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恋人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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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刻感到自尊心全被贬抑在地,他怒气冲天地霍然站起身说道:

    “妈,我才不希罕什么财产!他活着时没把我当作儿子看待,死了之后,我干嘛还要任他cao纵,控制?”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

    “我说我不希罕!”

    文书撂下话,便悲愤交集地冲上楼,不再理会母亲的叫喊。

    温婉心中暗忖着:她毕竟没有错疼文书,而二叔总算也听从了她的苦劝,总算没把文书摒弃在外。

    然而,陈律师却一脸为难地说:

    “不过,严太太,我很遗憾…”

    “怎么?在法律上,不是新立的遗嘱才算数吗?”严太太再度惶恐紧张起来。

    陈律师爱莫能助地说:

    “话是没错,但是这份新遗嘱严先生并没有来得及签名,他就…”

    严太太顿觉双目晕眩,再一次像只xiele气的皮球软瘫在沙发里,口中喃喃念道:

    “这是天意吗啊…怎么会这样?我…”

    陈律师深感同情地向严太太轻说:

    “我很抱歉,如果我早到一步…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恐旧这第二份遗嘱没有法律效用,一切仍要按照旧遗嘱来执行。”

    美梦再次幻灭,严太太没再泣声哀号,她只是显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陈律师又转向温婉说:

    “严小姐,根据遗嘱上所列的,严老显然在五年前就对当时仍在大学的你,有着相当大的期望和远见,他特别说明一点:你在继承三分之一的产业之后,希望你出面掌管霄通企业的事务,并且出任贵公司的董事长!”

    “啊?这…这怎么可能?我…”

    温婉的心情只能以“震惊”二字才能形容得当,她何德何能承接这么大的一片产业?以她区区一名涉世未深的二十四岁女孩子,她又如何去担当并且挑起这样的重责大任?

    陈律师朝众人一点头,冷静地说:

    “我的职责已经尽到了,所有的法律程度我会代各位处理,张组长…”陈律师退居一旁,并向张组长点点头。

    张组长起向众人:

    “很抱歉耽误各们这么久,书房的区域请暂时都别进入,等警方人员搜集线索的工作完成后;我会把封条拆走,现在请各位先去休息吧!”

    张组长和其他警员又回到书房去忙,陈律师起身告辞,亚凡寒着一张脸,抱着菲菲率先上楼,严太太则仍蜷缩在沙发里静静流泪,两眼神怔仲地望入虚无的空气。

    温婉立起身来,这才发现俊逸仍立在她身后,她要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还不走?”

    “是!董事长。”

    俊逸仍一副吊儿郎当:温婉双眉紧蹙地怒斥道:

    “你是在讽刺我吗?我可不想当什么董事长!”

    俊逸弄巧成拙,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你别那么敏感嘛!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需要帮忙,我倒可以辅佐你。”

    “辅佐?你还想当我的狗头军师?”

    “温婉…”

    严太太突然恼怒地大喝一声: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家里才死了人哪!”

    俊逸一脸悻悻然,这种场合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只简洁地说了句:

    “对不起,我告辞了!?”

    俊逸转身往大门口走去,望着他颀硕的背影,温婉内心突然又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苦涩。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想,一桩谋杀案,二叔猝逝,而她成了头号凶嫌,跟她水火不容的俊逸,也同列嫌疑犯名单上,这不是很讽刺、可笑吗?

    乱了,全乱了!她的世界在一夕之间,竟又遭逢莫大的冲击和试炼,她该何去何从?

    她无奈地对自己摇了摇头,满心同情地走向严太太想安慰几句。

    “二婶…”

    “你别来烦我!也别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严太太厌烦地朝她挥挥手,温婉深叹一口气,只有老天才晓得她此刻的心情,她默默地踱向楼梯。

    在二楼上,她刚扭转方门把,才发现门是虚掩门,门一打开,只见亚凡怀里抱着菲菲,站在房内的阳台上,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喊了声:

    “亚凡姐…”

    亚凡背向着她,只愣望着庭园的方向,头虽没回,但语气有若冰针刺心地说:

    “哼,你终于得到你想到的,这下该称心如意了吧?”

    “亚凡姐,你怎么这样说?”

    “要不然难道我应该恭喜你?”

    温婉心魂欲碎,她不卑不亢地驳道:

    “二叔对我恩同再造,我从来没有过任何奢望!我不想当什么董事长,那笔遗产我也不想继承!”

    “哦?是吗?”

    温婉只恨不能将心剖出,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一脸正色地沉声说: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我已经想过了,我会把那份遗产转到你的名下。”

    “你?…”.

    亚凡不敢置信地回头审视着她,半晌,脸色才逐渐缓和下来,她轻说:

    “在宴会之前,我和你说过…”

    温婉由衷急切地说:

    “亚凡姐,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相信你,也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尸

    亚凡的面部表情瞬间错综复杂,她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翻腾的情绪,不过是片刻之间,她又戴上冰冻三尺,冷若寒霜的面具,不带半丝情感地说。

    “你一直觉得我很阴沉是不是?在这幢房子里,只怕有人比我更要阴沉百倍!”

    亚凡一说完便走向门外,迳自回去她的房间。

    温婉不禁又淌下泪,孤苦无依的感觉再度将她团团包围住,正如十年前她双亲遽逝时的悲哀心情。

    亚凡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婉感到肝肠寸断,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的堂姐也不信任她?而今后二婶势必对她更为痛恨!

    包惨的是,她要如何去接掌霄通企业?她该逃走吗?如果她勉强接下,却把二叔一生的心血毁掉,她又如何对得起二叔?她究竟该怎么办?

    阳台外的夜色寂静,盛宴的欢笑声似乎不远,这时却只剩下哀哀悲歌。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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