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_第58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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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mdash;mdash (第4/7页)

之以大义,令曹丕“深有惭色”为自己成功避过一劫,尤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语双关,千百年流传下来,早已成为人们劝戒避免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普遍用语。

    十阿哥此时莫名抬出此典,说他人头猪脑吧,可就这么一句话,一方面正好打中康熙软肋,另一方面连自己兄弟均有嫌疑,谁又能讨到什么彩头?何况今年出了几起大事故,二阿哥一听之下固然勃然变色,其他人也是各有想法,唯故作平静,撑个场面暂时安稳,且看康熙如何反应罢了。

    我不用看康熙也知道大过年的他总不可能把十阿哥拖出去上面砍喽砍喽下面也砍喽砍喽,大发作不行,就只能不发作,这个时候,因十阿哥一语触动心事,我最留意的反而不是康熙。

    虽然有心理准备,当我看到十三阿哥果然抬起首来不看别人只和坐在那边的四阿哥对视了一眼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搪不牢。

    托我的福,他们两个就真的是“兄弟相jianian”互为jianian夫…

    还有什么话好讲?十阿哥这次算是把四阿哥跟十三阿哥一起得罪光了,本来这不关我的事,问题在于,四阿哥一旦抓狂的话就往往需要我帮他负担某方面的压力,但我还想延年益寿快乐发育的说。

    那么这种尴尬时刻,除了我超级霹雳BH无敌情倾天下之神勇小金刚之年度优秀金牌小强白小千还有谁够能力够人品够IP、IC、IQ卡挽狂澜于既倒?

    第五十九章

    十三阿哥不睬十阿哥,我款款走前一步,斯斯文文道:“十阿哥见笑了。曹子建思捷而才俊,诗丽而表逸,什么煮豆子啦,煎包子啦,真正可谓天才流丽,誉冠千古,反观玉莹,只得‘卧梅又闻花’之奇葩一朵,我可拿什么跟人家比?”

    见众人均在静听我发言,我便有意拖长尾音,半侧脸给了十三阿哥一个眼色,接着悄转尾指,将手中一枝红梅悠悠凌空一划,忽然走出一个小边,在近康熙身前位置虚手做一伸萼式,张檀口,浅吟清唱:“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康熙注目于我,我轻巧转身,接上三阿哥前段评价里用过“真心”二字继续清唱:“真心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因穿着旗装,我没法做过多动作,连步伐也只能在有限范围内挪移,然而奇异的是,身体上的限制反让我的心思无比安宁明晰,平日很难代入情绪的高潮段落一下就拿捏妥帖,自然而然唱上去:“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然后我忘词了,我顺手改了最后一句歌词“我行我秀无怨无悔——此情~此清——长留~长留——心~间~”

    本着做人要低调的原则,唱完一个高潮段,我就要收手,但为了照顾从我唱出第一句就开始奋笔疾书的十三阿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后面可能他来不及听清的段落多唱一遍,忽的角落里就起了一阵悠扬笛声。

    那笛声正配合了我的曲调,让我想起残雪庭阴、轻寒帘影,却又仿佛看见来年野花闪亮、流水光耀,似出尘未出世,飘渺空灵,把我的躯壳、我的灵魂在瞬间带回寂寞此人间、正我逍遥处。

    时光荏苒,往事依依,再回首,人是物非,唯有此心依旧——此心此意更与谁人说?

    如果说十三阿哥挥洒书字是在倾吐着什么,十四阿哥的笛声就是伤感背后的那道光亮,然而我们共同演绎的故事里没有人物,也没有线索,只有绽放着平静之美的一剪寒梅。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啊啊啊啊无怨无悔——此情~此清——长留~长留——心~间~”这是我头一次把自己溶化在了一并非很难唱的歌里。

    歌唱本来就是另类喘息,是我贪心么?我究竟想要谁:听我一次,记我一生?

    最后一个手姿停住,笛声亦止,纸笔分离。

    康熙率先轻击掌心,道出一个字:“好。”随之满室内艳羡喧哗声四起。

    十三阿哥上来将墨迹尤鲜的卷轴呈给康熙御览,康熙召我同看。

    我眼风瞄到十四阿哥含笑将手中玉笛交还给他身后的十六阿哥,心中微微了然,却低了头,不做声。

    待诸阿哥将我这“歌词”统统传阅一遍后,康熙仍命三阿哥做点评。

    三阿哥这次的态度却与上回不同,特意站起身,连气也不带喘一口就说出一大篇话来:“好,好一首《一剪梅》,据我推测,玉格格此曲意境当是化自南宋易安居士之‘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莲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词?易安居士此词之妙,前在虚实,后在词工,上片一句‘云中谁寄锦书来’甚妙,不然,‘玉簟’‘西楼’俱元所借力。下片‘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把相思写得有模有样,有动有静。遍观古今词,只有李煜的‘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堪敌;然又不如,剪不断理还乱的是纷线乱麻,有形而无意,有静而无动。反观玉格格新作之词,寒梅一剪两残香,调声幽雅,百转千回,平实中见不凡,颇得梅花清雅高节,冠冕群芳之真韵,尤其最后一句‘此情长留心间’,正合我大清年年吉庆,瓜瓞绵绵之兆。妙绝,妙绝!”

    康熙听这一席话听得直乐呵,众人总算见到康熙再露笑脸,立时纷纷扬扬什么马屁都拿出来拍。

    我也没料到三阿哥的扯淡功夫居然如此高明,一见康熙高兴,就往我头上扣了七八顶高帽子,当然最高的那顶还是献给了“大清”也就是康熙。

    总之上下嘴唇皮一翻,好话全给三阿哥掰光了——我就不信,他还晓得“我行我秀”是嘛词?“啊啊啊啊”是嘛词?

    忽悠,就忽悠吧!

    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这次肯定是涉险过关了,至于其他的细节,管它个鸟鸟哟!

    看来这首歌四两拨千斤,果然甚得康熙欢心,他额外叫了刚才友情出镜抢了某人风头的十四阿哥,连同十三阿哥和我,一人多赐了一个如意小荷包。

    我的大阿哥福啊,两个小荷包啊!连二阿哥现在才只得了一个呢,殊荣,绝对殊荣!

    因我接受赏赐时跪在最边上,十七阿哥过来拾了我放在身边地毯上的那枝红梅同他手里的并在一起甩着玩儿,不防他腰间的唯一一个小荷包缚带松了,掉落在我膝旁,我便顺手捡了亲自给他系上。

    谁知刚刚给他系好他又一眼看到十三阿哥把新赐的小荷包系在衣襟上,就嚷嚷着要学十三阿哥的样,而我给他打的结太牢固,匆忙间也解不开来重新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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