们若是神兵洞内那一伙,不论我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信的,所以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印天蓝沉思刹那,一点头道:

    “好,随梅哥你了,不过梅哥你可要听明白,他们若是那群匹夫的话,我可不能再忍,非动手不行!”晓梅一笑道:

    “大妹认为我‘月魄追魂’能饶过他们一群么?”印天蓝也笑了,道:

    “一路行来,梅哥好象变了个人,若不是你提起,我真的忘记你是那令人闻名丧胆的‘月魄追魂’了。”晓梅作个鬼脸儿道:

    “那大妹当我是什么人看?”

    印天蓝故意说道:

    “象个大姑娘!”大姑娘”的称呼,竟使晓梅闭上了嘴巴。

    印天蓝不知在无心中,恰恰说中了晓梅的身份,错当这句玩笑话,使晓梅生了气,立刻惶然道:

    “梅哥,我说着玩的。”从这句“不必要”的声明中,可看出来如今印天蓝一颗芳心,是实实在在地缠在了晓梅的身上了。

    女孩子真怪,当她们赤诚地爱一个人的时候,那人的一举一动,甚或无理的举止,她们都能找出为他开脱的理由来,就算这里面牵强,欠通,可是她们不管,一心一意地就认为如此,一定如此,谁也更改不得。

    但当她们从心中屏除这个人的时候,那这人立刻变作一无是处了,有的姑娘是只存此意而不说,有的却唯恐天下人不知。夫子那句“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话,时至今日仍是至理呀!

    晓梅自己身为女子,且常常和公孙启故嗔相恼,自更体会得出印天蓝这句声明的用意,所以她暗自叹息。印天蓝在声明过后,自动地将衣领翻起,装作有病。晓梅遂悄声道:

    “恕我抱着你走了。”这在印天蓝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一点头,一闭眼,身软无力地被晓梅抱了个满怀,那份安逸,无法形容。晓梅在抱起印天蓝来之后,故意将脚步放重,一声声传到远处。她们转过山洞,立刻惊动了那一老三少四个人。

    苍髯老者,目光盯在脚步不稳力似用尽的晓梅身上,那三名壮汉,则唬的一下站将起来。

    相隔还有半箭路,所以老者低声的喝道:

    “坐好,别乱动!”三名壮汉好象怕极老者,闻声立刻又坐了下来。老者目光仍然盯在晓梅身上,道:

    “这条路别无人知,何况现在恰是事急风紧的时候,再巧也没有这种巧事,你们给我留些心!”三名壮汉低声应着,老者又道:

    “冰雪封山,路这样滑,抱着个人,这小子竟然还能往前挪步,我要用点心机试一试这小子才行。”话声方止,晓梅抱着印天蓝已走近十五六丈之内!

    老者右手五指在地上一抓,抓起一块冰雪,用力一握,颊成冰弹。此人好高明的一身内功,好深厚的“鹰爪”指力!接着,老者右掌一翻,冰弹如雪掣般打向晓梅右足尖处!手法高,内力足,准头好,一下打个正着。只见晓梅猛一缩足呼痛,致使脚步难稳,抱着印天蓝,扑卧地上,因正前行,余力未歇,身躯向前滑去。恰好此处是个斜坡儿,一滑之下,晓梅和印天蓝更滑近了对方。

    晓梅一路溜滑间,似是常人,不停喊叫惊呼,双手将印天蓝抱个紧又紧,生怕跑掉似的,直滑出四五丈后,方才止住。

    她站不起来了,像受了伤,不停地哼着。印天蓝更妙,索兴偎在晓梅怀里,装作昏迷,一声不吭!挣扎半天,晓梅好不容易坐起,又隔片刻,才站起身来。印天蓝朱唇正当晓梅耳边,又恰背着那四个人,遂低声道:

    “梅哥,就凭咱们摔滑到这里而他们竟动也不动来说,已足证明绝对不是好人,等会儿我要他们好看。”相际对方已近,晓梅只有故作焦急地俯首探视印天蓝,借这机会,悄声悄语把要说的话说出来,道:

    “可以,你对付那三名汉子!”因为晓梅已经看出,四人中只那老者是个扎手的人物!印天蓝低应着,然后再作昏迷之状。晓梅抱着印天蓝,步近对方,脸上现出苦笑。老者这时开了口,冷冷地问进:

    “你们怎会走到这里来的?”晓梅早就想好措辞,放作可怜的样子道:

    “我们就住在这里!”

    这句话,使老者顿改容颜,愣了半天!半晌之后,老者才奇怪地问道:

    “你们就住在这里,真怪!”晓梅手指前面一座雪峰道:

    “我们住了三代了,就在那座山后面,这次和妹子到锦州探亲,那知回来的时候,妹子病了,先还有马…”老者目光一扫晓梅,接口道:

    “那你们的马呢?”晓梅没答这句话,却道:

    “你们可能先让我们兄妹烤烤火,吃点什么,要是有点稀的熟的,那怕是滚水,我妹子喝下去就会好一点。”对方有酒,正在喝,所以内中一名壮汉开口道:

    “我们有酒…”晓梅大喜过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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