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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葬礼上的试验 (第3/8页)
时时会皱眉头的脸。他以前曾疯狂地迷恋过她,甚至对她言听计从,但最后怎么样呢?她还不是裤腰带敞开,人尽可夫?妈的,只要男人肯帮她,她就敞开供应,简直比猪rou还便宜!而她,这样的贱女人居然还瞧不起他,嫌弃他!对这样的女人他当然只能讲钱了,难道还讲心吗?白丽莎这婊子!他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声。 “我妈的话怎么能信,她看见谁都不顺眼。”小文又顶了一句。 “白丽莎是在临死前不久看到朱倩最后的那封信的,当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患了晚期癌症,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力查出女儿被害的真相了,所以一方面她选择了自杀,另一方面她安排弟弟在葬礼上念了一篇特殊的悼词,在悼词中她影射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对女儿之死的疑惑。” “我早说我妈是自杀的!”小文冷漠地说。 “她自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插了一句。 “她的死是跟你们没关系,但是白至中的死跟你们有关。”莫兰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了,他觉得她忽然从仙女变成了女巫,这种变化他经常从白丽莎脸上看到,他厌恶地咳嗽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这倒把莫兰吓了一大跳。 “莫兰,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事跟我爸没关系,我爸根本没参加仪式!”小文愤怒地把小镜子往桌上一摔。 莫兰勉强朝他笑了笑,好像还在为那口痰惊魂不定,他想要不要等会儿吐口痰在她身上,哈哈。他正在琢磨什么时候吐痰,却听到莫兰在那里说: “说对了,凶手就是应该不在现场的。” 碰!有人打了他一拳!他的心脏起搏器再次启动起来,咚咚,咚咚,咚咚。“凶手怎么可能不在现场呢?”他假装镇定地问道。 “因为他以为白至中会立刻毙命的。他亲眼目睹了白至中把毒药放进嘴里了,他知道氰化钾胶囊会很快起作用,所以他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逃离现场。所以,凶手应该是最先离开现场或者根本不在现场的人。”女巫莫兰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我查过谈话纪录,你是最早离开葬礼现场的人,你在仪式开始前就走了,你走的时候,正好是白至中上完厕所的时候。”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感觉自己的额角开始出汗了。妈的!我应该镇定!镇定! “白至中本人没有服药习惯,在仪式开场前,他只喝过我爸给他的一罐饮料,后来他去了一厕所,凶手就是在厕所里把药给他的,他告诉白至中,莫中医在你的饮料里下了毒,这是止泻药,你可以吃一颗。白至中相信了他的话,直接把药塞进嘴里就去参加仪式了。然后,在念悼词的过程中,他把药吞了下去。”莫兰不急不慢地说着,他则注视着她的酸梅饮料,他忽然想到,自己的钱包里还有一颗氰化钾胶囊。 他听到莫兰继续说了下去。 “这里的凶手符合好几个特征,第一,他看见我爸下药了,第二,他上过厕所。这两点你都符合。我爸是在穿过花坛的时候给饮料下药的,当时沈是强看到你在厕所旁边的花坛角落里推销你的花圈,从你那个角度,你可以看见我爸的举动,但我爸看不见你,因为你在那里推销花圈是违反火葬场规定的,所以你得尽量隐蔽点。你把我爸下药的事告诉了小文,然后小文又告诉了施正云,最后由施正云向警方报告这个细节。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小文的呢,小文自己对警方说,她去厕所洗裙子上的鸟粪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你要走,她其实就是在厕所门口碰到你的,她间接证明了你去过厕所,在那里逗留过。当时正好是4点不到一点,你就是趁这个空把我爸下药的事告诉小文的。”莫兰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小文。 小文目瞪口呆,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莫兰,随后一甩头发反驳道:“你胡说!我没在那里碰到我爸。我是在火葬场门口碰到他的。” “别赖了,小文,有人看见你跟你爸打招呼的。” “是谁?” “是我呀。不然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爸呢,我以前又没见过他。”莫兰笑着说“我跟我妈正好从旁边走过,后来我妈告诉我,你爸是白丽莎的前夫。” 她看见我们说话了?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莫中医是否知道这小丫头正在单独跟他们见面,她是否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过她的警察男朋友?他只想知道这两点。 小文还在争辩:“你胡说!这不可能,当时仪式快开始了,我们旁边什么人都没有…”他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小文立刻发现自己说漏嘴了,马上闭上了嘴。 这下,莫兰好像把目标转向了小文。 她说:“小文,你是你爸的帮手,毒死你舅舅白至中的毒药就是你拿给你爸的。” “你胡扯,我根本没去过我妈的书房!”小文怒道。他不得不承认,小文智商不高,她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她这么一说就等于是在告诉对方,毒药是放在书房里的。他看莫兰的表情就知道,听了这句话,她越发得意了。 “小文,那天你没去过你妈的书房,对吗?”她假模假样地问道。 “是的。”小文说。 “我当时曾经问过你,白丽莎用过哪些笔名,你跟我说了一大堆,你还记得是哪几个吗,能不能再跟我说说?” “她有很多笔名,红格格’,花月容’,周秘书’,‘谁比我命苦’,‘大少爷的三姨太’等等。我就记得这么多。”小文没好气地说。 “我后来查过了,她在生日派对当天,写过一篇关于好男人和坏男人的文章,在文章里她第一次使用了‘谁比我命苦’这个笔名。如果那天你没进过书房,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个笔名的呢?她以前从来没用过。”莫兰注视着小文,小文已经面如土色,不知所措,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局面了,蠢丫头只会不断朝看他,但他现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胶囊,胶囊,他已经从后哭袋里拿出了钱包,并从里面摸到了胶囊。 那是他一个月前买的,本来是为了药老鼠的,但后来老鼠被鼠夹解决了,药就留了下来。他时时把它帶在身边,其实是放在钱包里懒得拿出来了,他忽然记得他曾经对那个警察说过,白丽莎很可能会把药放在钱包里,其实这是他们夫妻两个的习惯,要说世界上有谁最了解白丽莎,非他莫属。 莫兰在继续她的高谈阔论,他耐心地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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