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8_第七章曹卑鄙的圣人:曹cao8渡渭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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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曹卑鄙的圣人:曹cao8渡渭水 (第4/7页)

完眼前这一仗,立刻挥师向南再讨孙权。

    “父亲快看!”曹植一声呼唤打破了曹cao的沉思“二哥在对岸朝咱们招手呢!”曹彰是个好热闹的,哪里耐得住性子?曹植等人一个没留神,他便蹿上了船,跟着前军先渡了河。

    曹cao遥望对岸纵马驰骋朝自己挥手的儿子,笑道:“这傻小子早些过去也是好事,他若留在这边我更不放心。”说话间只听众人齐声赞叹——原来天上有只失群孤雁,寒风中打着盘旋正不知飞往何方,曹彰搭弓在手竟将此雁射了下来。

    “公子好箭法!”众谋士不禁夸赞。

    曹cao看了也很高兴,口中却道:“此不过匹夫之能,你们莫要谬赞,纵得他越发不知深浅。”

    王粲饱学多识,也很会说话:“古人云:‘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锐。’依在下所观,平原侯忠孝可亲,占一仁字,二公子武艺出众,占一个勇字,皆是治军之才。”

    曹cao摆摆手:“仲宣所言谬矣,为将者需仁勇兼备,他们俩一则以仁,一则以勇,难道打仗的时候要他们俩一起为帅?”

    连曹植自己都乐了:“真要是让我俩一同为帅,军营非乱了不成!”

    大家说笑间,窦辅与丁斐纵马自后面赶来。丁斐下马道:“我等已派兵收起旌旗军帐,少时便可运来。”窦辅却总是一番忧虑之色:“我军虚张声势而渡河,因而贼不敢出,今收起军帐,只恐贼兵探得我动向过来sao扰。”

    曹cao冷笑道:“他们这会儿得知已经晚了。大部队已渡河,少时中军也渡完了,即便赶来只能隔水而叹。你们做好准备也过去吧。”

    这会儿中护军韩浩已经带着不少士兵上了船,并空出两条稍大的请曹cao父子以及众谋士登船。曹cao婉拒道:“将乃兵之胆,兵乃将之威,我若渡去,只恐剩下人心中不安。你们先去吧。”他不肯走,别人也不好意思走,彼此推让一番,最后还是荀攸与贾诩、楼圭、陈矫、王粲等先上了船。

    一篙撑开舟楫离岸,曹cao指着楼圭的背影小声问曹植:“你以为楼子伯其人如何?”

    曹植道:“父亲年少之交知近旧友,乃社稷之才。”

    曹cao摇摇头:“楼子伯虽有其才,然亦为父之俦也。昔日曾有天下之志,因际遇不佳难以自立,才肯屈身保我。他每与人言常常自比,争雄之心可见。故而我虽任其为将军,却不与其兵权。”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似这等人虽可用,但不可授之以权,绝不能给他半点儿机会!”

    曹植已听得心惊rou跳。他平日只觉父亲与楼圭相亲相厚,赏赐优于众人,却不知暗藏此等心机,甚觉可怕。

    继而曹cao又问:“贾文和其人,你以为如何?”

    曹植按捺了心绪,答道:“此老沉郁中庸,乃忠厚之人。”

    “你又看走眼了。”曹cao笑道“贾诩少时驰名关西,先保董卓,后辅李傕,又助张绣。若非有吞天之胆,岂敢煽动凉州部诛杀王允,祸乱长安?你可不要被此人忠厚外表给蒙蔽了,他是因身负祸国之罪而不得不如此。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也!”

    曹植不禁寒颤,哪想到一团和气的曹营竟藏着这么多诡秘心机?军师荀攸与贾诩同乘一条船,看见贾诩自然也看见荀攸了,曹植以为这是个没毛病的,赞道:“荀军师运筹帷幄公忠体国,此人最好。”

    这次轮到曹cao无言以对了,想起他与尚书令荀彧的关系,低下头喃喃自语:“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

    曹植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失言了,荀攸近两年来并未贡献奇谋,或许他与父亲之间出现了什么看不清、摸不着的芥蒂吧?

    曹cao倏然问:“你知道方才王仲宣所论‘将之仁勇’出自何典吗?”

    “孩儿知道,乃是太公《三略》。”若论读书之广,诸子无出曹植之右。

    曹cao漫指这泱泱河滩:“昔日姜太公就垂钓于渭水,其钓竿不用相饵之食,离水面三尺,乃言‘愿者上钩’,辅保武王开成周之八百年社稷。想来世间君臣际遇也不过这钩饵之术。夫鱼食其饵,乃牵于缗;人食其禄,乃服于君。故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以家取国,国可拔;以国取天下,天下可毕!”说到这儿他扭脸紧盯着儿子“你说说,咱们曹家是要做钩饵,还是做鱼?”

    曹植万没料到父亲会把这么大难题突然抛给自己,一时间竟手足无措,慌了片刻屈身道:“孩儿愿听父亲训教。”

    曹cao有些失望,不过他并不埋怨儿子,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曹家就是臣,就是要吞大汉的钩饵,可这条鱼不老实,不但吞了钩饵,还要把钓鱼之人扯下河。若要曹家恪守君臣之道,那就只有老老实实做鱼,等待清算和没落;若不恪守君臣之道,固然可以问鼎天下,然而又有何资格去教谕自己的臣子尊崇礼法,效忠自己?对于君不君臣不臣的曹家而言,这似乎永远是个悖论。曹cao也不去想了,只是感叹:“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至贤,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非在天时…事在人为…”

    刚说完这句话,恰好舟楫回来了,曹植似乎想赶快结束这可怕的话题:“父亲,咱们渡河吧。”说着便要搀他起来。

    “吾儿先渡,为父身为统帅要在最后渡河。”

    “只恐敌患生变。”

    “一天一夜都没事,这么会儿工夫岂会出差错?你先去吧。”

    这时窦辅也笑盈盈走了过来:“平原侯但去无妨,我在这边服侍丞相,还有许褚将军保护呢。”

    曹植讷讷而去,大部分中军将士也都上了船。只数百虎豹骑保护曹cao,那旁丁斐也张罗士卒搬运军帐、粮草还有牲畜牛马,六万大军马上就要尽数渡完了。

    曹cao默然坐于胡床之上,呆呆地望着儿子,心里沉甸甸的。老三虽读书知礼学识超群,但其心机不密。若说曹丕尚有鸡鸣狗盗之才,那曹植倒像是一纸白绢。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呆气,虽诗文隽秀气质飞扬,然终不免礼法桎梏。看得出来他欲争,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争。相较而言,曹丕有长子优势,而曹植年岁尚轻资质可造,也难分出孰优孰劣,看来还要继续比下去…想至此曹cao不禁又忆起了曹昂,倘若昂儿还在,何须如此为难?宛城之战实是一生无法抚平的创伤。

    曹cao浮想联翩,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sao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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