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望月_再论秦可卿出红楼望月未必寒微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再论秦可卿出红楼望月未必寒微 (第2/3页)

程。”她回哪儿去?从她向凤姐预报元春的“才选凤藻宫”和省亲盛事,以及暗示贾府的衰败结局,口称“天机不可泄漏”又联系到第五回中明言她是警幻仙姑的meimei,则她所“回”的,显然非营缮郎家非育婴堂,也非如秦钟后来那样被许多鬼判持往地狱,而是去往“天上”她的出身贵及皇族,不是已经暗示得很充分了吗?

    5.凤姐惊梦后“只听二门上传事之板连叩四下”人回“东府蓉大奶奶没了”凤姐是什么反应呢?竟并不是悲哀,而是“吓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这是为什么呢?“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那长一辈的想他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他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特别是仆从老小中——想到她出自营缮郎之家“好不容易嫁到贾府,才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没几天,就伸腿去了”呢?而宝玉对秦氏的死讯,竟“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闹了个“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这又是为什么呢?甲戌本脂砚斋有批曰:“宝玉早已看定可继家务事者可卿也,今闻死了,大失所望”这话又该怎样解释?

    6.秦氏一死,贾氏宗族四代计二十八人都马上赶来,而贾珍“哭的泪人一般”又说“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边说边哭,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秦氏的父亲秦业,却是在贾府二十八人全聚齐后才到的,秦氏即使并非他亲传血脉,毕竟一小从育婴堂中抱来养大,按说他的悲痛,总不至逊于贾府诸人,但书中竟无一句交代他悲痛和落泪的话,全然只是一个丧仪中的小小摆设,这又是怎么回事?

    7.贾珍用薛蟠送来的“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的一副板解锯糊漆以殓秦氏,该板“叫作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我以为“樯木”、“潢海铁网山”均非信笔予称,而都隐含着某种深意。“樯木”即桅杆木,乃航船上所用,此桅杆木也许是出自“天潢贵胄”的“铁帽子王爷”的“山”上,原是可以将贾家引航到“万年不坏”的境界中去的吧?不想却“坏了事”(脂批说:“所谓迷津易堕,尘网难逃也。”)《红楼梦》中采取谐音法隐喻人事的命运归宿,尽人皆知,只是没有人在秦可卿的问题上多费些脑筋,依我想来“秦业”很可能是“勤掖”的谐音,即勤于帮贾府掖掩秦可卿的真实血统也。否则,又该如何解释呢?

    8.秦氏死后“首七第四日”“早有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先备了祭礼遣人来,次后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这很古怪,据周汝昌先生指出,清代有严格的规定,太监是不许擅自出宫的,更何况如此大摇大摆地“坐了大轿,打伞鸣锣”去给一个本应视为无足轻重的贾府的重孙媳妇上祭,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在犯死罪。怎么解释?脂批说“戴权”是“大权”之意,我以为“戴权”亦是“代全”的谐音,暗示他这样做是得到皇帝默许的“代为矜全”的一种姿态。秦氏之死,与贾元春的得宠,几乎衔接着发生,而且秦氏死时托梦给凤姐,预告了此事,我怀疑这当中有重大的政治交易,即皇帝查明了贾府匿藏秦氏之事,秦氏不得不死,但因有元春的从中斡旋,因而准予“一死了之”不仅纵容贾府大办丧事,也特准大明宫掌宫内相(即大太监)出面“代为矜全”倘秦氏不过是营缮郎的一个抱养于育婴堂的弃婴,何能有此“殊荣”?

    9.贾珍到邢、王夫人面前求允凤姐协理宁国府,说:“婶子不看侄儿、侄儿媳妇的分上,只看死了的分上罢!”这话其实很不合乎传统,但倘若“死了的分上”不仅是一个侄孙媳,更非一个出自营缮郎之家的弃婴,而有着非同小可的背景与血统,那就又不足怪了,因而王夫人“今见贾珍苦苦的说到这步田地”便终于应允了他。否则,秦可卿的“分上”究竟何所指呢?仅仅指她“死了”这一事实吗?

    10.秦氏出殡时“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等公侯都亲与送殡,余者更有郡王、侯爵伯爵家的头面人物及许多王孙公子不可枚数地蜂拥而上,这难道都是礼仪上必须如此的吗?显然不是,第十四回明文写到,正当贾府为一个重孙媳妇办丧事时,便有“缮国公诰命亡故”贾府只是王邢二夫人去“打祭送殡”而已,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宝玉等绝对不去。而最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