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_第7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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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mdash;mdash; (第4/6页)

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上台,她刚开始跳舞,殷家禛就说“真是个绝佳的表演者”然而表演过程中她的左手看起来总是不自然,相比右手,几乎感觉不发力,有点僵硬。

    果然在她表演结束后,殷家禛说:“如果不是简历上写明的话,我几乎无法相信你装有假肢。”

    每个选手表演完都会站在落地支架话筒前接受评委评论并对话,女孩平静的说:“我在一次车祸中,看到自己的手臂断在了离自己遥远的地方,这个时候,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站起来继续生活,要么持续沉浸在悲伤中。”

    可想而知,她选择了哪一种生活方式。

    海选的时候每个参赛者表演结束后有三种可能性:很赞,评委全票通过,现场直接给予飞往lasvegas(拉斯维加斯)进行集训的机票;很不赞,评委会说“你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也在浪费我们的时间”、“你刚才完全不是在表演舞蹈,对我们而言,是噩梦一般的经历”、“如果你居然还在教别人跳舞的话,这是我们国家舞蹈艺术可悲的灾难”选手失去在这次比赛中前进的任何机会,有一些狂妄自恋的选手由于不能承受这般一针见血的评论,心态波动之下甚至会对评委破口大骂乃至竖起中指;第三种不好也不坏的,则有机会等到海选这天的最后,评委之一将会对他们进行一段简单的编舞,教完后,待定的选手们需要配合音乐进行表演,领悟力表现力强的人将会得到去vegas的机票,但其他人会与此失之交臂。

    评委们一致认为这个女孩值得一个待定的机会,于是她可以到后台去休息并等待编舞,离场前这个女孩得到了所有人极为热烈的掌声。

    而接下来上场的一位叫做mr。sex的童花头发型男选手很荣幸地得到了殷家禛的评价:“刚才表演中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件精神病人的紧身服。”

    哄笑之余全场气氛重归紧张。

    场边工作人员举起号码牌,到我们了。

    评委席搭得比舞台还高出一点,灯光打在十三少和我身上。

    殷家禛以一个非常直接的态度看着我们,仿佛我们是没穿衣服的亚当夏娃。

    我突然想到,无论怎么跳,若是殷家禛坚决不予通过,我们不还是拿不到机票?以他的影响力,评判过程中想黑我们太简单了——除非这段舞能跳到让他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谈何容易。

    按比赛流程选手上台需由殷家禛叫“放音乐”表演才正式开始,但我们站在台上后他迟迟不开口,其他人不知就里,都默默看着我们,忽然之间剧院内由后排往前起了小sao动,原来是林柏芝到场,她穿着低胸闪光裙子,面孔身段有如芭比娃娃,化妆、发式、衣着都经精心设计,款款而来,无瑕可击,星味十足,有人自动把第一排靠评委台下的位子让给她坐。

    林柏芝在之前其他城市举办的头场舞林争霸海选赛中已经大热过关,头衔花边一个不少,实力人气兼备,堪称头号种子选手,出现在这最后一场海选赛中观摩无可厚非,但她出现的时机真是太巧,演员在台上,最讲究一个亮相,一个气场,她这么横空出世,夺人眼球,无形中便打低我们一头。

    十三少在身边悄悄道:“我干了件坏事…”

    “什么事?”的4b

    “我放屁了。”

    “…”“等下跳的时候保证不会。”

    “册那…”的28

    殷家禛看到我们窃窃私语,眉头几乎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做出手势:“放音乐。”

    十三少骤然出手,力度十分巧妙,我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他,略微下滑,脸贴埋在他胸腹之间,他双手从我腋下绕过,交握在我的后肩,似乎要将我整个身子用力上提,我右手抱着他的腰,左手外垂,似定未定的开场姿势,伴舞的音乐事先经过剪辑,直接从高潮段那一句“soiputmyarmsaroundyouaroundyou”放出,对于这段舞蹈的动作记忆如潮水般涌过我脑海。

    呵,这是我所爱歌《dancing》,我甚至对编舞时的心情也有印象,那个午后的光线好象深深庭院里微风摆动下的廊子里的日光…我微醺,拉着十三少陪我跳舞。

    我们跳一个爱情故事,我跟他说一定要真的真的握住不放,还要和我产生默契,这个故事才能让人们相信,十三少还笑,嘿,基本上是穿着衣服做下流动作啊…第一个音符响起,十三少将他的左手伸进我的发,比爱抚更重,我展开双手,纯粹用小腿的力量直起身体,起身,突然坠落,他接住我,弹起,旋转,反向搂抱,纠缠。

    我像一条苦苦渴求河泽的鱼,一次次投入我所爱的男人的怀抱,滑动,飞翔,被拒绝,再一次尝试。

    他意图摆脱我,却架不住我切切恳求。

    我也会倒下,然而他的胸膛及时支撑在我背后,带我旋转一圈又一圈。

    极速的动终要停息,他要安静的走开,我伏在他胸前,似拥抱晚风,怎算是抱拥,空或还是痛。

    我撕去自尊换他给我,眼眸,热唇,气味,汗滴,爱火,他臂胳他面容他情动。

    可是就像有时差的两个世界,昨天又怎会永远,拥抱中他突然脱开左手,伸向极远远方,我握住他小臂,拉他回来,他还有右手,我再次握住他右手小臂,角力般拉回他的人,我们用手掌捧住彼此的脸,感觉越强烈,越反方向撕裂。

    他掩面拒绝再看我一眼,我临近力竭,仍是永远不会对水死心的鱼,我几乎下决心奔离他,却又掉头向他冲过去,他一个回身,我一个大跳,短短一瞬用尽全身气力紧紧搂抱,有如离弦之箭,一旦离开的就不可能再回来。

    他推我下了地,我推他回原地,爱恨交织,情仇与共。

    这样的较量比的不是力气,而是心。

    热得迫切,伤得直接。

    最终我赢了,一连串的奔跑跳跃之后,我如同开场一般倒在他的怀里,如他所愿离开他,以死寂在他怀里的方式,这一次不会再有挣扎的复苏。

    总算残缺,成就他相对的完全。

    一知半解的爱情还是破灭。

    谁叫爱总不对时间?

    我宁可承认不对的,是时间…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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