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雁孤星_第八章盛名之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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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盛名之威 (第8/10页)

“依小道士的意思便如何?”

    丘九渊昂然道:“依贫道之意,便请快把这些畜牲赶回去!”

    常败翁待丘九渊话一说完,有意无意地走前一步,挡在丘九渊的前面。

    那温可喜目露凶光,狠狠瞪着常败翁身后的丘九渊,常败翁暗中猛提一口真力,双掌上功力都聚到十成,他知道这温可喜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石破天惊,西藏温家的威名实在是太大了。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中,温可喜的目光为另一件事物所吸引,他的脸色骤然由白而红,由红而青,变得十分可怕,那本已举起的手掌。也在不知不觉中放落下来。

    所有的人——包括藏身林外的剑宁和多事老人,都朝着他目光所注的地方望去,只见温可喜正对面的一棵十数丈高的大树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钉了一块猩红色的缎子,上面绣着一支金色的短剑。

    温可喜的脸色霎时间已恢复了原状,但是他眼角中仍然流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他有点心不在焉地一抱扯住他儿子的手袖道:“好——好,今日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温伯昆显然不明所以,他尖声叫道:“那面红缎子是那个王八羔子弄的?”

    他声音才完,忽然一个沉沉的哼声传夹,接着呜的一声怪响,一道绿光毕直向温佰昆飞来,那物飞得快速无比,等到大家看出是一片绿叶时,都不禁惊叫出来——

    那温可喜猛一俯身,已在地上拾起一片落叶,反手二指弹出,那落叶竟也如箭一般飞迎上去,那两片快速的叶子在空中相碰,竟然无声无息地黏贴一起,停在空中,不上也不下,不前进也不后退,蔚为奇观,大家都叫了起来。

    过了这一刹那,两片叶子一齐向温可喜这边飞动,飞了三尺之遥,一齐落在地上!

    温可喜一挥手,转身向空中道:“相好的,终于找来啦,明日此时,温某在地相候!”

    那批赶牛的一齐挥鞭,劈拍之声大起,那些野牛竞似训练有素,十分迅速地结队退离,温可喜和温伯昆一扬身形,飞身而起。

    剑宁可看清温可喜的额上挂着一串汗珠。

    霎时,林中静如死水。

    常败翁仰首观天,不时瞥向那绣着金剑的红缎,脸上神色悠然,不知他在想什么。

    丘九渊把方才发生之事前后想了一遍,却是不得要领,过了半天,他才对常败翁道:“沈老前辈——”

    常败翁正自哺喃自语:“…这是华夷之争…华夷之争,咱们可不能输给西藏来的蛮子啊…”丘九渊一怔,忽然一个清脆的声昔:“沈老,您是说那绣有金剑红缎子的主人向温家挑战?”

    这正是李敏珊。常败翁呵了一声道:“不错——”

    接着他又喃喃自语起来,似乎有件十分难于解决的问题:“…华夷之争…咱们怎么说也不能输啊…可是——”

    他脸上显出一个担心的表情。

    丘九渊道:“沈老前辈,方才那两片树叶隔空较劲,分明是姓温的输了一筹——”

    他言下是说那温可喜多半会败,不必担心,却不料常败翁道:“不能以此推断呀,那人的‘摘叶飞花’是天下无双的绝技,温可喜自然要逊上一筹,可是真正打起来…那就不同了…”

    他停了一下,接着又道:“我正在想,中原还有没有更强的高手,能稳胜那姓温的…可惜得很,我想不出有谁!”

    他的音调充满着严肃。

    丘九渊惊道:“这么说方才那‘摘叶飞花’的竞能代表中原武林?他是谁?”

    常败翁嘴上浮出一个神秘的笑,使人分不出是冷笑还是热笑,他缓缓地道:“那人有一个武林中最动听,最惊人的名号…”

    丘九渊心念一动,脱口叫道:“威震九洲!”

    常败翁沉声道:“不错-洪大凯!”

    树林后的多事老人一听到洪大凯,不禁猛然一凛,剑宁转过头来望着他,他轻声道:“好哇,明日又有好戏看啦,过瘾啊!”这时常败翁对敏珊道:“娃儿,咱们走罢,明日此时来看好戏哇。”

    他上前抓住敏珊的手,向丘九渊挥了挥手道:“小道士,明天也来看热闹吗?”

    丘九渊再三稽首道:“贫道身有急事,必须立刻赶回武当,不克目睹盛会了,愿天佑善人,外门邪魔永不会得胜的!”

    常败翁听他明日不来看热闹,下面的话再也没有兴趣听下去,扯着敏珊的玉腕,不由分说地飞步跑出了林子。

    丘九渊四面望了一望,只见林木簌然,有一种萧萧之感,他轻叹了一声喃喃道:“…师父看到我空手回山,不知要多么失望?…”

    他抖了抖衣袖,也大踏步走出林子。

    剑宁和多事老人这才钻出来,剑宁正道:“那一大群怪牛…”

    多事老人忽然惊叫一声,一把抓住剑宁道:“呀,我们快回去,姬老儿还在那边——”

    剑宁一把抱起多事老人,快步跑将回去,到了那石阵前,转弯磨角,只见姬文央仍然静坐那儿,脸色似乎好了许多,剑宁和多事老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XXX

    红日西下,雁荡山在红光的沐浴下,草木林峦都如同镶了一层紫色的外圈。

    这时候,一个胡子全白的老和尚,舒缓地走上山来,这和尚身着一袭麻僧袍,乍看之下,倒像是送丧的孝子,-他每一步跨出都足足有十丈之遥,这等惊世骇俗的绝顶轻功,使他一袭麻衫飘飘作响,当真宛如神仙中人。

    这老和尚双层如雪,面如醉酒,叫人猜不出他究竟有多大年纪。

    他走到两块巨岩之间,驻足仰首观天,那岩石后面一棵亭亭古树斜伸出来,老和尚凝目望了一会,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唉,百年前老衲经此之时,这棵树不过合抱,现在只怕三个人也抱不住了,唉,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他说“百年前”那么这老和尚岂不有百岁以上的高龄了?

    他略示感叹,又继续前行,暮霭的山中有迎面而来的阵阵水气,有的凝聚在白胡子上,一颗颗有如珍珠一般,煞是好看。

    他走到一个岔路的地方,他正要走向左边那条路,忽然脚步声起,他连忙停身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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