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六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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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第3/4页)

我觉得真美。

    “如果再来一个让您爱上的男人,您当然又会这么做。”我说。

    “爱情的事我可以料想得到,”昂热拉说“在这上面我不走运。什么是爱情?一件空洞无物的东西。然后男人们离开女人们,或者女人们离开男人们。当然,如果正常的话,他们会不时地相互需要。但您说这是爱情吗?”

    “不是。”我说。

    “您看,”昂热拉说“Lechaim!”

    “Lechaim!”我说。

    22

    在我们桌上做苏泽特小煎饼时,侍者点燃了酒精,一道火焰蹿升得老高,昂热拉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这总是令我激动。”她说。

    “您爱火焰吗?”

    “对,非常喜爱。”她说“多年来我就在试着画火焰。我没有成功。”

    一个衣衫褴褛、赤脚的女孩走进来。女孩身前挂着一只编织篮,里面有五六只布做的动物。那女孩苍白瘦弱,眼睛哭得肿肿的。她一桌一桌地走。现在,她站在我们面前。

    “一只也没卖掉吗?”昂热拉问。

    小女孩愁容满面地摇摇头。她的双脚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你的动物多少钱?”

    “十法郎,夫人。”

    “我买只驴子。”昂热拉说,给小女孩一张十法郎的纸币。

    “我买只熊。”我说。小女孩点点头,没有道谢,又挎着她的篮子走开了。在门口,她跟那个卖彩票的费尔南撞在了一起。他在那里稍微躲一躲炎热,又往前走了。我看到,他在跟那个小女孩讲话。他们并肩走向“卡尔顿”酒店。昂热拉这时已经检查了两只小布动物。

    “驴子裂了,”她说“锯末漏了出来,一只耳朵差不多扯掉了,而且很脏。”

    “这只熊也脏,”我说“非常、非常的脏。它的毛磨掉了。咱们就把它们留在这儿吧。”

    “噢,不!”昂热拉说“不!我将我的驴子送给您,您把您的熊送给我,咱们俩把它们保存好。”

    “保存起来干什么?”

    “哎呀,不干什么。迷信罢了。”昂热拉说“我将把您的熊系在我的车子里。您也会保存我的驴子吗?”

    “肯定会,”我说“作为对这一天的回忆。”

    “不,”昂热拉说“作为对那个我们还很贫穷很年轻很幸福的时候的回忆。”

    23

    当海军少尉劳伦特-维阿拉走进来时,我们已吃过奶酪和喝过咖啡,正在喝一杯助消化的阿尔玛白兰地。他身着麻布衬衫和麻布裤子,黑头发,被太阳晒得黧黑。他转头寻找座位,没找到,看见了昂热拉和我,就快步向我们走来。

    “昂热拉!”他吻她的手,冲我点点头“我可以坐这儿吗?”

    “当然。”我说,转向侍者“再给先生来一杯白兰地。”

    “你们认识?”我问维阿拉。

    “认识多年了!”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你好吗,昂热拉?”

    “好极了。你呢?”

    维阿拉说:“你知道的,我在检查游艇爆炸案。我一直到刚才都在实验室里工作。我还没结束。但最迟明天我就能说出,那是种什么炸药,从哪儿来的。”侍者为维阿拉拿来一杯阿尔玛白兰地。“我倒过来开始。”他说“这是特洛伊斯-克莱夫斯酒,我最喜欢的牌子。已经喝过一点了吗?”

    “是的,”昂热拉说“已经喝过一点了,劳伦特。”

    “等我们解决了这个案子,”维阿拉说“请你们允许我在这儿请你们吃饭,就我们三个人,怎么样?我喜欢您,卢卡斯先生,昂热拉又是我的老朋友,亲密的老朋友。你们接受吗?”

    “很乐意,劳伦特。”昂热拉说,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这让我心里陡然充满了妒忌。“可现在我们得走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明天一大早给您打电话去‘庄严’酒店。”维阿拉对我讲“请您祝福我。”

    “我会这么做的。”

    我们走时,劳伦特在昂热拉脸上象征性地吻了一下。当我结账时,他们彼此交谈。

    我回头看。昂热拉仍在跟维阿拉交谈。然后,昂热拉向我走来,挽住我的胳膊。我们离开“费利克斯”走向她的车。

    “您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

    “肯定有事!”

    “没有,真的没有,黛尔菲娅夫人。”

    “请您叫我昂热拉。我叫您罗伯特。请您现在告诉我您是怎么了。”

    “这是个可爱的家伙,这位维阿拉。”我说。

    “啊!原来是这样。”昂热拉说“对,很可爱。最可爱的人之一。”

    “是的。”

    “您想知道,我有没有跟他睡过觉。”昂热拉说。

    “什么话,这是…不,夫人…”

    “昂热拉。”

    “不,昂热拉,这我真的不想知道…您跟他睡过吗?”

    “睡过几次,多年以前。”当我们经过凡-克莱夫分店时,昂热拉说“不行。我们…我的天,我们根本不合适。于是我们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们就成了朋友。我们将这样做下去。放心了吗?”

    “我没有权利放心或不放心!”

    “不错。但我还是想知道。”

    “请您原谅,我不应该这样。”我说。

    我们来到了她的车前。车里热得跟地狱似的。我旋下我这一侧的车窗。昂热拉在手套格里找到一根线,果然将那只孤寂的小熊系在了反光镜下。又有豪华车从我们身旁呼啸而过。

    我望着昂热拉,看她固定小熊,说:“拉克洛斯先生告诉了我一些数字。”

    “什么数字?”

    “有关他和我要在此打交道的那些富人。比如说,在美国,百分之二点五的人统治着三分之二的经济。一切的一切,包括一场通货膨胀,都会让他们富起来,而其他所有人却越来越穷。”

    “是啊,”昂热拉说“这话他也对我讲过。现在它挂牢了,这只小熊。”

    “您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对它非常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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