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三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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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第4/5页)

胡子。

    “什么没有出路的处境,先生?”

    “一种经济上的。”

    “先生,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赫尔曼是贵国最大最有威望的银行家!”拉克洛斯仍在吸烟,烟蒂的火快要烧到他的手指了。因此,那些手指也全是黄的。

    “是的,”我说“正因为如此。”

    “这我无法想象。”拉克洛斯说“不,完全不可能。我觉得这想法根本不可能。”

    “您觉得什么最有可能呢?”

    “谋杀。”

    “谋杀?他的一个敌人?”

    “不是,”矮个的路易-拉克洛斯说,吐出烟“他的朋友之一。”

    12

    “他的朋友们?”

    “是的,先生。这也是赫尔曼夫人的观点,那个meimei。她很古怪,不肯承认,但是她讲的话令我深思。”

    “她讲什么?”

    “依照她的观点,是她哥哥知道了某个他所信赖的人,一个朋友,卑鄙地欺骗了他,让他上了当,他们之间有银行业务往来,因此赫尔曼才如此激动,因此才突然到来。赫尔曼夫人认为,一定是赫尔曼朋友圈子里的某个人,为了自救,别无出路。”

    “可这人为什么不用其它方式杀死赫尔曼呢?为什么要让十一个无辜的人同时死去呢?”

    “赫尔曼夫人认为,正是为了排除谋杀的怀疑。”他那发黄的手指玩着小胡子。

    室外,光线正一分钟一分钟地变幻。阴影来了,光线变弱了,第一盏灯亮起来了。旧码头浸在蓝色、赭红、灰色、白色、紫罗兰色和深绿色里。

    “除了船员,游艇上的其他人都是谁?”我问。

    “两对夫妻,”拉克洛斯说“弗朗茨和克拉拉-比奈特夫妇,保尔和巴贝特-西蒙夫妇。他们的别墅在这里。比奈特是瑞士人,跟赫尔曼一样是银行家。西蒙在里昂有一家大工厂。”

    “一家什么工厂?”

    “电子仪器配件供应厂。”

    “有家庭吗?”

    “当然有。但他们没来这里。他们远远地跟踪着我们的调查。我是说,没有嫡亲亲属,没有子女之类。尸体我们不是没法打捞吗?只有零零碎碎的尸体,已经火化掉了。火化之前,尼斯的法医研究所当然对这些碎尸详细检查过。所有的碎尸只得出一个线索。”

    “哪一个?”

    “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剧烈的炸药炸的。”

    “给您印象最深的念头就是他的朋友之一犯下了这桩罪行,是不是?”

    “对,先生。您瞧,赫尔曼夫人告诉我们,这些朋友每年至少在这里住好几个月,他们全都跟她哥哥有生意往来。她马上就对我们这么讲了,因为她认为,我们会最先确定此事。我们也已经证实过了。这是一个非常国际化的社会。富得不得了的人们。全来自企业界和金融界。我们业已拜访过他们,恳请他们不要离开戛纳周围。他们答应了。”

    “这些人叫什么?”我问,取出我的笔记本。

    “我已经准备了一个名单。”矮个子拉克洛斯说。他推给我一页纸。

    我读道:

    约翰-基尔伍德,美国人,石油。

    加柯摩和比安卡-法比安,意大利人,重工业。

    马尔科姆-托威尔,英国人,军事工业。

    克劳德和帕斯卡勒-特拉博,法国人,酒店集团。

    若塞和玛丽娅-萨冈塔纳,阿根廷人,rou罐头。

    阿塔纳西奥和梅丽娜-泰奈多斯,希腊人,船主。

    “没德国人。”我诧异地说。

    “没有,没德国人,奇怪,是不是?因为赫尔曼毕竟是德国人。”

    “对,正是。”我说。

    “这些人,”拉克洛斯压抑地梳理着他的小胡子说“无一例外全是亿万富翁。他们属于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卢卡斯先生。他们不常住在这里,除了赫尔曼夫人。特拉搏夫妇在巴黎附近有一座宫殿。其他人在全世界各处有他们的宫殿、别墅、套房和大牧场。他们只是来这里做客。这里是富人的世界,先生。但不是像那里聚集的这群人这种类型。这些人比全法国、全欧洲都更富有,富得令人难以想象。你很…你很难想象这些人的大脑和行为,先生。”拉克洛斯拿起一本打开的书“我正在阅读一本新版的有关海明威的书。其中有许多他的谈话。我发现了一则,觉得它对您、对我、对我们大家都特别有意思。作家斯科特-菲茨杰拉德跟海明威谈论‘大富豪’。他说…”拉克洛斯嘴叼香烟,大声朗读“…他们不同于你和我。他们拥有财产,早早地享受,这自有其后果。我们吃苦时,他们温存,我们信任时,他们讥讽。你若不是天生富有,就很难理解这个。在内心深处,他们以为他们比我们强,我们得在生活中自己寻找补偿和出路。即使他们深入钻进了我们的世界,或者深深地沦落到我们中间,他们仍一直以为他们比我们强。他们不一样。”

    拉克洛斯抬起头。“您想知道海明威听了以后答的是什么吗?”

    “什么?”

    “他光是说:‘不错,他们钱更多。’”

    我笑了。

    “回答得很幽默,不错。”矮个子拉克洛斯狡黠地说“但也仅仅是幽默而已。菲茨格拉德说得对,富人们不一样。直到现在我才不得不真正准确地认识到这一点。我的天,因为上司不在,就得有这些事。我只不过是代表他而已。而现在一切都落在我肩上了。”

    “您要巴黎派高级官员来吧。”

    “我已经要了。谁知道他们何时来?谁知道是谁来?”他几乎是恳求地说“您同意我的看法吧?办这种案子得特别特别的小心才成,对不对?”

    “肯定的,拉克洛斯先生。”我说。

    “单看看联邦德国和美国吧。在美国,一小撮人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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